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做恋爱脑(快穿)(19)

柳赵两家很快将亲事定下。

柳清和定亲这天,安易旻将自己关在钟楼上,喝了个酩酊大醉。

伺候的丫鬟连忙将消息报给乔氏。

乔氏本来已经歇下了,一听消息,不得了,当即就要去照顾儿子,被安佑宏一句话喝住了。

“如今他是成了家的人,自然有妻子照料他,两人生分了这么久,今天正是让两人好好相处的机会。你现在去了,还有清越什么事?你想早点抱上孙子,就老老实实地睡觉!”

说完也不等乔氏说话,就沉声吩咐了下去,“去禀报大奶奶。”

那丫鬟得了吩咐下去了。

乔氏却担心儿子,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担心陆渔照顾不好她儿子。可细想,直到今天,她连两人的敬茶都没喝上,生怕这事传出去,叫人看了笑话。

陆渔也早就歇了,听了浣衣传进来的话。她心里冷笑几声,门清这是怎么回事。本来想翻个身继续睡,不予理会,想了想,还是坐起身,“伺候我穿衣,去看看。”

浣衣真性情,噘着嘴不高兴。对于自家姑娘和二姑娘之间的事,没有人比她这个贴身丫鬟更清楚了。二姑娘定了亲,夫人早些时候就差人送了信过来。大爷肯定是听到了这个消息,这才喝得酩酊大醉。

她为姑娘不值,不管以前如何,他不管心甘不甘愿,既然娶了姑娘,自然要担起责任来。可他却难忘前情,还因此喝得烂醉,完全不考虑姑娘会怎么想。

陆渔穿了衣裳,带着浣衣往钟楼去。

报信的小丫头在前面提着灯笼引路。

上了钟楼,看到几个伺候的丫鬟远远地站在门外边,显然是安易旻不准她们进去伺候。看到陆渔来,明显都松了口气。

陆渔脸色如常,推开门。

一大股浓烈的酒味登时扑鼻而来,还夹杂着难闻的异味,十分冲鼻。

陆渔摸出手帕将口鼻掩住,这才往屋中看去,只见一身竹青色圆领袍的安易旻,正抱着一坛酒,半躺在地上,玉冠歪斜,头发散落几缕在肩头,形容十分狼狈,再没了平日端着的贵公子的派头。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看也不看,就将怀里的酒坛扔了过来,“给我滚!谁让你进来的?”

酒坛落在陆渔身旁,‘啪’地一声摔成碎片,里面的酒肆意流淌,沾湿了陆渔的鞋底。

浣衣都吓了一跳,陆渔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听到脚步声没像前面那样匆忙出去,反而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来。安易旻抬起头,只看得到一片紫影朝他走过来,他醉得太厉害,连人脸都看不清了。

陆渔在安易旻面前蹲下,看了他几瞬后,冷不丁扬手用力地赏了安易旻两个耳光。

两声脆响,安易旻被打蒙了,浣衣也被吓了一跳。

见他还知道痛,看来是酒喝得还不够,陆渔转头吩咐浣衣,“再抱几坛酒来,大爷心里不痛快,让他多喝点。”

“姑娘?”浣衣有些不明白。

陆渔摆手让她去拿。等浣衣抱了酒来,她接过来,将酒坛放在安易旻怀里,声音柔和,“快喝吧。”

安易旻醉得狠了,心里却还有个声音在呐喊,“喝吧,喝个痛快!”

他颤颤巍巍地接过酒,仰头就喝。

陆渔就带着微笑看着他喝。

终于,安易旻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板上,酒坛也抱不住了,从他怀里滑下来,剩下的大半坛酒,就哗哗地流了出来,安易旻整个人都泡在酒中。

“姑娘!”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的浣衣吓坏了,生怕安易旻喝死。

“你去跟外面伺候的丫鬟说,大奶奶今晚上会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大爷,大爷让她们都回去休息。”

浣衣依言,将丫鬟们都叫散了。

浣衣回来,看到安易旻还在酒里泡着,看了陆渔一眼,提议到:“姑娘,我们把大爷扶到榻上去吧。”

正这时,安易旻有了动静,他诈尸般从地上撑起身子,眼睛醉到睁不开,一手捧着嘴,干呕了两声。

“大爷要吐!”浣衣急急忙就想去找个东西接着,被陆渔一把拉住。

“他要吐就吐,要你去伺候!”

浣衣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姑娘的意思。

“可…”可姑娘说了会照顾大爷的啊。

陆渔生怕安易旻会吐到自己身上,连忙站远了些。果然她刚离开,安易旻就忍不住吐了起来,他吐得止不住,又意识不清,污物多半都吐在了自己身上。

顿时一股难言的气味在屋中蔓延开来。陆渔嫌弃地捂紧了鼻子。

“我们去隔壁休息一晚。”

浣衣有些不放心,指了指安易旻,“万一大爷…”

陆渔冷笑,“放心,死不了。”祸害遗千年,安易旻最多是吃点苦罢了。

两人吹了灯,不管地上的安易旻,自去了旁边的空房歇了。

躺在不熟悉的被窝里,陆渔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安易旻泡在酒和自己吐的污物里的惨样,乐不可支地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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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嫡姐抢我夫婿(六)

安易旻是半夜醒来的。

他被冻醒的。现在虽然已经进入早夏了,半夜还是有些寒凉。他又泡在了酒和污物里,衣裳早就湿透了,贴在身上像冰一样。他坐起身,鼻遭萦绕的都是酒味和难闻的异味,差点将他熏吐。

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酒意尚存,站立有些不稳,摔了一跤,额角正好磕到桌沿上,疼得他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伸手一摸,黏黏糊糊的,都是血。

“人呢!人都哪去了!”他又疼又怒,怒喝道。

陆渔睁开眼睛,是时候出场了。

浣衣也听到了动静,一咕噜从旁边的小榻上坐起身来,小声道:“姑娘,大爷好像醒了。”

陆渔嗯了一声,“我们过去吧。”

浣衣掌了灯,陆渔接了过来,走在前面。

她推开门,一股异味扑鼻而来,她掩住口鼻。

“大爷醒了?”

光亮渐渐将黑暗驱散,安易旻看清陆渔的脸。

“怎么是你?”话里是浓浓的嫌弃。

“大爷有所不知,昨晚上大爷喝多了,吩咐我将丫鬟都叫走了,我只好留下来照料大爷。”

安易旻低头看了看自己肮脏的一身,怀疑道:“你照顾我?”言下之意就是,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

陆渔看到了他正在冒血的额头,心里苦苦地憋着笑,忍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可能是大爷实在不喜我近身,就连喝醉了也不喜,我刚走近些,大爷就要用酒坛砸我。你看。”陆渔纤手指了指门口的碎陶片。

安易旻浑身难受得紧,又脏又臭,额头还疼得要命,自己确实厌恶她,懒得和她多说,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我也不需要你照顾…”

话还没说完,陆渔款款地福了福身,“我也知道大爷不喜我,既然大爷醒了,我也不必守在房间外面吹冷风了,这就回去休息了。”

说完,不等安易旻反应,掉头就走,浣衣也跟着主子,脚底生风,溜得飞快。

她们将光亮也带走了,房间登时又陷入黑暗。

安易旻本来是想让浣衣叫别的下人来,吩咐还没出口,人就已经走得不见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拖着沉重的身体,忍着难受,好不容易下了楼,又走了几个院落才碰到守夜的下人。

那丫鬟一边在前面给他带路,一边偷眼瞧他。

安易旻注意到她的眼神,眉头一皱,“怎么了?”

那丫头可能是个口直心快的,脆生生道:“大爷被人打了吗?”

安易旻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不小心磕的。”

“可奴婢看,大爷脸好像被人打了,还有手掌印呢!”

“手掌印?”安易旻疑惑。

那丫头点了点头。

安易旻顿时疑惑,谁敢打他?回到房间,对着镜子一看,果然,两边脸颊上红红的五指手印十分明显。

安易旻又脏又臭的样子,次日就传进了乔氏的耳朵里。她勃然大怒。

“你是怎么照顾旻儿的?竟然让他弄成了那副德行!你看看你,自从进门那天起,有尽过一天为人妻的本分吗?还将旻儿的东西都清理出来,你不想好好过日子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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