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冠天下[重生]+番外(67)

作者:岫青晓白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穿越时空 仙侠修真 东方玄幻 主角:江栖鹤 ┃ 配角:陆云深 江栖鹤生来即为天道十圣之一,修为是一等一的好,不过真正令他名扬天下的,却是那副好皮相。 那眸那唇,那腰那腿,啧,无一不勾人心魂,但求一睡。 传言他是正道第一人,五百年前孤身一剑,镇住滔天的罪孽海。 五百年后,江栖鹤死而复生。 仙宗的老不死们来到他面前,跪着求他出手平息混沌境之乱。 这一次,江大爷磕了把瓜子、品了盏茶,幽幽蹦出一句:“没门儿。”点击展开

“我觉得重剑使起来可能稍微有一点点……”江栖鹤话还没说完,就见陆云深重剑斜向上一勾,使出第九式“古调”。

“古调”韵味深长,大开大合,古朴淳然,是其中最适合重剑的一式,但也是春风词中最难的一式。

陆云深施展起来与江栖鹤全然是两个风格,剑风凌厉,如同亘古深渊中吹上来的森森冷风。

不过纵使如此,亦是春风词的招式,周遭浊气与浊怪在触碰刹那倏然灭尽,化作尘埃消散在风中。

“好吧,不愧是陆庄主,挺会挑的。”江栖鹤摸了摸鼻子,退到一旁观战。

第52章 千灯照夜(二十)

第五章千灯照夜(二十)

江栖鹤脚尖勾起一张被扫倒的凳子, 施施然坐下,先是慢条斯理整理一番袖摆,接着从鸿蒙戒掏出把瓜子,边半眯起眼观战边磕起来。

狭窄巷陌间碎砖断木横飞,尘埃纷扬模糊日色,素白衣角偏转之时,剑光回旋半落, 将前赴后继的浊怪大军斩尽。

陆云深剑招上手的速度很快,初时那几下还带着模仿江栖鹤的“形”的意思,此刻已然注入了自己的“意”, 但浊怪就跟野草似的,一茬接一茬蹿出来,无穷无尽。

这打的是消耗战。

江栖鹤偏头望向混沌境所在方向,只能看见绵延不仅的山峰铸成屏障, 背后是铅云低垂的天幕。

浊气不断从那处涌过来,芦湖村中的浓雾散了又起, 顶头艳阳被遮遮掩掩过无数次。

半晌后,江栖鹤骤然甩开手中那一把瓜子壳,从鸿蒙戒中召出另一把剑,双手分持两剑, 闪至陆云深身侧。

他唇角轻勾,浅琥珀色的眸眼中光芒灼灼,如同亮着一团冷火。这是一点刀锋暗藏的笑意,在日光明灭中流露而出, 又被湿冷的风吹散。

霜白衣摆扬起,江栖鹤双剑挥开,抵着陆云深的背对他说了一句什么,旋即错步踏远,剑尖直挑就近那只浊怪头颅。

剑气如洪流奔涌,以此地为中心,分而往窄巷前后袭去,排山倒海般吞灭院落屋舍。陆云深的剑势与江栖鹤相垂直,横扫而去,掀翻不见尽头的沃野。

明亮如练的河流被蛮横断开,河床分裂出沟壑,河水往地底倾泻。

大地震颤,勉强硬撑着的断壁残垣瑟瑟颤抖,倏尔之间,只听得地底传来一声闷响,脚下踩的泥土地开始四裂开去。

陆云深垂下剑尖,手搭上江栖鹤腰间,带着他乘风而起。

电光火石之间,山谷化为地势凶险的深渊,整个芦湖村坍塌下坠,落到底时,没有半分响动传上来。

“哎,烟谷。”江栖鹤忽然轻叹一声,“传说之地,似乎没有那么难闯。”

陆云深把吹尘重剑背到身后,黑眸中闪过笑意,“你直接把这块地给毁了,还要怎么闯?”

“说得好似这副局面是我独自弄出来的。”江栖鹤不满轻哼。

“好好好,我的功劳比较大。”陆云深将头埋进江栖鹤脖颈间,轻轻眨了下眼睛,“我可不可以要一点奖励?”

江栖鹤面无表情地把身上这一大坨推开,“此间只是暂时安稳,指不定那堆浊怪会爬出来,我们走吧。”

“阿鹤。”陆云深绕到江栖鹤身前,黑眸瞬也不瞬地注视他。这人声音压得很低,微哑,又带上了点鼻音,说不出的诱人。

江栖鹤不太受得了陆云深这样,手掌啪的一声拍在他脸上,拨开这颗脑袋。

“再翻过那片山,就是混沌境了。”江栖鹤也别过脸,目光落在前方看不见首尾的连绵山峰上。

“行吧。”陆云深失望地垂下眸光,手不甘心地扣住江栖鹤五指,牵着人往西边走。

但两人没能行出几丈,周遭变故突生!

浊气在悄无声息中聚集,如手一般骤然抓上江栖鹤脚踝,紧接着无形无影的箭自后方袭来,目标直指江栖鹤后心。

陆云深在刹那间推开江栖鹤,高天梵罗体将攻击化有为无,旋即他抽出背上重剑,手起手落,猛然一劈。

此地分明无一可藏住身形之处,但对手却隐匿得巧妙。他没有施展任何隐匿术,可寻遍当下,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人来。

黏在江栖鹤脚踝上的东西已由“手”变成“锁链”,半虚半实间能瞥见一点黑灰,他落剑一削,却觉得仿佛将剑伸入粘稠浆糊中,难以挪动。

江栖鹤在心底暗骂一声,双足交错,飞身旋转。

“哗啦”声响从地底传来,凝眸细看,只见那点黑灰拉成长线,一直延伸到深渊之下。

果然是浊怪在搞鬼。

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让江栖鹤想起在江阳城时,给涂家出谋划策的那个幕后人。

也让江栖鹤想到他们在芦湖村中遇见的第一个浊怪,口中所言的“村长”。

在试过两次,无法挣脱脚上“锁链”后,江栖鹤干脆安分下来,从鸿蒙戒里拎出一把椅子,气定神闲地坐上去。

他招手唤回陆云深,让后冲着虚空一挑下巴,“敢问是村长大人?”

“村子已经没了,又怎么会有村长呢?”传来的声音分外年轻,仔细一辨,竟是与那个偷穿大人衣裳的小浊怪有几分相似。

江栖鹤心中有了个模模糊糊的猜想,他又拖出一张椅子,让陆云深坐下。

椅子是上好梨花木制成的太师椅,软垫选的是柔和丝绒,摸上去极为细腻。

江栖鹤习惯性翘起一条腿,但没能成功,便往陆云深那侧倾了倾身体,问:“其实我还有张桌子,你要看看吗?”

他手轻轻托在脸侧,眉眼弯起,长而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似的阴影,将落在明光中的泪痣一点衬得更为惹眼。

陆云深颇为习惯江栖鹤忽如其来的不着调,面不改色问:“要吃桃酥吗?”

“你还偷藏了桃酥?”江栖鹤眉梢一挑,作惊讶状。

陆大庄主平静地将一方小木盒从鸿蒙戒里取出,江栖鹤便把桌子摆上,顺道提溜出了一套茶具。

“喝龙井。”江大爷道。

陆庄主把桃酥推过去,将茶具拖到手边,开始为江栖鹤烧水。

他们好似来郊游一般,你负责烧水煮茶,我负责吃饼赏花,对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浊怪视而不见。

后者气极了,冷笑道:“不愧是春风君,尽管面对我,也能如此悠闲。”

“你谁啊?”江栖鹤眼皮都不抬。

“你……”浊怪被这话噎住,也不知他做了什么举动,一直吹拂在山谷间的风止歇了去,散射在空气中的日光微微晃荡,距离江栖鹤三丈开外,有个虚虚的影子凝出来。

“我是烟谷之主,是浊怪之王,我名为昆。”浊怪高扬声调,语气傲然,“你破了我在江阳城布下的阵法,我等你找来已经等了很久了。”

江栖鹤低头掰了掰手指,“您这日子是过的天上的吧?我从江阳城到此地,不过几日时间。”

昆:“……”

他的影子抖了一下,像是因生气而拂动衣袖,“不与你多说,总之,你坏了我的阵法,毁了我的村子,这两笔账加起来,这辈子也别想走出此地!”

桌上的茶具乃黑瓷,日光照耀下光泽莹润可亲,炉子里炭火烧得很亮,不多时,水壶中传来沸腾之声。陆云深将预热好的茶杯翻转搁在托盘上,两指并拢往精巧小炉上一划而过,止住跳跃的火苗。

他静静地等待沸水凉到合适的温度,江栖鹤也没接昆的话,掰下半块桃酥,自然而然地往陆云深嘴里塞。

“这个不甜的,来,稍微尝一口。”江栖鹤温声哄道。

陆云深吞咽得面无表情。

江栖鹤笑眯眯地问:“不甜吧?再来一块?”

陆大庄主往后仰了仰身,坚定拒绝。

“行吧。”江栖鹤垮下眉眼,倏尔又勾唇轻笑,冲那边的昆招手:“要吃桃酥吗?”

昆被他奇妙的态度唬得一愣,一口少年音故意压低,“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不让我出去吗?”江栖鹤挑眉,笑得促狭,“所以我决定留下来和你分享我们凡夫俗子的吃食,我看你们虽从事生产,但做不出如此精致的点心吧?”

陆云深掀眸瞪了这混账一眼,从茶叶罐中舀出夹出半钱龙井,随时准备放入水中。

“你这算什么?”昆低吼道,“你毁了我的阵,杀了我的人,还打算和我好好讲话,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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