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怀上暴君的崽(77)
在宫外挺好的,每天能遇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她们也不是无家可回。
高霓和雷娟远身边有傅星河派的人护送,一路玩玩走走,心都野了。
俞凤家财万贯,发现有钱真好,世上唯有陛下用钱讨不来欢心,她不去揽这个瓷器活。
傅星河伸手捂住孟岽庭的眼睛,“你们再表示一遍?”
三人再次摇头。
孟岽庭恼怒万分,傅星河怎么睡一觉胆子又膨胀了,还敢蒙蔽圣听!不等斥责,他突然把注意力放在了傅星河圆润的指甲上。
刚剪好的,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于是孟岽庭的怒气又诡异地平复下来。
“放开朕。”
傅星河手掌顺势后移,停留在孟岽庭太阳穴处,给他按了三圈,随口道:“我给陛下按摩。”
孟岽庭没来得及感受,傅星河就把手撤走了。
“继续,朕被你气得脑仁疼。”
“哦。”傅星河把手又搭上去,这回认真地给他按了个眼保健操全套。
周围人见此,有眼色地选择告辞。
焦鹏砸吧砸吧嘴出门,陛下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英明神武爱民如子还疼媳妇。
今天的见闻够他给曾孙子吹牛了。
傅星河嘱咐秋醉:“焦鹏这段日子帮我们许多,张嫂子还因为我们不能出门,启程之后,传陛下口谕,说陛下赏他一条新船,祝他生意兴隆。”
孟岽庭冷哼:“当朕面假传圣旨。”
傅星河捏了捏他后颈:“那你把钱还我。”
孟岽庭改口:“就这么办。”
下午,皇帝和贵妃启程前往州府,当地官员在岸上相送。
梅硝在一众官员里鹤立鸡群,他看着风头无两的贵妃,心下黯然。
贵妃悄悄领先陛下一步来到杭州,他都没有发现。
布衣平民的傅星河他遇不到,更别说华光溢彩的贵妃。
他垂下眼睫,果然还是刚上任,对辖地不够熟悉,他要更加努力,多去田里村里走走,听听百姓真实的声音。
否则下次他身边再出现师爷这种人渣,劳烦贵妃给他求情,就太惭愧了。
孟岽庭敲傅星河的额头:“船都开了还往岸上看什么?”
傅星河:“我记得将军夫人说过,梅硝意在京城为官,配李霄静正好,怎么在杭州了?”
说这话时,她看向李霄征,证明自己没胡说。
孟岽庭:“他自请外放历练。”
傅星河点点头:“他一定是个好官。”
孟岽庭咬牙:“朕呢?”
傅星河疑惑:“陛下怎么了?”
孟岽庭胸闷,朕一定是个好皇帝,不然怎么没把傅星河打入冷宫?
天色黑时,船只一路行到州府的码头,下船时四处的景象都气派了起来。
建筑物只剩下一个轮廓可见,灯火却燃明不熄,一直通向了府衙。
岸上围聚了不少百姓围观,都被官差远远隔离。
黑暗中,有什么声音扑通一声,被热闹的人声掩盖。
傅星河看不清河面,但能清晰看见一串红色警告上下漂浮。
她定睛一看,连忙对李霄征道:“那边有人落水,你去救人。”
李霄征闻言立马踏水而过,将在水里挣扎的人救了上来。
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看热闹被人群挤下去,没有人注意到她。
秋醉去给小女孩换了件衣服,问清楚家在哪里,把她送回去。
一个小插曲傅星河没放在心上,她的心神被房屋分配吸引。
两州总府,气派威严,居然找不到第二个房间给她住,这合理吗?
孟岽庭瞥她一眼,低声道:“怀着孩子,你还想睡哪?朕得亲自监督你。”
傅星河怀孕之事,只有亲近几人知道,没有往外宣扬,因此孟岽庭声音压得很低。
“明天开始,朕要坐镇处理江南大小事务,今晚早点歇息。”
孟岽庭明天有公事,傅星河咽下疑问,只得和他睡一个屋。
防止孟岽庭晚上又想摸她肚子,傅星河特地穿了两件衣服,没想到引起了某人的不满。
孟岽庭眸色深沉:“你昨晚不是这样的。”
傅星河:“嗯?”
孟岽庭:“是不是惦记着谁,所以和衣而睡,想趁夜逃跑?”
傅星河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陛下管这个叫和衣而睡?”
拜托,她只加了一件肚兜而已。
“那你是不信任朕?”孟岽庭扫了眼,“贵妃不是觉得这样睡觉不舒服?没必要委屈自己。”
傅星河脸颊骤然红了。
暴君这么粗糙的人,怎么可能懂那么多,想到他有可能用这点破事去问秋醉,傅星河就感觉一阵窒息。
看着孟岽庭不依不饶的目光,想到他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处理,找她本来就耽误国事,她才不想当妖妃。
干脆一咬牙,背对着孟岽庭,把衣服脱了。
傅星河顶着一张红脸躺下,立即就被警报声震醒了。
她神经一跳一跳,突然想起今天落水的女孩,强行闭眼打开系统。
如她所料,系统积分达到一百,简陋的只有几行字的页面多出一行。
【危险来源与分析】
傅星河满心欢喜地点进去,怀疑人生地退出来。
【危险来源:孟岽庭。】
【分析:他石更了。】
【具体分析:“孟岽庭”具备充分实施条件和意图,但是您正处于孕期,考虑“孟岽庭”的技术,可能导致悲剧。】
【本条预警根据经验归纳,是否取消且今后不再提醒?】
她不信邪地点进“过往记录”,果然那里也随之添加了危险来源,发现从很早很早以前,关于暴君的分析,都是——
【他石更了】
【他石更了】
……只有一两条是因为他怀疑自己是细作。系统就是这样直截了当。
傅星河:“……”
她扭头看向孟岽庭,不近女色的孟岽庭仍是以“你不信任朕”的表情看着她。
傅星河有点不相信,她验证了一下。
完了,是真的。
第49章
一分钟之前, 傅星河侧身,和孟岽庭面对面坐着,她看着孟岽庭的眼睛, 含笑歪头:“别生气, 我相信陛下。要不,我给陛下撒个骄?”
说着, 傅星河笑眯眯地迅速碰瓷一样倒在孟岽庭腿上, 长发擦着孟岽庭胸膛散落。
她和孟岽庭之间隔着布料和她自己的头发,但是某种东西已经存在感十足地戳到了她。
傅星河霎时红了半边脸, 像是戏台上化了一半妆的花旦。
她如遭雷劈一样,手掌一撑就要起身, 但是不小心压住了自己的头发,头皮一疼, 手腕打滑,不管不顾改成扶着孟岽庭的肩膀起身。
惊讶之后,傅星河迅速调整表情, 这时候一定要稳, 不能表现出躲避或者慌张, 容易引起孟岽庭心里暴虐的捕猎欲。
理论在脑子里过了一圈, 傅星河稍稍拉高被子,第一步,卖惨:“啧,一受凉肚子好像就有点不舒服。”
第二步,傅星河占据道德制高点:“陛下是不是辜负了我的信任?”
孟岽庭心弦被狠狠撩动, 线都给傅星河剪断了,脑子血液一下子往下汇聚。
傅星河的脸、傅星河的手指,傅星河头发摩擦衣物带起酥酥麻麻的静电, 接二连三的刺激,全部让人发疯。
孟岽庭的注意力强行分出了一点关注傅星河的肚子,给她拉高了被子,手背的青筋暴起:“傅星河,你——”
傅星河说出他的台词:“我点的火,我负责灭?”
“不是吧?本宫如何能支配陛下的身体和思想?”
第三步,傅星河人为拔高主题,一脸猜疑。
孟岽庭皱皱眉,不太想承认他某些方面受傅星河支配,尤其是傅星河还没为她犯下的罪名赎罪,要是让她知道自己非她不可,尾巴岂不是要翘上天?
他还想有空带傅星河去杭州城逛逛,看上什么傅星河都要求着他买,而不是自顾自伸手往他口袋里掏钱。
孟岽庭嗤笑:“正常男子血气方刚,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傅星河眼里的兴奋暗下去,好像被人当面拒绝求爱一样。
孟岽庭深吸口气:“睡觉。”
傅星河躺下来,右手搭在肚子上,半边脸和手指像被炭火烧到了一样,僵硬着、发烫着,甚至不敢碰到任何地方。
傅星河苦恼着无处安放的手指,突然被孟岽庭从背后扣住了五指,紧紧捂着,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