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命中带煞+番外(246)
萧彧荣沉默了一下:“这倒是,一开始朝中斥责太子荒唐的人多,这两日,也有人提出赵顼之无凭无据全凭猜测了……”
谢桥自问没什么好心虚的。
便是她与太子有几分暧昧又如何?
大庭广众之下,她从未有半点逾越礼数之处,太子对她这个师姐也从来都是尊敬客气,绝对清白干净的。
萧彧荣又想了想:“是师弟莽撞了,想必太子殿下这几日不曾见我也是有缘故的。”
从前一旦有人参奏太子,那便是一边倒,并无多少人为太子说话。
可这一次……
却有些不同了。
萧彧荣也是关心则乱,这会儿看见谢桥如此轻松自在的样子,心病也去了大半。
正谈着,这望运楼果外头传来些声音。
谢桥透着屏风一看,发现是那董家姐妹。
董悉云左右瞧了瞧,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旁边董二小姐却有些焦急,小心翼翼的拽了一下董悉云的袖子:“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样很失礼……”
董悉云却恍若未闻,白了这妹妹一眼,随后看了看那掌柜,问道:“那姓莫的大师可在?”
常掌柜面无表情:“东家在忙,不见外客,小姐有事儿我可以帮忙转告。”
董悉云一听,笑了笑:“罢了,既然莫大师不在,我下次再来吧,你回头告诉莫大师,我是董家的大小姐,她若是与太子有什么,应该立即就懂了,将来都是一家人,也该熟悉一下的。”
谢桥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皱着眉头。
怎么就是一家人了?
“最近皇上替四殿下选妃了,董姑娘已被定为正妃,只是因着太子婚事未定,所以皇上也一直没下旨赐婚,慢慢拖着呢。”萧彧荣替谢桥解惑。
皇帝是真疼太子,这大儿子不成婚,也不想让底下小的越他一步。
连带着整个皇家宗室之子,全部都是晚婚晚育。
也没法子,若是宗室之中,与太子差不多大的侄子若是有了后,这家的王爷在宫中难免也要受皇帝挤兑的……
在太子方面这一点,皇帝确实是小心眼到了极致。
第623章 皇家儿媳
要说四殿下年纪也不大,如今才十七岁,比董悉云还要略小了几个月,按理来说,这婚事还要再往后拖一拖的。
可四殿下那一派不乐意。
都希望四殿下能早点有后,等将来皇上有了孙子,指不定这宠爱就能偏移一点。
整日在朝堂催婚,皇帝也烦不胜烦,这才被逼点了头。
头是点了,可对董家却是没眼看。
这婚事内定之后,董悉云的父亲已经连续被皇帝训斥好几次了。
萧彧荣对朝中的事情知道的还挺多,这会儿像是倒豆子一样,和谢桥说的清清楚楚。
“皇上不想赐婚,也是不想让四殿下抢了太子殿下的风头,前头那二殿下、三殿下,下场都不太好,便是又成婚的,可也是婚事潦草,都没人关注的。”萧彧荣都不知道是该同情其他皇子,还是该为太子高兴了。
太子受宠对国来说,其实是好事儿,总比相互防着,父子不和要强的多。
“这董家也算不得权臣,怎就能被四殿下那一派的人选上了?”谢桥十分惊讶的问道。
“董家虽不受宠信,可这董姑娘在外名声极好,另外朝中很多人也知道,若是选个家世太强的配与四殿下,那皇上压根就不可能同意的。”萧彧荣解释道。
这历代皇帝在子嗣方面,一般都用平衡的法子。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总之,一般皇帝不会对谁表现出特别喜欢的模样。
可当今圣上完全不一样。
立下太子第一天,就曾说过:朕之皇位,唯有长子能继承这样的话。
早些年,还常常在太子面前嘀咕说,儿子,这大好的江山都是你的……
据说当年皇帝宠儿子的话传出了一波又一波,都被人记录写成册了!
萧彧荣这么一说,谢桥也明白董悉云的想法了。
莫初声可是个老妖婆……
同样是“皇家媳妇儿”,一个才名在外,一个招摇撞骗,若是再站在一处,那招摇撞骗的一个,必然会无地自容,损得也就是太子颜面了。
真糟心。
赵玄璟也是不容易。
然而谢桥并不知道,不容易的赵玄璟,这会儿正在宫中惩办人呢。
仗着皇帝宠爱,赵玄璟磨蹭了两日之后,将赵顼之叫进宫了。
有些话,不用他亲自说。
而是叫了别人来,早先跟着赵顼之一起前往旬县的属下这会儿也都凑了一锅,规规矩矩的跪在御书房外头,再往后,还有几个大臣。
“尔等与赵顼之一直呆在一处,他所闻所见,你们也都知道,既如此,便好生说说,赵顼之前往旬县时都做了什么事儿?孤与莫大师,可是暗中苟且了?”赵玄璟目光如炬,扫了一眼众人,不徐不慢的开口。
赵顼之攥了攥拳。
这时,只听身后的人道:“启禀皇上,小的等人的确是跟着大公子一路过去的,前去旬县的路上,大公子便故意要加紧赶路,说是要快太子殿下一步到达旬县办案!”
说话的,正是赵顼之的心腹,早先也一起被蛇咬了的。
这话一说,赵顼之回头瞪他:“你敢冤枉我!?”
第624章 砍了他
那奴才头低低的,咬着牙又道:“大公子一路,对太子殿下多有冒犯,说殿下……说殿下是个废人,还说……”
“还说殿下无能,当了太子这么多年,朝中一个向着他的人都没有,早晚被废!”
皇帝脸色已经黑了。
“大公子让属下等人暗中跟踪太子殿下,只是……属下觉得不妥又不敢违令,便关注了莫大师几分,莫大师与太子殿下常常一起探讨案情,之后……大公子便说他们有私,可属下……并未瞧见一丝越礼之处。”另一个侍卫又道。
他说的是真话!
太子殿下对莫大师十分温和温柔,与对旁人不同,可举止上面,并无过错!
紧接着,一个两个,都开始指正。
赵顼之脸色发白。
因为他们不仅说太子和莫大师没什么,甚至还要说他对太子不尊!
这群叛徒,为何如此!?
赵顼之这两日当然没闲着。
凭他的身份,本可直接让赵顼之有苦说不出,可这些年来,污水还少吗?
从前,他倒也不在意这太子之位,可瞧这架势,若是往后他依旧我行我素,妻儿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谢桥人若清风,必不让她一起承担恶名。
所以他去宁北王那边使了力。
赵顼之身后这些人,一多半都是出自宁北王府,有宁北王点头,赵顼之这个大公子,哪里还有什么地位?
皇帝很不高兴。
恨不得直接抽剑将这个不懂事的宗室庶子砍了!
“妄议太子,其罪当诛!将其关押,永世囚禁!”皇帝简直都要喷火。
这庶子,竟敢说他的太子是个废物?!
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这赵顼之早先还曾多次在宫宴送上字画,甚至花枝招展的舞剑,顿时这心里更来气,指着那他那右臂:“将他胳膊砍了!”
后头被叫过来的几个大臣心里一哆嗦。
皇帝这会儿生气,是当场让人行刑!
侍卫一剑下去,“噗呲”一声,那鲜血四溅,胳膊瞬间就掉了,赵顼之嘶嚎了两声,当场晕了过去。
“替他止血,莫要让他死了!朕要让他亲眼将来瞧见我儿执掌这乾元江山!”皇帝咬牙切齿。
“……”赵玄璟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十几岁时,他也曾心有迷茫,不明白这满朝大臣的脸色为何变得那般快。
后来每每听到父皇这些要交代江山的话,便也明白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父皇并非有意捧杀,却多少也造成他这些年名声有污。
那些试图对他动手的,他还没开口,父皇便已经都处置了,尤其是前几年,父皇因他手受伤之事大受打击,下手便毒辣了些。
依照他父皇的意思,若是连疼爱嫡长子都要躲着避着,这天下人岂不都跟着学?
便也由着他去。
“莫说太子与那莫初声没有私情,便是有,朕这个父亲愿意,那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尔等谁敢多言!”皇帝瞪着那些大臣,“不要以为你们想什么朕不知道,罚你们俸禄你们不在意,让你们反省也是不听……你们如此猖狂,莫不是真当朕不敢拿老四老五怎么样!?传朕旨意,封老四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