撚青梅(82)

作者:肥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女配 甜文 市井生活 主角:梁淑甯 ┃窥少俊 地址 梁淑甯死后,游魂被拘数十载,这些年间她瞧着听着的, 皆是他周双白如何步步权倾朝野,居功至伟, 顺带着也想清了自己前世的错处, 那日不该于梅树后惊鸿一瞥,是为一错, 亦不该寡廉鲜耻,捧出一颗真心,是为二错, 更不该心存幻想错付终身,终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 再活一世,梁淑甯只想着早早离开这毫无温情的梁府,离那深于城府的铁面“狼”君越远越好。 只可惜,周双白也重生了…… 点击展开

在大梁,民间男子送女子绣鞋,有一说是存求娶之意,倒不知这女人究竟心里有没有数,竟还要穿上?

“将这些不相干的撤出去,省得殿下看了碍眼。”周双白抱着怀里的人,微微转身,冷冰冰朝门外呆立的二人开口吩咐。

认秋听了如临大赦,忙得福身进来,将那绣鞋连同锦盒捡了出去,拽着呆头呆脑的润夏一齐退下,临了倒也没忘了将梁淑甯寝殿的门关了个严丝合缝。

梁淑甯张张口,话还没来得及说,就眼瞧着自己屋里的人把自己这个主子卖了个干净。

如今两人独处,又抬眼瞧了瞧眼前这个“人牙子”周双白,气得头偏转到另一边去,大有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架势。

“怎么,因是覃啸阳送的,你舍不得了?”周双白脱口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透出一股酸味。

“对,没错,这是小覃的心意,我就是要留着,你凭什么管?”梁淑甯显然忘了自己还在别人怀里,下意识反唇相讥的毛病真的该改一改。

这不就正被周双白抓了把柄,“凭我是你夫君。”那神情阴晴不定,说完一句就闷不作声,搂着人就要往幔帐深处去。

梁淑甯身子一挨着褥子,便一个闪身往榻里挪去,却被他用身子彻底堵住了去路,大掌一把捞过她的赤足,放在手心里轻轻揉弄。

雪团似的足配上玫色丹蔻,像开到荼靡的山茶一般,晃得周双白眼热,那小脚淘气过头,蹬了他两下。

恰好被她蹬了一脚于小腹,这下可不仅眼热了。

“无赖,我没杨念姑娘那副好性儿,不欢迎你来。”梁淑甯看到那眼底晦明变幻的火光,心里一虚,明明说着狠话,语气却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见她吃醋,周双白才终于笑了,满不在意地将外袍褪了去,丢在地上,人又挨近了几分,倒有些可怜兮兮地,“分明是殿下口谕传微臣来近身伺候,双白哪敢不遵?”说起“近身”二字,男人的胸膛就势又近几分,教她愈发听清那声音又轻又哑,像团棉絮搔得耳根子直发痒。

他挨得这般近,又教梁淑甯想起那日在画舫的事来,整个身子红透过去,像是煮熟的虾子,“我何时传你了……”自知与周双白扯皮注定吃亏,改口道,“那我若是命你立马出去呢?”轮到这句已是气势全无,强作镇定罢了,她想起身上的胸衣一早被解开,里头乃空无一物的,如今留他两人独处,无异于送羊入虎口,到时候若被他看出异样,定是要倒打一耙的。

这个活了两辈子的老狐狸,接连几次,愈发知道想那些刁钻的“法子”来惩治她,她总归是要受不住了。

周双白闷闷笑出声来,他的甯儿就是这样可爱,教人忍不住搓弄,引身上前道,“上了一张床,哪还有什么高下之分,我的殿下。”

梁淑甯的银簪裹着一头乌发被他拨弄下来,垂跌在胸前,看得周双白又是心惊,微低下头,与她快要面贴着面。

她还没来得及躲开,两片柔软的唇便落了下来,辗转在她嘴角、下巴、锁骨处,只是一小口一小口轻抿着,没有压迫也没有勾引,倒像是虔诚的顶礼膜拜。

弓一般绷紧的身子渐渐软下来,微弱的推拒被周双白视若无物,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黠笑,燎有点点星火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往那雪峰处划去,挑开襟边的一瞬,才惊觉竟没丝毫阻拦,粉樱在掌心自顾绽放。

“看来殿下确是等着微臣前来侍候,臣来晚了。”周双白的声音哑得不能再哑了,厮磨着那片粉云一般的耳垂道。

那雪兔被一手掌握,懵懂间惊慌地想逃开,却不容易。指缝里四处颠簸,被人拢散作一堆雪,喃入温热的口中,瞬间化为一滩春水,品尝起来竟是醇酿一般甘甜。

只是这兔子生性胆小了些,故作坚强地忍受那般温柔“惩戒”,却禁不住地浑然颤动起来。那园无人踏足的新雪,迷了周双白的一双眼,更纾解了他常年淤积的干渴。

可周大人注定是以下犯上的乱臣,胃口大得很,他很难满意,尤其是郡主如今紧闭的眼帘,尤其教他不满。

“郡主?”门外传来认秋不大不小的问询,伴随着铜环一阵叩响。

这一声让郡主殿下的眼睛终于肯睁开来,两只葡萄似的眸子又是惊又是恼,甚至还带着一丝害怕,“……何事?”梁淑甯缓下心神,用最正常的口吻向屋外问道。

方才一度喃喃不停的周大人,如今倒是不再作声了,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眼下看来不适宜说话,况且这位年轻的首辅,做任何事从来都是投入又认真的。

同样地,他也不喜欢旁人分神,舌尖微微用力,梁淑甯微不可查地闷哼了一声。

“是……覃小将军求见郡主。”认秋语气很是为难,一边怕恼了寝殿内的那尊大佛,另一边这覃小将军实在是催得紧,这不……两条长腿已经入了院内了。

屋内的梁淑甯也隐约听见覃啸阳的声音传进来,可眼下自己的这幅模样实在狼狈,更不要提此时身边还有一个周双白,目光迷离只下意识去看那人的神情。

“我……已歇下了,不见。”不是不见,是不能见,白皙的鼻尖激出一层香汗,梁淑甯连半坐起的力气也半分全无,更不要说怀里头的男人半匍在那,置若罔闻地专心逞“口腹之欲”。

认秋如实转告给覃啸阳听,可覃小将军并无心买账,不顾拦阻已是走到门前,朝寝殿内叙道,“淑甯妹妹,不对……郡主,臣有几句话,在门外说完就走。”毕竟不是独处,覃啸阳几年边外算是有些长进,说话做事已知道分寸。

可想起要说的,覃啸阳仍是抿抿嘴,耳根忍不住烧起来,他不晓得屋内什么情境,深深呼了口气,小了些声问道,“淑甯妹妹可在听吗?”

梁淑甯的脸已是红无可红,身上的穿戴已是零零落落,被周双白反客为主,抱婴孩一般,由后全权揽在怀中,他在她耳边柔声提醒道,“他问殿下可在听吗?”语气温和,与方才的来势汹汹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会儿她才稍稍醒过神来,恢复一丝清明,“嗯,在听。”梁淑甯连喘息都不大敢,生怕方才余波未清,被小覃听了去,她究竟受谁所累,狼狈至此。

“不知……淑甯妹妹对我送的生辰礼,可是满意?”覃啸阳左眼皮无端端地跳起来,心里也惴惴,却说不上因何故。

“嗯……”梁淑甯下意识回道,却被周双白托着她的下巴吻住,打断了她的答复,这妖孽吮在她的嘴角、下巴,让梁淑甯又下意识屏住呼吸,他在她耳边蛊惑道,“告诉他,于礼不合,莫要再提。”

怀中人闷不作声的模样让周双白不耐起来,“你若不说,那就由我亲自告诉他。”说完便作势松开她,要起身的意思。

吓得梁淑甯一把绊住他的袖子,正当咬唇欲朝门外答话之时。

寝宫外有人来寻覃啸阳,估摸着是营中有事,军令如山,覃啸阳一怔,忙向梁淑甯告辞,“淑甯妹妹好生歇息,下回待我出营再当面听你答复。”

听得脚步声远去,梁淑甯才彻底松下一口气,意识整个清醒过来,想到方才任人摆弄的样子,对周双白又恨上一层,心下委屈控诉道,“如此一而三再而三戏耍我,你可满意了?”她用衾被将自己里外三层地裹起来,躲着那人犹如躲着瘟疫。

什么清风霁月,少年卿相,都是假的,有的只是一个恶劣到极致的衣冠禽兽。心里翻起周双白的旧账来,实在是罄竹难书。

看到甯儿的眼圈一红,这下轮到周双白慌起来,分明是爱也爱不够,怎么又将人弄哭了?都怪那个煞风景的覃啸阳,扰了他与甯儿的独处。

伸出长指扯扯她被角,梁淑甯赌气偏过身去,将自己裹得更紧。

厚颜无、耻的男人舍下面皮地唤她:“娘子。”一声不够,就再唤一声。

梁淑甯伸手去堵他的嘴,“谁是你娘子。”

男人眼疾手快,捉了那柔荑便往怀里一捞,人往身下一压。这个官场沉浮两辈子的老狐狸,花了两世的时间弄清一个道理,在他的甯儿这儿,什么脸皮、身段最是无用之物,怎么将人惹哭了,再怎么哄回来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0-11 20:52:27~2020-11-08 21:41: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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