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冠天下[重生]+番外(28)

作者:岫青晓白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穿越时空 仙侠修真 东方玄幻 主角:江栖鹤 ┃ 配角:陆云深 江栖鹤生来即为天道十圣之一,修为是一等一的好,不过真正令他名扬天下的,却是那副好皮相。 那眸那唇,那腰那腿,啧,无一不勾人心魂,但求一睡。 传言他是正道第一人,五百年前孤身一剑,镇住滔天的罪孽海。 五百年后,江栖鹤死而复生。 仙宗的老不死们来到他面前,跪着求他出手平息混沌境之乱。 这一次,江大爷磕了把瓜子、品了盏茶,幽幽蹦出一句:“没门儿。”点击展开

“没想到悬剑山庄陆庄主竟变成了这副模样。”沈妄避开一剑,沉声说道。

陆云深没理这句话,抬头时眸色转冷,雪白重剑冲天一指,落下刹那人已至沈妄面前,剑刃狠狠一砸,扬起滔天尘土,震得前方高塔欲坠。

沈妄避得勉强,但仍是避开了。

“你看,还说没轻敌?”江栖鹤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从陆云深下颌擦过,才钻入耳中。

这人将坐换成了躺,一点也不客气。

“小白,你现在不比从前,想要赢过他,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江大爷又道。

陆云深争分夺秒地沉默几许,躲过沈妄挥来的一剑,歪头问:“从前?”

“总有一日,你会记起来的。”江栖鹤语气高深莫测。

陆大庄主从前是什么模样?抱歉,他还真不是特别清楚。

“江栖鹤!”伴随着明亮灼眼的剑光,沈妄暴喝声响起,他一双眸死死锁住江栖鹤声音传来的位置,目眦欲裂,红得近乎滴血,“这就是你不与我回神都的原因?”

亲密地坐在他人身上,旁若无人的交谈,沈妄难以忍受江栖鹤的所作所为,他原地暴起,瞬息内闪至陆云深身前,当胸一刺。

陆云深旋身躲避,宽大袖摆在旋转间绽放成花,紧接着花中乍现寒芒,陆云深借势来到沈妄身后,横剑斩向此人后心。

江栖鹤却是眼皮一跳,提醒的话未来得及喊出,陆云深背后危机已起,三四朵剑花接连炸开,快得只能看见残影。

砰——

霁青衣袍上银白似雪的鹤被剜去,少年白皙的背皮开肉绽,鲜血一滴一滴,染红草地。

“方才那招是虚招,诱你的。”江栖鹤边说边往陆云深后背钻,“果然多活了五百年的老人家很难对付,咱们先撤一波……”

他话没说完,鼓起的衣衫就被一根指头按下去,压过他的脑袋。

“你干嘛呢?”江栖鹤没好气道。

白发少年踉跄着退后几步,用剑支撑自己站稳。他头偏向江栖鹤,眼微垂,长而黑的眼睫在眼下投下大片阴影。

江栖鹤从陆云深领口探出脑袋,刚好看见他眼睫眨了一下。

“阿鹤。”陆云深的语气委屈得很真切,“我疼。”

“七八百岁的人了,还有脸撒娇?”江栖鹤抛了一对白眼给他,把头缩回去,捡起方才的话头,“我们还是先撤一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爸爸带着你扫平神都太玄山。”

陆云深又眨了眨眼,“阿鹤是嫌我打不过他。”

“怎么会,我……”

又是一次没让江栖鹤把话说完,陆云深握剑的手一翻,人已离开原地。

三月春阳光悠长,落在浅草之上,为新绿添上星点碎金,清亮耀眼。

白发少年自草尖踏足而过,剑锋在虚空带出一抹白芒。

倏尔白光上挑,再下压、往斜一劈。

剑意如若九天宫阙倾坠,声势浩浩然,又如从北境逼下的寒冬,瞬息间封冻山河。

叮——

浅草滚冰,泠泠相撞,声音脆然。

陆云深出手与收势几乎叠在一瞬,等沈妄反应过来,胸膛已被那柄雪白重剑破开。

沈妄睁大了眼。

他尚且沉浸在自己虚晃一招的偷袭成功中,以为自己便能趁势而上,打败枯荣剑,夺得十圣之首的名号,未曾料见此时此刻……

一口血喷出来,与胸口滴下的混为一处,洒在霜寒的三月春里。

陆云深收起剑,抱好那三坛他花了一夜功夫才找来的酒,脚步迅速地往塔里走。

江栖鹤从他袖口钻出去,远远地望了沈妄一眼,然后又爬到他领口。

这时陆云深竟晃了一下。

“诶?你没事吧?”江栖鹤忙问。

陆云深未答话,只将酒搁下,再反身关门。

“小白你真的——”

门扉合拢刹那,江栖鹤的话戛然而止,他感觉到身下“坐骑”歪了一下,摔倒在地。

第23章 万山红遍(五)

第四章万山红遍(五)

“陆云深?”江栖鹤调子陡然拔高, 尾调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颤抖。他赶紧顺着陆云深衣领钻出来,回身蹲到这人身前,查看他的脸色。

陆云深额角布着一层细密薄汗,面上毫无生气,唇角紧抿,宛如一尊侧躺在地的冰雕。

后背的伤口令人惊心触目,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皮, 都血淋淋地翻着,有的与布料黏在一起,可以想见一会儿处理时他该有多痛。

江栖鹤生出一股浓烈的愧疚, 伸去触碰陆云深脸颊的手徒劳收回。

他换了个姿势,坐到白发少年身侧的地上,眼眸缓缓垂下,轻声道了句“你是不是傻”。

“才认识几天的人啊, 就这般不顾死活去保护。”

江栖鹤边说话边往陆云深体内注入一丝元力,但没想到才在这人经脉里游走了一小段, 这人眼睫就颤了一下。

“陆庄主?”江栖鹤表情一僵,旋即眯起眼,语气疑惑。

那睫毛尖儿的颤瞬间停住了。

“陆云深?”他语气里古怪加重。

注进陆云深体内那丝元力也不再只是简单地查探,开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致使躺着的这位手指不自觉地缩了缩。

江栖鹤:“……”

装晕的演技要不要这般拙劣?

“您诈我呢?七八百岁的人了,脸呢?”江栖鹤冷哼着拂袖起身,快步往楼上走。

躺在地上的人刷的睁眼翻身,慌慌忙忙追过去, 小声辩解,“不是的……”

“不是什么?”江栖鹤头也不回,语气不爽。

“才不是认识几天。”白发少年站在最底那级阶梯前,眼眸低垂,声音也轻,就跟羽毛从耳旁挠过似的。

我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啊,你为什么把我忘记了?白发少年在心里说着。

江栖鹤步子未停,一阶一阶绕着楼梯往上,将陆云深甩在底下。

他在塔的第二层找了张椅子坐着,歪头看一旁被擦得透亮的方桌。

清晨时有人进塔来打扫,但没往最顶层阁楼走。

阁楼中仅四张挂画、一方桌案、两个蒲团,若说这些东西很重要,那应当勤加养护才对;若说不重要,为何不让仆从上来清理呢?

江栖鹤端着下巴琢磨,不出多时,余光瞥见白发少年拎着那三大坛酒上来,踱到他跟前。

“你现在应该去找方韵之,让她请人为你后背上药。”

“整个江阳城只找到了三坛清音雪花酿。”

两人同时开口。

江栖鹤不由蹙眉,“你为找这个翻遍了全城?”

“你说你喜欢的。”

“把衣裳弄得皱巴巴的也是因为这个?”

“……”陆云深低头瞥了眼衣袖,又扭头去看后背,抬起脑袋时眼里晃漾着一汪水,瞬也不瞬地凝视江栖鹤在的位置,“对不起,我把你给我买的衣裳弄坏了。”

江栖鹤都不知道要如何说他好。

这破小孩儿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非得把重点落在他身上吗?

他将提起的一口气压下去,随即起身,语气凶恶地对陆云深道:“你现在该关心自己的伤势,走,去请大夫。”

陆云深察觉到他动身,将往下滑的酒坛收紧,迈开步子跟过来,哪知江栖鹤倏然回头,“你还拎着这酒?”

“可……”陆云深嘴唇一动,可紧接着一股风扑面而来,将他的话给堵回去。

江栖鹤沉声道:“放下!”

“哦。”陆云深依言照做,将三坛清音雪花酿仔仔细细摆在墙根处,然后走到江栖鹤身侧,仰头看他,“你不要生气。”

生气个屁。

生了气你就能第一时间顾惜自己身体啊?

江栖鹤边走边翻了个白眼,脚下步子也加快,踏上楼梯时干脆往栏杆外一飘,直截了当落下去。

陆云深模仿起他的举动,但在双脚触及到地面时眼前视野忽然晃荡,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他强行将血逼回去,步伐因此一乱。

江栖鹤回过头来,见他捂着胸口扶在栏杆旁,以为这人又在作妖,嘲讽的话刚要说出口,见得后者抬起一张刷白的脸,汗从睫毛上滚落,像是晶莹泪珠。

“阿鹤……”

白发少年颤着一双眼,口刚张开,喉咙又涌上一股鲜血,顺着唇角溢出,红得发黑。

“你先别动,坐下调息,我去给你叫人。”江栖鹤三两步蹿到陆云深身侧,手搭在这人腕上,大股元力输送过去,帮他平复紊乱的内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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