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独宠生活(25)
“殿下,瑾良媛求见。”外面突然禀告道。
阿瑾?太子一时有些惊奇,“你继续盯着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报。”
“是。”祈明出去了,看到了外面的阿瑾,还有拎着食盒的金兰,那丫头还兴奋地向他招了招手。
太子很快让阿瑾进去了,门口的小太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还好他及时通报了,这瑾良媛可真是得宠啊。
“你怎么来了?”太子冷着一张脸,握了握阿瑾的手,还好并不凉。
“妾一直带着汤婆子呢,不冷的。”阿瑾看着太子的手笑道。
“咳。”太子掩饰性地咳了一声,马上放开了。
阿瑾把桂花糕拿了出来,“妾听说殿下胃口不好,来给您送点心了。”
“谁说孤胃口不好的?”
“您可是没吃饭就离了承德苑,东宫都传遍了。”
“孤那是有要事。”太子解释道,拿起一块桂花糕吃掉了,还热着呢,味道很不错。
“殿下现在气可消了?”阿瑾看着太子突然道。
“孤生什么气?”太子如无其事。
“您在生皇后娘娘的气,生太子妃的气。”阿瑾一脸的知心。
“你又知道?”太子捏了捏阿瑾的脸。
“妾当然知道,您的一举一动都早就刻在了这里。”阿瑾指了指自己的心,“太子妃可是把两位妹妹随意打发了,可见您的心意,既然不想要,明说就是了,何必气着自己。”
太子没想到阿瑾竟真的能看出来,叹了口气,“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她们想做,自会做下去,孤的想法从来无关紧要。”就像当初他已经表明不愿意娶表妹,可母后还是一意孤行,直接向父皇请旨,把明珠塞进了东宫,他还能抗旨不成。
阿瑾去前院的事,太子妃其实早就得到了消息,她一直在等阿瑾狼狈地铩羽而归,毕竟殿下很讨厌自己的女人不安分,书房重地更是从没让她们进去过。万万没想到才那么一会,就有人来禀告瑾良媛顺利进去了,太子殿下没有怪罪!
殿下对着她一直没个好脸,竟然为那个狐狸精屡屡破例,真要宠妾灭妻不成!太子妃怒不可遏,眼瞅着要冲出去,听琴赶紧出主意,“娘娘,千万要冷静,殿下刚生了您的气,一不小心,可就真着了别人的道了。”
“那你说怎么办,殿下丝毫没把我这个太子妃放在心上,再这么下去,本宫就要成满宮的笑柄了。”
“不如召表姑娘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过是个没见识的舞姬,总能找到办法对付她的。”
“也罢,且先让她得意几天。阿月向来主意多,定能找出办法治治这个狐狸精。”太子妃总算还能听得进建议,听琴后怕地呼出一口气。
阿瑾并不知太子妃又在想办法对付她,她还在缠着太子,非要在书房里绣虎头鞋。太子想赶人,她就挺着个肚子控诉太子狠心,天寒地滑的还要让她一个孕妇独自离开,太子能怎么办呢,只能纵着她,感觉头更疼了呢。
苏青月
虽说太子妃打算把表妹叫过来一起商量,但正值年节,每家都很忙,尤其是公侯世家,人情往来更是少不了,就是太子妃自己都有不少事情做,所以人一直都没能召进宫。
一直等到过了元宵,才总算是有个准信了。
太子已经半个多月都没踏足后院了,最近阿瑾都清闲了不少,毕竟现在大家一致认为是太子妃惹恼了殿下,问题可没出在她身上。就连吴侧妃,都忍不住在请安的时候指桑骂槐地刺了太子妃几回。两个新人现在更是连影都看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被太子妃迁怒了。
阿瑾趁着天气不错,带着金兰在外面随意逛了逛,这么巧,就碰上了一个人。阿瑾觉得眼前人还挺眼熟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倒是一旁的宫女道,“这位就是瑾良媛,”又对阿瑾介绍道,“这位是瑞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原来你就是殿下的新纳的瑾良媛,倒是百闻不如一见。”
“世子夫人听说过我?”
“新鲜的玩意儿,总是传的多些。”
金兰忍不住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眼前人也不甘示弱,“怎么,我都还没计较你家主子不懂礼节呢。论品级,我可是从二品的世子夫人,她一个三品的良媛,也不知道向我行礼。”
阿瑾并未慌张,“世子夫人说笑了,我的夫君是太子殿下,是君,而您的丈夫是瑞国公世子,是臣,君臣有别,一般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吧。”
“果真是伶牙俐齿,难怪这么讨殿下的欢心。”
“过奖。”
两人针锋相对地互相盯了一会,又若无其事地分开了,“告辞。”“请。”
金兰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不继续争下去了?
“世子夫人,您的衣服有些旧了,也该换了。”阿瑾向前走,身后却有声音传来。
“换新的诰命服还要一层层地上报,太麻烦了,”说着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这诰命服可是代表着身份,重要场合都要穿,轻易换不得。不比那些常服,再好看也难登大雅之堂,隔三差五就要扔一件,反正咱们这样的人家有的是好布料,可以随意做随意穿。”
金兰想了一会,转头瞪向了走远的人,“主子,我怎么觉着这是在嘲讽我们呢。”
“来者不善,我们先回去吧。”阿瑾点了点头。
回了勤勉阁,阿瑾就问了有关这位世子夫人的事。
心儿果然没让她失望,“太子妃的表妹叫苏青月,是忠勇侯府的大姑娘,三年前嫁了瑞国公世子。据说和太子妃在闺中感情就很好,这些年也一直保持来往,在外面还经常帮着太子妃说话,也算是承德苑那边的有力帮手了。”
白露忧心忡忡,她已经听金兰说了经过,“主子,这位苏夫人不像个简单的,又是太子妃一党,这会进宫,只怕那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阿瑾倒是从记忆里想起来了这么个人,确实曾经常来东宫,还帮太子妃除了不少对手,只是那时候阿瑾还是个不起眼的,很少遇见,等到后来,这位苏夫人因为婆媳关系不和,自顾不暇,甚少进宫,更是见不到面了,所以印象才会这么浅。
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威胁,阿瑾摩挲着茶杯,对着心儿道,“你这段时间盯好了承德苑,总要有动作才是。”
“是,奴婢一定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心儿也知道事情要来了,这是她表现的机会。
苏青月回了瑞国公府,“世子呢?”
“世子,世子……”下人支支吾吾的。
“人到底去哪了!”她怒声道。
下人吓得扑通跪倒在地,“老夫人的表侄女来了,非要世子爷陪她买首饰去。”
“那个老太婆,一天到晚想净想着给相公塞人。”苏青月头疼的很,太子妃指望着她能除了那个瑾良媛,可作为如今东宫唯一一个有孕的侍妾,想动手哪那么容易,而且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傻的。家里婆婆还不省心,总是揪着子嗣不放,离间她和相公的感情,要是阿宝还在就好了,她也不至于活的如此辛苦。想着早夭的儿子,苏青月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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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盯了承德苑几天,还真发现了一件怪事。
“听琴鬼鬼祟祟地偷拿了香烛纸钱?”
“是,奴婢瞧得真真的。”
“难不成她想祭拜谁?”白露猜测,“宫中不是不允许奴才们烧纸钱的吗。”
心儿反驳道,“她是太子妃大宫女,祭拜哪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只要不出东宫,就是光明正大地烧,也没人敢说什么。如此行事,奴婢猜测,很有可能是想陷害主子。”
“能怎么做,一堆纸钱而已。”
“纸钱可能成为危险,比如说祭拜哪个罪人,然后把锅扣到咱们头上。”
白露和心儿在推测这香烛纸钱的用途,阿瑾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今儿是什么日子?”
“今日十八了,主子,怎么了。”
“十八啊,原来如此,也快到了。”
阿瑾还记得,裴容秀身边有个宫女后来背叛了她,抖出了不少事情,其中一件就和瑞国公府有关,虽然最后因为没什么证据,不了了之,但以她对裴容秀的了解,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太子妃嫁进东宫第四年,瑞国公世子夫人带着刚满一岁的儿子来做客,然后孩子突然就落水夭折了。最后查出来是奶娘解手时把孩子给了两个丫鬟,而其中一个偷懒烤火去了,另一个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水边,脚滑跌进去了。本来只是个小池子,水浅得很,可对一岁孩子来说还是深了,结果就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