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命中带煞+番外(70)
悠悠的扇动着,手腕上的法器铃铛,叮叮作响,有清新凝神之功效,非常悦耳。
舒服多了。
谢桥如此不急不慢,让在座的人略有些不懂。
莫非……
真是他们误会了?
“诸位来都来了,现在走也晚了,我这人记忆不错,诸位的模样,都刻在脑子里,万不会忘了的。”谢桥看着她们,开口说道。
“吓唬谁呢?”有人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这么多人,都记住了?
怎么可能。
谢桥记人都是有技巧的,这长得好看的,本就惹眼,想忘也忘不掉,难看的就更不用说了,而那平平无奇的……
有人口似弯弓,有人鼻大无肉,有人面生黑子,在她眼中,总能瞧出几分与众不同来。
如此,自然就记住了。
裴婉月本有十分自信,可如果这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有些恍惚起来。
谢桥真的不怕吗?
她从未在谢桥脸上瞧到过任何一次的慌张失措,难道她真的以为那假画不会被发现?
或者不是假的?
不可能的,如果是真的,谢桥当时怎么可能不会据理力争?云危先生的大作,那么好的东西,若是得了,那应该是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才对!
而谢桥呢?当时打开之后,很快就被她抢回去收起来了。
根本不愿意让人多看。
这么一想,裴婉月心里有多了几分信心。
因近日之事,她结识了不少人,所以只要谢桥从书院离开,她的日子,就能好过些。
最好……谢家其他两个子女,也滚蛋。
如此,她才能彻底摆脱土匪亲戚的名头,不受影响。
第174章 不可能
过了好一会儿,吕老夫子回来了。
但是没瞧见院长。
众人回头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因为来了十多个夫子,包括当初收下谢桥束脩的徐冕以及……太子殿下。
最近……殿下好像很爱凑热闹。
屋中人太多,便都到了院子里,整整齐齐的站着。
谢桥和裴婉月,以及几个牡丹院的始作俑者,则在前头。
“你们可比孤当年能惹事多了。”赵玄璟似笑非笑的,看着牡丹院子的人,轻哼叹了一声,“牡丹院的课业是太轻松了?都有时间让你们来空谷院凑热闹?”
“……”牡丹院的学子忍不住有些头疼。
不知为何,总觉得……
殿下今日似乎对他们有意见?
“殿下,若有人弄虚作假,我等是不是应该将其赶出书院,还书院一个干净之地?否则其他两大书院若是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我们书院,一片乌糟!”有个胆子大的少年,站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谢桥弄虚作假?”赵玄璟冷笑了一声,“孤听得懂,用不着在孤面前,拐弯抹角,将来若你当了官,你的折子,孤是不想看,怕是十句有八句都是废话!”
那少年脸色一白。
太子这话,有点直白了。
甚至已经表态,多少年之后……他当皇帝了……
可皇上就宠他,如此直言不讳,传到皇上耳朵里头,指不定还要夸他赤子之心、万分实在。
那少年委屈退了一步。
可怜呢。
“还请殿下做主,谢桥伪造云危大师之作,着实可恨!”为首的学子,站了出来。
长得是风度翩翩。
谢桥多看了两眼。
挺好的模样,挺好的面相,就是犯桃花,沾上女人,没好事儿。
“咳。”谢桥没忍住,咳嗽了一声,又深呼了一口气。
这些人刚才抢她空气了。
“给谢姑娘看座。”赵玄璟似乎无意的说了一声,然后又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男子,闪过几分精芒,问道:“你是谁家儿郎?”
“学生戚淮,家父乃清正司政使。”戚淮连忙说道。
赵玄璟点了点头:“孤记得,你爹对谢大人十分不满,几次上奏参他没成,你,有你爹风范。”
大的在朝堂参谢牛山,小的在书院找谢桥的麻烦。
就是闲得。
谢桥都不觉得诧异,参她爹的官应该还不少,这就是其中之一而已。
要不是他爹这些年确实没犯大事儿,人头早没了。
戚淮一脸惶恐,有些不懂,太子这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训斥。
“徐冕,你怎么说?”赵玄璟声音淡淡的。
徐冕手中捧着那幅画。
“殿下,传言说谢平岗侮辱逼迫我,那真是没有的事儿……”徐冕十分无奈的笑了笑,“谢姑娘进入空谷院,完全就是我安排的,毕竟谢姑娘年纪呆在其他几院不太合适,而且,当初入门考核,谢姑娘的梵文写的极好,入空谷院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看考核的话,肯定没问题。
“至于这幅画。”徐冕一脸严肃,“此为云危大师真迹!”
“不可能!”裴婉月立即喊了一声。
第175章 血溅当场
裴婉月下意识的出声,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就冲着赵玄璟跪下了。
众人忍不住皱眉。
书院之中,没这些规矩。
即便太子过来,大家也只是拱手行礼,很少下跪,除非犯了大错的。
但这裴婉月才开口就跪了,对这皇家书院的规矩了解的太少,骨头不够硬。
戚淮等人也有些诧异:“裴姑娘,你不用怕,你只管说说谢桥平日是怎么欺负你的,又是如何作假的就行了。”
赵玄璟讽刺的笑了笑。
“说错了,要罚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冰冷的刺骨,又有些戏谑,让人不敢多看。
裴婉月心头一慌。
“我……我在谢家……”裴婉月慌了慌,想到太子知道玉的事儿,心头一凉。
“姐姐真的没有欺负我,都是我不好,做事冲动了些,才会被赶出来的,是我自己的错。”
裴婉月是真没想到太子会过来。
太子……怎么就这么巧来了呢?!
只能硬着头皮又道,“这画……其实我也不知真假,当时姐姐只是拿出来看了看,我见识浅薄,不认得。”
戚淮等人只觉得胸口莫名中了一剑。
什么意思?
那传言可说的是铁证如山啊?!
赵玄璟哼笑了一声,然后走过去将那画展开。
“人间常乐图,云危大师画得是民间五畜,这幅画不错,孤前几天才临摹过数遍,看着这画,好似看见了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心中欣喜,正准备将此画先给父皇,让父皇开心一下,你们却和孤说,它是假的?”赵玄璟看着那幅画,着实欣赏。
虽有些偏向谢桥,但对这幅画确实由衷的赞叹。
这幅画里,没有山水,却是难得的大气。
画中有上百个人物,几乎每个人物的表情都能看得出喜悲,好似是一个世外桃源。
如此朴实又让人移不开眼的美景,怕也只有那位鬼才云危大师能画得出来了。
还有那字,大气磅礴,如雷霆狂风,不可一世。
云危大师的心胸怕是非一般的开阔,不是等闲庸俗之人。
“殿下说的不错,收到此画之后,书院好几位夫子出面,已经鉴定过了,不论是字迹还是下笔的习惯,都与云危大师一般无二,绝对是真迹。”其他夫子也连忙说道。
这么多人作证,怎好再怀疑东西是假的?
戚淮直接白了脸。
众人反应还算快,连忙拱手弯腰道:“是我等愚昧冲动,望殿下见谅!”
谢桥轻轻勾勾唇:“你们是挺愚昧的。”
“……”众人心中一塞。
“是觉得我傻吗?送假货做束脩?”
“也是,你们是觉得我谢家不配吧?所以见不得我谢家之子女,与你们在同一学堂,所以听风便是雨,殿下没来之前,我都快被你们拆骨吞了,吓得我是……”谢桥捂着胸口,“头晕,以后都不知如何见人了……”
“……”众人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谢桥一阵猛咳:“殿下,此辱滔天,若今日不给谢桥一个公正,谢桥血溅当场!”
“血溅当场?”赵玄璟一怔,看着她的眼神,略有几分诡异。
这句话有问题,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再说一遍。
“是,谢桥就是拼死了,也得让这几个侮辱我的人,鲜血四溅、悔恨不已。”谢桥一脸认真,小脸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