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命中带煞+番外(99)
卢氏吓得浑身一抖,脸都青白了!
“杀、杀人了!”卢氏张了张嘴,语言苍白。
原荣身体一软,直接倒下,腹部那鲜血呼啦啦的淌出来,其他人见状,立即都退了,哪里还敢再上前。
谢桥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恶仆,等你死了,必要让大哥将你扔去乱葬岗。”
“……”卢氏睁大了眼睛,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竟直直晕了过去!
谢桥见状,刚才冷冽的面容突然就不见了,换上的一张关心的脸:“这恶仆竟将母亲吓坏了,还不快快扶母亲回去休息?”
其他人见了魂一样,一窝蜂,乱七八糟的抬着人跑了。
人一走,谢桥将那小弩往竹筐里一扔。
春儿担心道:“姑娘,那个原管家不会死吧?”
“死就死呗,若是成了怨魂,我再杀一次。”谢桥脸不红气不喘,淡定而认真的说道。
“但是姑娘你的名声……”春儿关心的哪里是原荣的性命。
她只是觉得,今儿的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对姑娘不利而已。
“我都快喘不上气了,还要管别人死活。”谢桥往椅子上一趟,给自己顺顺气,然后可怜巴巴的冲着春儿道:“春儿,中午我要吃人参炖鸡。”
春儿愣了愣,连忙应着。
姑娘辛苦了!
她们院子里人少,所以才会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若不是姑娘有东西自保,姑娘没准真被欺负死的!
谢桥心里其实有数。
原荣虽是家里的管家,可她那蠢爹为了表现出自己对弟兄们的关爱,压根就没让原荣签卖身契。
倘若原荣真的死了,她这脑门上,的确会多个杀人犯的标签。
不过,那小弩的杀伤力没那么高。
第248章 心凉害怕
那弩箭入腹,伤的也不是致命的地儿,最多就是躺床上养一养。
不过这样的人,不能留了。
今日敢怂恿卢氏闯入她的院子对她动手,那将来就就敢堂而皇之的弄死她。
她爹娘都是土匪,土匪是什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也用不着替她们洗白。
他爹能有如今,全赖命好,靠杀蛮子保家卫国偿还了一点血债,要不然,就他那样的,早该拉去菜市口砍了。
他手下的人,有些无辜干净之人,也有些血性勇猛之人,但原荣这样的……
一没杀过蛮子,二还做过恶事,如今还能平平安安在谢牛山身边混日子,那都是他爹眼瞎的缘故。
谢桥嗤之以鼻。
原荣,不死有不死的玩法。
谢桥躺着,坐吃等喝。
卢氏晕过去,那边又叫大夫又去请裴婉月这个女儿过来瞧瞧,好似要死的人是她一样。
而谢桥这边却安静极了。
中午,春儿给她炖了人参鸡汤。
谢桥全喝光了。
这大补的东西,她喜欢,喝完都觉得自个儿有劲儿了,又琢磨着再让春儿晚上也弄些好吃的。
之前那几个阴魂,胡吃海喝,着实伤她的胃,如今她必须要好好补偿一下自己。
下午,谢牛山和谢平岗回来了。
而主院那边,谢平怀和裴婉月已经守了卢氏一天,只瞧着脑袋上绑着头巾,脸色煞白的歪在床上,看上去可怜极了。
“怎么回事儿?早上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这会儿就病得不行了?”谢牛山将外袍一脱,立即上前关心的问道。
“老爷……”卢氏连忙喊了一声,声泪俱下。
谢牛山被她这一声喊得肝颤。
谢平怀挠了挠头,挺烦躁的。
今天这事儿他听说了,实话说,他觉着……大姐做的也没错,毕竟早先爹说过,没有他和大哥的允许,谁都不许去大姐那院子的。
母亲这是明知故犯,但是呢,母亲这些年照顾他不容易,看她受惊过度的样子,他也不好苛责。
只觉得自己夹在中间,也挺可怜的。
“谢伯伯!谢桥身为人女,竟要射杀我母,此事你必须要替我母亲做主,否则我便是告上衙门,也要让谢桥付出代价!”裴婉月突然硬气了一回。
谢牛山拧着眉:“说什么?射杀她?”
老子不信。
他那大女儿,柔弱无骨,娇娇可怜,喘个气都难的样子,能射杀卢氏?
若是反过来,说卢氏要杀桥丫头,还真实些个。
“回老爷,今日夫人想和大小姐聊聊,几次请她不来,又说是身体不舒服,便亲自过去看望,可到了那院子里,发现大小姐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好生悠哉,夫人便觉得委屈,说了她几句,大小姐却指责夫人多管闲事,夫人觉得大小姐自小养在道观,不懂规矩,怕她将来嫁了人也这样,就开口责骂了几句,要教她规矩,谁知道……”
“谁知道大小姐一生气,竟然直接拿出了弓弩,二话不说,就要射杀了原管家!幸亏大夫来得及时,这才将原管家的命救了回来!”卢氏身边心腹立即说道。
卢氏委屈:“老爷,我虽没给谢家生儿育女,但这些年我也是陪着您一起扛着那些流言蜚语走过来的,如今,如今桥丫头不听教导也就算了,竟还如此对我,我是心凉又害怕啊!”
第249章 啥也不知道
谢牛山大概听懂了。
生气也是生气的,当即便道:“我去找桥丫头问清楚。”
谢牛山大步子迈了出去。
谢平岗进门之后就听到消息了,知道他爹这会儿肯定又被吹了枕头风,所以就在主院门口等着他。
见他风风火火,当即一阵嫌弃:“爹,你娶的是个什么东西?一点人话都听不懂!你之前没和他说过吗?天大的事儿,等我们回来再说,不准去大妹的院子,她听不明白!?”
“……”谢牛山张了张嘴。
对,早先说过的!
差点被忽悠过去了!
“老子说了,腿长她身上了,我能怎么办?”谢牛山不高兴。
“还有原荣,这次的事儿,也是他活该,什么东西,还敢迈进小姐的院子,若是我,就该一箭射穿他的脑门!”谢平岗又道。
这么一说,谢牛山被吹乱的心思也冷静了几分。
“别说了,找你妹妹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吧。”谢牛山叹了口气。
谢平怀这会儿正好也跑了出来,父子三人去谢桥的院子。
进去之后,还瞧见地上的鲜血。
拧了拧眉。
天色暗了,谢桥回屋了,也省得自己受凉。
她坐在那里,翻译着别国文字,想在这假期多写点,好赚点银豆子,弥补之前的损失。
父子三人站在屋门口,挺尴尬的。
“愣杵着做什么?想在那儿做门神吗?”谢桥放下笔,语气不善的说道。
谢牛山心头一跳,看了谢平岗一眼,小小声道:“她这是和咱发脾气呢……”
谢平岗瞪了他一眼。
怪谁?!
谢桥起身,让春儿备茶。
“就来问问,白天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也不在家,你们母女俩若有什么矛盾,家里也不安生……”谢牛山低声说道,看上去没多少底气。
他对这女儿,确实是有点怕的。
因为他这官,算是谢桥给的,当年要不是谢桥这丫头写信让她去打蛮子,再用功劳换官,他现在日子也没这么滋润。
而且,这女儿和儿子不一样,她长得软软糯糯的,声音也轻,羽毛一样,他的嗓门太大的话,好像能将她吓死似的。
最重要的是,一看到这大女儿,他就想起自己那原配,彭老虎。
他那媳妇儿,打他的时候,从来都不手软。
虽然谢桥长得比彭氏娇媚许多、甚至于她那娘亲不像,可现在,这阴阳怪气的调调……
听着刺激。
“爹说谁和她是母女呢?”谢桥目光也不看谢牛山,漫不经心的嗤笑了一声,“我娘早投胎转世轮回去了,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早先叫她两声母亲,也就客气而已,您还当真了?”
“……”谢牛山咽了口唾沫,“咋回事儿啊!”
春儿进来了。
一脸怒容:“您还问怎么回事儿呢!敢情我家姑娘差点死了,您都不知道?!”
春儿一点都不怕。
谢牛山心头一跳:“老子才回家,能知道啥……”
“啥也不知道,您就过来寻姑娘的麻烦!您这心眼偏哪里去了?”春儿又道。
谢牛山觉得自己中了两箭:“别和老子说这些没用的,白天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