听闻先生缺内人[种田]+番外(61)

“知道。”李五更道,不过回想起杨和真今下午说的做的那些,他倒不觉得这人是个坏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两回追杀,还是小心为上。

云舒之有些愧疚,他跟李五更牵了牵衣领,道:“我炖了牛肉,你待会儿多吃些。”

言讫,搂着对方:“我辛苦了大半天,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李五更一掌赏他:“守着他们,我去灶屋看看。”

云舒之不依,拉着不让他走。李五更脸染上红晕,别扭地看了看床上傻愣愣望着他们的兄妹俩,不好意思地背对着床,拉下云舒之,飞快亲了他的脸一下,赶快出去。

摸摸脸,云舒之摇头,都成亲这么久了,害羞做甚。转头看见兄妹两个,他假意咳嗽,见他们仍瞪大眼望着,不由得斥道:“瞧什么瞧……”说完这个忽而又想到小家伙儿们根本不懂,于是把话咽回去,抱起瑾瑜逗耍。

伏妖门

地牢里灯火明灭,夜风呼啸,如同催命的鬼叫,跳动的火光瑟瑟发抖,微弱的黄光照着。

牢里跪着一排人,他们低身俯首,不敢动一下,正是伏妖门的一众长老。

“怎么?不说了?”徐九容扯出个笑,自在地倚在太师椅上,身后跟了伏妖门十二堂主。

银线在指上缠了两圈,他不耐地说:“谁做的,快些承认,本座考虑从轻处罚。若还是不说……”银线飞动,忽地勒住大长老的脖颈,“本座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大长老浑身哆嗦,脖子、脸涨红,可他又不敢动,只伸长了脖子受着。

“都抬起头,”徐九容放开他,“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再不说,今晚就别回去了。”

这群人还真是胆肥,平日里胡来也就罢了,还敢跟朝廷沾边,他不下狠手,他们怕是要忘记伏妖门是谁做主了。

长老们纷纷抬头,却没人敢看着他。三长老先胸口血流不止,适才他就说了一句,没想到徐九容竟直接把他打伤。

徐九容也不着急,起身,步到他们面前。

“大长老,你可知是谁?”他蹲下去,眼神冷冽,面色阴沉。

大长老慌忙叩头:“属下不知。”

“哦?我不在,门里的事都是你在管,你不知,那就是玩忽职守。”徐九容给他定罪。

大长老不敢狡辩,只伏在地上。

徐九容用银线拉过旁边那个的头:“二长老,那你知不知道?”

二长老汗水有黄豆那么大,他擦擦汗,咽了咽口水:“属、属下……”望了一眼徐九容,“属下也不知!”

徐九容没说话,起身,走了两步,忽地一脸踹在二长老胸口,鞋尖顶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问道:“你不知?我看不然,听人说,三个月前你去淮坊见了个人,你且说说是谁。”

二长老恐惧万分,强行镇定下来,抖着声音道:“是、是……是属下的老、老友……”

“老友……”徐九容颔首,回想了一下,银线出袖缠上他的胳膊,食指中指动了动,二长老胳膊上顿时就是两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你那老友姓甚名谁,说不定本座也认识。”

二长老疼得脸煞白,可也只能忍着。他痛苦地张嘴,无声呻唤,咬着牙回道:“赖三会……”

徐九容嗤了一声,走开,似是放过他,二长老长长舒了一口气,却不料徐九容又折回来,用力地打着他的脸,一字一字慢慢说道:“赖三会三月前早就死了。”

猛地瞪大眼,二长老吼道:“不可能!”

他激动地拉着徐九容的袖子:“门主,我、我……真的,我发誓,我真的是去见他!你相信我,属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背叛你!定是有人想冤枉属下!”

徐九容没理他,银线在他手背上过去,又割他两下。二长老吃痛地放开,恐惧地爬过去,不住磕头:“门主,你明察秋毫,属下断不敢作出这种事!”

“带下去,好好伺候!”徐九容不听他任何解释,斜眼望着伏在地上的大长老,讽刺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微博已经能搜到了,有兴趣的大大可以关注一下。

第63章

二长老被带下去,其余一干人皆是如蒙大赦, 但徐九容没发话, 他们仍旧跪着。

也不知徐九容想做甚, 收拾完二长老他又依靠在太师椅上, 老神在在地看着, 不说话也不动。底下的人伏低不语, 大腿发酸,心里不住叫苦。

“三长老, ”徐九容用银线将他拉起来,眉角上挑,勾唇轻笑, “你觉得会是谁。”

三长老还算镇定, 任由拉着, 不卑不亢地回道:“属下不敢胡乱猜测, 但……不会是二长老!”

徐九容赞许地点头, 比起那几个废物, 这个倒还不错,像个领头的。

“想跟他求情?”

三长老摇头否认。徐九容放开他,下令道:“既然如此, 那本座就将这事交给你调查,若一月后还查不出什么来,你跟他都按门规处置。”

三长老素来与二长老交好,门中无人不知,二长老去见赖三会本就嫌疑颇大, 徐九容也乐得送他个顺水人情。

“谢门主。”三长老叩头。

此次不过杀鸡儆猴,处罚二长老是做给某人看的。徐九容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目光凌厉,而后带着十二堂主离开。

人一走,各位长老心有余悸地起来。大长老别有深意地看了三长老一眼,走到他面前幸灾乐祸道:“老三,嘿,这下有你受的了。”

真按门规处罚,火刑起步,啧啧,到时候又有好戏看了。三长老并未开口,脸色灰白,回头望了望,拖着他那条只有一层皮的左腿走了――左腿是废的,他是个瘸子。

大长老顺着他这意有所指的一眼看过去,恰好看见二长老的乖徒儿袁顺名。脸上的皱纹弯在一处,混浊的老眼冒精光,他过去拍了拍袁顺名的肩。袁顺名顿时嘶了一声,咔嚓,手臂被卸下。

“混小子,有本事啊!”

袁顺名没做反抗,低眉顺眼。

没用的狗东西!大长老暗自骂道,嫌他碍眼,便率先离开地牢。

其余各人谁也不搭理谁,陆续走了。

待人走完了,最先离开的徐九容又独自折了回来,打开牢门,负手踱进去。

“说吧,是谁。”

二长老忙从地上起来,抖着嘴唇,眼一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顺名……”

先前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是做样子给其他人看而已。徐九容回来便查到了一二,可也没有张扬。如今二长老被抓,袁顺名定会慌了手脚,如若没有猜错,他定会再去联系幕后之人。

“倒是师徒情深!”徐九容讥讽道,要不是云舒之跟自己说,恐怕这师徒俩还会整出甚来。

“还望门主能……网开一面!”二长老求情。

“饶不饶过他可不是我说了算。”徐九容道,袁顺名自己找死,不处置怕是难以服众。

龙兴

五月阳光灿烂,每日都是好天色。白云一会儿成狗,一会儿成马,一会儿又散开,飘荡不定,没个形状。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村里没人吆喝,却热闹得很。出游的玄清道人厌了外头的湖光山色,又回来讨酒喝。他这回邋遢得不成样子,连头发都结成一股一股的,浑身酸臭,活像个要饭的叫花子。身后背的那柄断剑晃来晃去,可就是不掉下来。

学堂里传来书声阵阵,他循声而去。

到了学堂,在外头站了许久,忽地一拍脑袋,拿出传音珠传话――为师来了,快快迎接!

里头正拿着书的云舒之一顿,给孩子们布置任务,让他们先乖乖看书,他待会儿回来抽人背。

“师父。”云舒之眼皮抖了抖,他师父还真是不拘小节!

“入尘啊,”玄清道人闷了大口酒,一抹嘴,正色道,“出大事了。”

玄清道人就这毛病,做事先喝口酒,说话先喝口酒,不喝不做不说,再重要都抵不过一口酒。云舒之丝毫不惊奇,最近大事多着呢,再来一件也无所谓,反正暂时都解决不了。

“出何事了?”

玄清道人面色怪异,望四周瞅了瞅,凑到他跟前耳语:“困龙阵。”

之前是玄清道人糊涂了,竟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困龙阵虽能暂时困住龙脉,可也有年限――只一百八十年。至于为何是一百八十年,古书上是这么写的,说是困龙阵本就是借助外力而成,一百八十年已是极限。离困龙阵成阵至今,已有一百六十几年,就是说再有十多年这阵法便会土崩瓦解,需得再布一次阵。可事有变数,偏偏中间生出个逆天改命来,这一下便将困龙阵的能量激发到最大,眼下它已经处于饱和状态,只需一个刺激就会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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