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乌马如何名火廾。”疑问道出口,门天粤还顺便摸了一把。
苏幕遮认真回答:“这火不是指他的颜色,而是因灵性取火。”
门天粤满意一笑,“这马是从哪里得来的,真应了这个名字,灵性得很。”
“偶然得之。”偶然得之,财不露白,宝贝更是,苏幕遮不动声色得转移了话题。
本以为可以如之前一样边欣赏风景边赶路,哪想行程耳边多了个聒噪的声音,还遇到了刺客。
苏幕遮功夫只够自保,连连后退,幸好刺客的目标不是他,逼退他之后便对门天粤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现在离开,我还能放你们一命。”门天粤收敛了之前不羁的表情,幽深的眼眸盯着那些刺客,仿佛沁了毒,看得苏幕遮不自在地摸摸自己泛冷的胳膊。
刺客互互对视,将包围圈一再缩小。
门天粤气沉丹田,手握鹰爪,抢先动手将最靠近的两位提起来纵上去,往外扔去,又是一个扫腿。
刺客忽然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摆了囚虎阵。门天粤双腿交叠坐了下来,两手点了疾宫曲池两大穴道,全身浮起一层薄薄的紫雾,这却是一种苏幕遮从未听说过的武功。
双掌结印往前推去,刺客齐齐飞出数丈,吐血身亡。两人皆松了身体,苏幕遮正待要扶起他,门天粤亦是一口献血涌出。
而此时,又多了些奇装的刺客。
好个幕后黑手,量一波伤不了门天粤,便靠着数量来消耗他们的体力。
“走!”苏幕遮一脚踢上旁边的树借力拉起门天粤,五指齐开,一阵白光闪过二人已消失无踪。
“是毒粉,快憋气。”
阮渲自小便习百家武功,虽未大成,但跑路一行,被苏幕遮运用得灵活无比。至于这毒嘛,自然是他那位来自西疆的三娘教他的。
“你没事吧。”待七拐八绕地跑地差不多,料定他们追不上来之后,苏幕遮将人扔在地上,自己也靠着树休息起来。
“我无事,待我运动疗伤即可痊愈。”门天粤说。订 阅 号:M TBL CC
“好,那我为你护法。”
门天粤颔首,十指成莲置于胸口重重一按,尔后慢慢落下于腹部。
苏幕遮隐隐瞥到,那门天粤手掌心,似有一颗小痣,正欲再看,掌心已被挡住。
随着一层薄薄的紫雾冒出,门天粤的身体快速地转动起来,待紫雾又被身体吸收,门天粤已经神色焕发地站了起来。苏幕遮暗赞一声这功.法的精妙,也没问为何会有刺客,而是从怀中掏出一瓷瓶,“这花神露补身健体之效是顶好的,你快些服下。”
“多谢了,”门天粤也不客气,方一息便有一股暖气从丹田游至四肢百骸,“想不到阮兄弟竟然还有这等好物。”花神露一瓶千金难求,这厢苏幕遮却毫不吝啬地给他用,怎么能令他不感动。
“托我娘的服罢了。”小家小物怎比得上天下第一大堡的宝贝,心中不屑嘴角却有些笑意流出,门天粤看到那微微的凹陷,看直了眼。
又听到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那隐隐带着点骄傲的样子可真是让人心痒痒,这一趟还真是捡到了一个好宝贝。
为了躲避暗中埋伏的刺客,两人直绕了三座大山才到达宿启城。
刚来便赶上了热闹,苏幕遮腹中饥饿,忍不到去酒楼便被街边三文钱一碗的泡馍馍牛肉手撕面吸引去,上面的老板却被匆忙行过的人绊倒,还是门天粤手中发劲救下了那碗面。
苏幕遮刚要生气,却被连连道歉的老板搞得没了脾气。苏幕遮递了双筷子给门天粤,边吃边问他,“这前面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一个个着急忙慌的?”
门天粤不知他是为何,手却趁他不注意忍不住持了筷子伸向他热腾腾的碗。他什么珍馐美味没尝过,却被少年大快朵颐的样子引起了馋虫,也不知心痒的是面还是少年。
老板显然也是个好八卦的,将另一碗面也端上来后,便在颈上的帕子上擦擦坐下来,“今日我宿启的富商白老爷,在城东摆了擂台比武招亲,那独女白小姐可真是个妙人,何况娶了她便是娶了白家的万贯家产,大家都赶过去了,若不是我有老婆,今日也歇摊去了。”
“你说什么,你还想去娶那白小姐,看看你这挫样吧先。”那房内传出一声吼叫,老板听了,立马就笑嘻嘻地回应,“我不敢了。”
苏幕遮不由得一笑,他好像看到了阮父和母亲们的相处模式。要说这白家他也听说过一点,据说是早年盗墓发的家,就连那前朝皇帝的墓穴也被其光顾过。后来出了一位信佛的家主,便举家在这个小镇定居了,虽说传了几代,但各个家主也是经商好手,倒不至于坐吃山空,家里估计有不少好东西。
第28章 太傅可能来到了假江湖
苏幕遮戳戳旁边事不关己的门天粤,“你要不要去试试?”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那白家不是别的,正是女主的母家。那白析筎本就被男主收了的,姐妹共侍一夫,好不艳羡旁人。只不过白析筎在闺阁长大,没有她姐姐那些手段,才让男主更加宠爱白析鄢一些。
荼靡宫主便是白济的发妻,白济年少时流连花丛屡教不改,荼靡终于在生下了女儿之后便离了白家。谁也不知,她生的其实是一对双胞胎,姐姐被荼靡带到荼靡宫亲自抚养,而妹妹,便被留在了白府。
门天粤低头吃面,看到那红艳艳的辣椒一时忍不住往里放了不少,整碗已经被染红,门天粤嘴唇也是红得发红,这时听到他的话脑袋仿佛被热辣堵住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门天粤生得硬朗,这忽然懵懂一下,突地击中了苏幕遮那颗喜欢萌物的心,又觉得他实在是蠢极。想着门天粤乃实实在在的北地人,没怎么吃过这热辣的美食,才堪堪忍住。
苏幕遮按捺着给他倒了一大碗水,待他的气色没那么红润,便又问他。
门天粤道:“不可不可,莫不是阮兄心动了,想让门某去探她一探?”
一句话便把矛头扔了过来,苏幕遮灵光一闪便给自己找了个绝好的理由,“我也是想的,可是从小我爹就给我定了一桩娃娃亲,父母之命不可违啊。”
“那有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平常。”门天粤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划过一丝不舒服,但是被他忽略了。
苏幕遮一噎,“我信奉一生一代一双人,好了,就算不娶去看看热闹也好嘛。”再聊下去他就要抓狂了。
城东果然围了许多人,不乏和他们一样看热闹的,更多确是跃跃欲试想娶美娇娘的儿郎们。
这白老爷选的时辰也真是好,正是武林中人齐聚之日,定会为白小姐觅得如意郎君。
白析筎甫一出场,其如雪莲一般的气质便惊艳了四座,待其隐入帘后,人群才又喧闹起来。
“为了白小姐,我一定要赢。”
“白小姐是我的!”
不一会台上便站了许多人,又一位一位相继被踢下来。
实在是太吵了,不知阮兄弟怎么就喜欢,门天粤又让人上了一壶茶水,苏幕遮听到声音转头,嘴唇擦过门天粤的下巴,一时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苏幕遮唏嘘一声,瞥到对面的人影“门兄,你看。”
门天粤还沉浸在下巴传来的软甜中,他被一个男人亲到了,可是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听到肇事主的声音回过神来“看什么?”
“那女子,倒是美艳,那位兄台有福了。”门天粤眼神一闪,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正是女主白析鄢,而对面的蓝衣公子,是男主?有点意思,知道心爱的人来比武招亲,女主竟然一点也不嫉妒。
一壶酒过,楼下台上的人只剩了一位,这时有一光头和尚飞上去,引起围观的人大笑。
“你一个空门之人,莫不是来错了地方?”
和尚哈哈大笑,“和尚就喜欢天底下的美人,况且这也没一条规矩规定和尚不能上啊。”
“诸位莫要担心,在下定会将这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吃天鹅肉的秃驴轰下去。”台上的葛岘道。
“那你便来试试罢。”和尚道。
到了后来不再是混打,一对一比试的时候,上场的人都自报了家门,而这秃驴确是声未落地人已先行,根本没有说出自己是谁的意思,只见他手握成拳近又换掌,葛岘挥开折扇挡住却还是经不住后退几步,二十招过后便已落下风。而和尚又换了功.法,身法变换,掌心燃起火焰,朝葛岘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