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命中带煞+番外(25)
“谢平怀是谢平怀,关他姐姐什么事?再说了,谢平怀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有学生辩道。
“他们的身份就是错!土匪出身,能好到哪里去?”
“是,谢大人是土匪出身,可如今已经被朝廷招安,这些年也十分安分规矩,再说了当初可是谢大人带兵收了蛮子,要不然哪来如今的安定?!”
“土匪就是土匪,收蛮子那也是为了利益!为了做官!”
“主要是谢平怀和谢溪二人本身无才德,给我们皇家书院丢人了!”
“他们丢人又关谢家大小姐什么事儿?你们刚刚没听说吗?她一直养在外头!都这把年纪了才来书院,又何其无辜?”
“……”
一时间,这外头竟然争论了起来。
此次凑热闹的学生约摸有一二十个,竟然还分为了两个阵营!
谢桥没听见别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旋着那句“这把年纪……”
她若是记得没错,她的生辰是七月半,来京路上还给自己煮了一碗长寿面,如今刚刚满十六岁而已。
谢桥幽幽叹口气。
还是道观好。
她师父为了多抢到两口酒,总说她年纪小。
徐冕脸色大变:“都不要吵了,成何体统!”
“先生,我们也是为你鸣不平!这谢大人屡屡欺辱我们书院,您这么做是对的!”有学生气道。
“欺辱?我们书院本就是有束脩的,也是摆在明面上的,谢大人如何欺辱了?难道你们不是给了足够价值的东西才能入学的?”
“你这是侮辱书院!”
“我们只是就事论事!”
徐冕一看这些人争得面红耳赤,当即也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
两年前谢家那一对儿女入学的时候,银子搬到了院长那儿,他十分生气,当时院长只是笑着说了四个字:有教无类。
第60章 瞎猫碰上死耗子
院长的意思是,谢家身份符合要求,便可入学,不论谢家子女是什么样,只要能进,就要好好教导。
他竟忘在脑后!
再看那谢桥……
这会儿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不想着她是谢牛山的闺女,只看她这人的话,倒也是个极为出色的姑娘。
容仪清俏,举止也算是体面规矩,仔细想来,倒也的确是他过于在意从前的事情。
见外头的学生因为他的行为争论,徐冕的心里顿时生出了几分愧疚。
“谢小姐,这入门考试你没有任何问题,是徐某不对。”徐冕倒也干脆,给谢桥弯腰拜礼道歉。
谢桥刚才脑中在想别的,这会儿冷不丁听到声音还吓了一跳。
这里的先生……
变得好快。
谢桥立即起身回礼:“先生严重了。”
猛地起身行礼,谢桥身形还忍不住虚晃了一下。
好在没丢人,稳住了。
徐先生瞧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谢姑娘这身体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
“有劳先生关心,是有些虚,没什么大碍。”谢桥道。
她的小命,自会保管得好好的。
徐先生也不好多说什么。
徐先生以为,他都和谢桥道歉了,这外头的学生也该能消停些。
可等他转头再一看,该争的还在争?
这脸色瞬间古怪起来。
看了谢桥一眼,希望这姑娘开口制止一下,毕竟他们争论的原因是因为这谢姑娘。
可谢桥却冲着他淡淡的笑了笑,随后道:“这入门的考试既然完了,那我明日便可入学了对吧?”
入学的时候,将学费带着,便好了。
徐冕怔了怔:“这、这外头……”
“告辞了。”谢桥起身,微微一笑,然后起身离开。
徐冕也不好留。
谢桥这次出门没带东西。
她爹走了,但丫鬟和车夫都在外头候着。
谢桥走得痛快,却不知道,她走后,她在书院里头出名了。
“谢平怀,你姐姐谢桥到底都读过什么书?”谢平怀脸上贴着纸条,眼珠子正盯着桌面上的一个蛐蛐罐,管子里头正有两个蛐蛐在打斗着。
猛地听到这话,谢平怀头也不抬:“你说什么?”
“说你姐姐!她默出了徐先生的一篇梵文,大家伙都在猜测她到底认不认识字!”那学子又道。
没有人认为谢桥是真的懂那片梵文,都以为是巧合背过而已。
可梵文是梵文,这正经的书有没有读过谁也不知道。
因此谢桥一走,便有人说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要不是徐先生凑巧考她梵文,她如今可能连入门考核都过不了。
当然,也有人觉得,谢桥连梵文都认识,就算不是个才女,也绝对不像别人说的这么差。
若这谢桥自小长在京里,也能打听一下。
可这姑娘几日前才从外地过来,从前是什么样,一概不知!
谢平怀狐疑的转过头:“我不知道啊?”
“那不是你亲姐姐?”众人有些惊讶。
“是的啊?嫡亲的长姐。”谢平怀没什么反应,“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你们俩长得是一点都不像,听说你姐姐长得花容月貌,容貌上比楚姑娘还要更胜一筹,就是不知道这才学如何!”
第61章 草包美人
众人说完,眼巴巴的看着谢平怀。
谢平怀一脸懵:“你们看着我也没用,我姐啥样我又不知道!她从小养在道观里头的。”
“道观?一直吗?”大家一听,吓一跳。
不对啊,这道观里头的人,怎么懂佛家的东西?
“是啊,爹说他的八字太硬了,我姐身体又不好,在家养着会克着她,生下来就让别人带走了,有没有读过书不清楚,不过我姐呆的那道观也挺偏僻的,估摸着就认识几个字儿吧?”谢平怀随口一说。
“这么可怜……真是可惜了那么一副好容貌。”众人忍不住咂舌。
这应当是个草包美人没错了。
“对了,你爹……明日是准备送银子过来吗?”有人又问道。
“嗯啊,应该是的吧?怎么了?”谢平怀不解的问道。
大家伙用古怪的眼神盯着他。
不说话了。
谢平怀哼了一声,也没继续搭理他们。
这些人都有毛病,平日里总对他爱搭不睬的,今日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邪,竟跑过来与他说话,打扰他玩乐。
众人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谢家人。
太蠢了。
都看不出来很多先生为了这银子的事情不高兴吗?竟都不知变通一下!
谢平怀手里拿着狗尾巴草,继续逗着蛐蛐,没一会儿功夫,一只蛐蛐被打的连退三招,他在自己左脸上贴了个白条,嘴里嘟囔着:“再来再来。”
谢桥自己坐马车回得家。
等到傍晚,谢牛山回来了,将她叫了过去。
只瞧着谢牛山一脸喜气。
见到谢桥之后,“听说你过了入门试?咱们有资格交束脩了?”
谢桥眼皮一跳,淡淡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真不愧是我谢牛山的种!”谢牛山十分高兴,拿出一张五十两银票来,“老子今日运气好,得了官家夸奖!这些你拿去零花!”
“老爷不是去酒楼了吗?”卢氏一听,连忙问道。
“是去酒楼了,我也就是去凑个热闹,和几个同僚喝着酒呢,结果他们听底下几个书生争论朝堂之事,竟也忍不住张嘴说了几句,我今日身上臭,没敢张嘴,没曾想官家竟然遛出宫来了,一字不落的将我们说的话听着了,对我大肆褒奖,说我性格稳重,又听说我家里挺穷,就赏了些财物。”谢牛山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
谢桥眼皮一跳。
性格稳重?
当今怕不是个清明的啊?
“爹这财物没和几个同僚分分?”谢桥随口问道。
“为何要分?”谢牛山一听,愣了一下。
“大家伙凑在一起玩,别人都说实诚话,就你一个一反常态不张嘴,或许以为你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皇上在呢?我若是爹,这会儿就该送份礼出去,最好再解释一下,否则以后,怕是没人带您玩了。”谢桥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皇上赏得东西肯定也不少,用不着全送出去。
一小部分就可以了。
而且,得知他得了赏,关系好的人家,自然也会送礼过来庆贺,又是一笔收入。
被谢桥一说,谢牛山立即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