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命中带煞+番外(195)
五十两银子而已,他有钱的时候,有一回去酒楼请客,只才一桌而已,就花了这数!
也就贾家那没见过世面的,才会这么舍不得银子。
“这劫数什么时候能过?”老太太又问道。
总得有个时限吧?
“我这几日再去找大师问问,看看化解了没有,到时候再说吧。”谢莽山也比较担心。
现在他轻易不敢出门,怕自己中了那灾祸,小命随便交代出去。
老太太幽幽叹了口气,满肚子的无奈和委屈。
这几日,伙食都不太好,没几口肉,嘴里淡淡的……
只希望那大师能早点给个决断,还有自己那二儿子,更要早点回来,要不然……想从谢平岗和谢桥那两个孩子手里头拿回东西,怕是不容易!
而此刻,“大师”正坐在一个普普通通的茶楼里头。
她带着帷帽,以表矜持。
她身上穿着最简单不过的水蓝色的小袄,看上去虽然还是严严实实,但比过年的时候要轻便许多。
谢桥人在楼上,居高临下的位置,微微侧头,便能瞧见底下的情况。
这会儿谢平岗坐在底下等着人。
没过多久,走来一书生,恭恭敬敬冲着谢平岗弯腰拱手行个礼,这才坐了下来。
谢桥这方向,刚刚好能看见对方的脸,清清楚楚。
只是……
“小姐,怎么了?”春儿难得跟着谢桥出来,这会儿兴奋的很。
尤其是……她也知道,大小姐这是在相看人家。
“这人长得和画像上不一样。”谢桥将那画像铺在面前。
春儿盯了盯画像,再看了看底下那人,一脸迷糊:“一样的呀?”
这脸这鼻子,是一个人啊?
这画像画得也还不错了。
谢桥摇了摇头:“你仔细看,这画像上,此人山根挺拔,干净无斑,你再看看那人,山根是不是矮了点?鼻子比画像也短促了一些。”
“……”春儿懵懵的摇了摇头。
她看不出来。
“他这鼻子也不算特别短,可综合五官来看,却占了一个不合适的位置,这种模样,最不利己,瞧着是个终身不得富贵之相,哪怕那骨相有神姿,也照样改不了这一点不详之处。”谢桥嘀咕着又道。
简单的说,就是他这鼻子虽然不丑,可刚巧着,就是与这面相不合。
就像是……
一个满是兰花的院子里头,非要钻进一条狗,纵使画面再好看,可这狗还是会坏了一园花草。
第492章 看中了!
这么一看的话,谢桥也就明白,为何这人会十分贫穷了。
“许是画师画得不够仔细。”春儿说道。
其实,她还是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差别……
难道她的眼睛有问题吗?!春儿欲哭无泪。
“还是不对。”谢桥眉头紧皱,看上去十分为难自己,“我大哥说,这人很有文采,我看这画像,也的确是有文采的样子,可这活人就不一样了,他长得虽然不错,可面相真不算是好的,也绝对不是聪慧有才的模样。”
谢桥很纠结。
要么就是大哥查错了,这个人既没有才德也没有银钱。
可为什么偏就这么巧,这画像上的一脸才气却和大哥说的刚好吻合呢?
谢桥不懂。
想不通,很难受,浑身都透着一股别扭劲儿。
春儿看到谢桥如此皱眉,也忍不住叹气:“姑娘,您不宜多思,他既长得不好,那咱就不看了。”
谢桥摇头。
不对劲,不弄明白到底是大哥被人骗了还是这画像有问题,她心里不舒坦。
谢桥盯着那方向出神,谢平岗抽空往上头瞅了一眼,见谢桥端直转向此处,心中大喜。
必然是看中了!
可喜可贺啊,这事儿终于能有个了结了!
谢平岗很是高兴,看着眼前的人,那是越看越顺眼。
与这人聊了一会儿,谢平岗麻溜的上楼,往谢桥面前一坐,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此人是不是模样极好?”
“大哥,你之前说他很有才学是骗我的吧?”谢桥皱着眉头问道。
谢平岗一愣:“怎会?他写了不少诗词,听闻书肆里头还有诗册呢,小有名气!”
“不可能的,他身上没有才气!”谢桥想了想,又往下看了一眼,正瞧见那男人拿着杯子的手。
这个距离,虽然看不清此人气色,但这手的模样却能瞧得一清二楚。
“他掌心薄,周围起骨,这种情况叫做起倾,这种掌形的人,一般卑贱寡学。”谢桥先说了一声。
只可惜,瞧不见掌心纹理。
“只是一双手而已,还能瞧出这些?”谢平岗不信。
谢桥哼了一声,扫了他的手一眼:“爪相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特征,一般手指纤长的人多会聪明些,坚厚的人多长寿,秃粗的人多愚钝,看上去有缺落的主病弱,这手的色相方面……看上去微黄又光洁的主贵,暗沉掌薄的反之,色略青而光洁的,多忠良,色白净的人多闲逸……”
当然,这些东西不是定死了的,多还要配合整体来看。
而且,还有纹理方面的区别,这就更复杂了,说不完。
“……”谢平岗看了看自己这手。
红润润的,哪里能瞧得出什么黑呀白呀的色相?
“大哥,你再看那个人的指甲,再瞧瞧你的,有什么区别?”谢桥突然又道。
谢平岗稀里糊涂的,扫了一眼,道:“他那手挺白净的……”
“你告诉我说他有才学,甚至才学极高,可这才高者大多都自傲、心有志向,这指甲与肝气有关,指甲坚硬,志高胆大,若是又短又软,那这人临事怯懦,不能成事,有始无终。”
而大哥的指甲比较坚硬,所以他性格也刚直,心志坚定。
第493章 时运来了
谢平岗听得稀里糊涂。
谢桥又道:“他指甲是挺干净的,可没瞧见那指甲略有些缺口吗?这人……爱咬指甲,所以他还是个心思多疑的人,再看他手背,骨深筋浮,少乐多忧,骨硬薄劳、浅大纹浊,昏粗交杂,主孤、贫、愚、昧。”
才高八斗?
绝对不可能。
这多疑胆小的人的确有可能有才学,除非他其他方面有足够的优势,比如家世、父母这等先天条件好,问题不大。
可这人孤贫之相如此明显,可见先天条件也不好。
这样情况,是无论如何组合不成大哥所说的那种才高八斗清高自洁之人的,心气儿压根就不够!
“你刚才盯着他是因为他……面相不好?”谢平岗严肃的看着她。
“大哥,你说的那些好话,却都应在了这画像上,你说怪不怪?”谢桥指着这画像,“倘若画像里头这是个大活人,那他就真如同你所说,是个富贵的状元相。”
谢平岗看着画像:“这就是一个人啊?没什么区别!”
“有区别!”谢桥很固执。
就是你这猪看不出来!
谢桥将画像收好,想了想,问道:“这画像哪里来的呀?”
“状元楼里抢来的。”谢平岗语气有些不自在。
见谢桥盯着她,便解释道:“那日我去状元楼里喝酒,想瞧瞧那里有没有合适的读书人,这一眼就瞧见这人的模样好,就将画像揭了,又找这人聊了聊。”
“状元楼?”谢桥惊讶。
她知道的,那地儿是读书人爱住的地方。
用不了几日就是春闱了,状元楼里应该有不少外地过来的学子,听闻那里还会给一些才学好的学子画画像挂起来。
“状元楼是不会轻易为学子画画像的吧?”谢桥突然问了一声。
“好像是这样,能画下来的,都是在状元楼里比试过,被所有人认同了才学的。”谢平岗点头。
谢桥面色变了变。
看着底下那人,她冲着大哥问道:“他说要今年春闱了吗?”
“我问了,说是要参加,不过……”谢平岗想了想,“这人与我见过的读书人不太相同,其他读书人提到科考,多会紧张几分,又或者露出些担忧之色,他倒是挺平淡,而且……这个时候,一般的读书人都不太愿意出来走动了。”
便是再自信的一个人,面对春闱这大事儿,也不可能恍若没事人一样的。
再听谢桥刚才的分析,谢平岗也觉得有点奇怪了。
“大哥,我给你算一卦。”谢桥突然一脸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