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女配求生记+番外(92)
梦璎手护着肚子,焦虑万分:“我为何没听到姐姐呼喊的声音?那歹人长什么样子,你可曾见过?”
景月兰起身,牵住她的手,还未来得及解释,便听见一阵□□上瓦声。
“景觅风!你干什么去!?”
“捉歹人。”
“哪有歹人,刚刚的明明是——”
没等他说完,景觅风便风一样的消失了。
这又是在添什么乱?!!
梦璎微微仰头,后狠拍了下景月兰的手。她再听不进去半句解释,转身快步离开,直朝着府外走去。
“璎璎,你且等等我!前面道道门槛,若是伤到你怎么办!”说着,景月兰快跑着追上了梦璎。他回头望着已无人在的屋檐墙壁,仍是不明白景觅风要干什么。
本就热闹的京城上空炸开一朵烟花。喜气洋溢的人们抬头望去,却不由得纷纷变了脸色。
这是大将军特有的示警烟花,非情急之时不放。
突然炸开的烟花吓得景月槐一抖,她攀住颜霁泽的肩,努力挺直腰,看到了乱作一团的街市。
她手不由得一紧,抓疼了正一心赶路的颜霁泽。他脚步一顿,险些坠下高楼。
“颜霁泽,你干了什么!?”
那是示警烟花吧,是景觅风才有的紧急情况才会放的示警烟花吧?!
他不以为然,只继续在京城中穿梭。片刻后,他稳稳下落,将她放在身侧。正窝在桌上睡觉的槐角被惊醒,不满地呲了呲牙,一甩尾巴,跑到别处去了。
“若再不回来,毕又怕是要憋死在这五皇子府了。”颜霁泽笑着,脱掉了身上的外衣,“出来吧。”
紧闭的房门被风撞开,毕又如从火中走出,一身火红。他低着头,默默接过衣服,将婚服恭敬的递上。
不知为何,他对景月槐很是抵触,有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感觉。
很快的,景月槐明白了——定是颜霁泽说了什么。
狗皇帝,之前还骗她说毕又不能见人,否则要自裁谢罪。哼,谎话一套一套的。
一想到此事,她心中便闷闷不爽。转过头时,颜霁泽已换上了婚服。
“好在未误了吉时,槐儿。”他沉声说着,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像是变戏法般,他从袖中拿出红盖头,轻披在她未多加修饰的柔发上,“你我也该去拜堂了。”
高堂之上,景父景母笑的何其灿烂。
颜霁泽牵着红缎子,引着景月槐向前走去。他转过身,望着满院的朝臣,从未如此开心过。
人满为患的院落中,颜文煊站在并不瞩目的角落里。他远远地望着喜笑颜开的颜霁泽,倍感高兴。
“我与他大婚那日,他可没这么高兴过。”
“娶的并非所爱之人,又怎会高兴呢。那时的婚服,于他不过万重枷锁。”
薛尔烟抱着胳膊,倍感震惊的抬起头。可还未等她发作,那边便一句话令她不知再说些什么。
“但若是与你,便是万重枷锁,我也甘心情愿。”颜文煊悄悄牵住她的手,顺势与她十指相扣,“只是,你不肯为我套上这层枷锁。”
“礼成——”
主事人话音才刚落,便见颜霁泽一扯红绸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景月槐打横抱起。他大步离开正堂,无视掉凑上前欲说贺词的人,直朝着卧房而去。
观之,宾客皆忍着笑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
正翻看礼单的景月兰抬头,表情由诧异转为不可置信,最后挂上了极为嫌弃的表情。他打了个颤,捧着礼单簿去找梦璎了。
景月槐被抱在怀中,动也不敢动。她紧捏着脑袋上的红盖头,第一次知道了红盖头还有另一种用处。
还好有层布遮着,否则她绝对要当场掘地逃跑。
装饰的如秋实宫一般的卧房弥漫着沁鼻的槐花香,不知是否早有准备,卧房内暗如黑夜,窗外正好的阳光皆被布帘遮掩。
屋内并未燃烛,颜霁泽却瞧的一清二楚。他在床边站立,将她轻轻放下。他双臂撑在她身侧,俯身欲吻她时却被推停。
“等,等等!不应该是你出去陪客喝酒,我在这里等着,晚上再洞房的吗!”景月槐推搡着他,趁机抽身,将一侧的窗帘拉开。阳光落入屋中,驱散了黑暗所带来的不安感。
颜霁泽抿唇轻笑,逆光而立,挡在了她面前。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抓住了窗帘一角。
他俯身,将人逼至床榻旁,顺势拉上了窗帘:“春宵太短,难诉情深。且外面有月兰,我自是不必去招呼的。”
宽大的衣裳半敞胸怀,颜霁泽拥住景月槐的背,为她解衣,褪去这碍事的喜服。
她肩上一凉,忙将他推停:“不如,不如我们还是等晚上……”
“槐儿,我行冠礼七年有余。如今仍是童子身,旁人会笑我的。”
“可,可这也不能——”
“娘子,可怜可怜我吧。”
他牵起她的手,颇为委屈的晃了晃。景月槐瞧着,心头忽一软。她反握住他的手,却突然被捉住了双腕。
颜霁泽俯身,炙热的吻袭来,滚烫的指尖顺着她的耳廓向下而去。他睫毛轻颤,吻的何其虔诚。
如今深秋时分,五皇子府却春意盎然。二人耳鬓厮磨,十指紧扣,前赴巫山。
巫山之上,红烛帐暖。烟雾缭绕间,鸾凤飞过,高声鸣叫,将声声娇嗔遮掩。
槐角趴在屋顶,光映的它更加洁白。它甩了甩尾巴,困倦的打了个呵欠。在它身上,系统正十分不老实的跳着。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你竟有这种癖好,真是不要脸。”
好在屋内声音断断续续,也听的并不真切。否则,此刻的系统只怕是更加兴奋。
“你懂什么!这是我的任务,任务!宿主的一切行动我都得知晓。”
“好啊,既如此,你变道光飞进去看不就是了?”
本蹦蹦跳跳的系统一下子定住了身,它咂咂嘴,蹲坐在槐角身上不动了。
“没意思,走了。”
“走?你又犯什么病,这里到处都是人,你能去哪?”
“随我来便知道了。”
槐角起身,跟着自屋檐而飞的系统走了。它跳下屋顶,与“捉贼”归来的景觅风照了个对面。
只见他脚步轻点,在铺着红毯的门口放下一木匣。
木匣之上雕着一龙一凤,手法略显粗糙。匣中之物为何,景觅风不得而知。但在木匣右下角,有着一行用水也冲刷不掉的洋文。
God bless you,Your Lady.
(正文完)
第79章 番外一
信鹰在苍穹翱翔,在伏龙殿外落下,惊起了枝头相互依偎的鹦鹉。系统跳到枝头,向下望去,瞧见了信鹰脚上的信。
沈木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那鹰虽紧盯着他,倒也任他抱起。他松下一口气,忙去送信了。
殿内,颜霁泽正坐在案边,专心披着奏折。墨发散落身后,一只小手正专心的为他编着发。
“皇上,子人殿下寄了信来。”
他抬头,瞧见了即将挣脱沈木怀抱的雪域雄鹰。
“慕盈,去将你姑母寻来。”颜霁泽抱过身后的女童,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
被托付在这的景慕盈奶声奶气的应着,蹦蹦跳跳的离殿,朝秋实宫去了。
片刻后,景月槐匆忙赶来。不过,遗憾的是,她这一次也未能见到那只子人才驯服的雪域雄鹰。
颜霁泽让出身侧的位子,向她招了招手。他笑着,像是瞧见了何种趣事。
景月槐坐到他怀中,拾起了桌上有些厚的信,不免有些惊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子人如此高兴,洋洋洒洒写下这么多字。
自京一别,已三年有余,陛下贵体可还安康?勿需多言,我不过假意寒暄,即便陛下作答,我也无从而知。
三年时光如白驹过隙,斗转星移,月贵妃却仍明艳动人,颦笑皆动荡。此番来信,是欲告知娘娘,我已袭位,为一国之主。如今国泰民安,国库充盈,可接娘娘来灵达一游。若娘娘愿意,不日动身,应可赶上我与王妃大婚之日。
颜霁泽猛直起身,盯着大婚之日这几个字看了又看。他放声大笑,心情忽然大好。
时璨元七年三月,灵达国突生政乱,反叛之人截断了归国之路,遣兵追杀。无奈之下,子人改行内陆,穿梭各地,伺机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