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国师在线救世(39)

作者:一罐普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系统 主角:谢怀安,鸿曜┃配角:裴修仪、周隐、钟镇┃其它: 失忆的白月光又回来了 立意:冲破黑暗,走向光明 : 谢怀安一朝穿越,成了深宫里浑身是病的美人。 他有三个错觉: 第一他是一条失忆咸鱼,只能吃吃喝喝。 结果有多大本事干多大事,顺道拯救了苍生。 第二傀儡天子心思深沉、警惕多疑,他要能跑多远跑多远。 结果一路同居,天子化身贴身侍从,帮他穿衣束发烧洗澡水。 不会伤他半分。 第三他害怕受伤,不会爱上一个人。 结果他烈火般燃烧起来,快乐地扑上去—— 火烧得更大了。点击展开

“那还等什么,你们想违抗李天师的圣意吗?”谢怀安下颔微抬,带点居高临下的口吻命令道。

圣使们善于欺软,却不敢纠缠一个与天师关系不明的人,各自往旁边让出一步。

戴着金面具的禁卫似乎得到某种指令,捧着发光的血石一步一步踏上石阶。

谢怀安再次嗅到了腐烂的味道。

他仿佛身处深山老林,周围是潮湿的泥土、长了霉菌的落叶、兽类被啃食了一半的腐肉。空气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谢怀安微微睁开眼睛,透过朦胧的白纱看到禁卫将血石放到案上。

这是一小角从天师心脏里挖出的血石碎片。

形状像个随处可见的石子,表层涌动着混沌的光,似乎会将在场所有人吞噬。

禁卫无声伫立着,黑黝黝的眼眶朝向谢怀安,注视着他的举动。

系统没有说血石会怎么辐射,也没说屏蔽功能如何启动。

谢怀安不愿拖久了陡生变故,用了最直接的笨办法——拿起来。

“唔……”谢怀安闷声咽下声音,身形微微一晃。

他摸上血石的那一刹那,差点将这东西丢出去。

血石表层的红光骤然一凝,像一柄尖刀搅进他的指尖。

瞬间爆发的刺痛后,痛苦没有减弱。

尖刀似乎分解成无数长而薄的刀片,旋转着,翻滚着,割开他的手掌翻搅手腕,在肩臂的神经上切割,冲进胸膛和肺腑。

谢怀安眼前白光一片,瞪大双眼让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打转,硬生生忍了回去。

他想说点什么,以示自己很轻松,但一时张不了嘴。

他的肺腑也腐烂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似乎拿柔软的血管摩擦尖锐倒刺,喉咙里泛起铁锈味。

他只能忍着痛,用右手捏着血石,当它是一块走在路上会拿脚尖踢起来的小石子,打着圈搓动着。

“无知的神子啊——有罪之人终将被神威惩罚,永世挣扎。”

黄袍圣使们张开双臂,吟唱似的说道:“但天师眷顾你,愿赐你烙印。”

谢怀安笑了:“是吗?”

他一开口,鲜血流出唇角,染红白袍。

谢怀安捏着血石,转动手背。

白皙细嫩的手背已经血肉模糊,一个似是匕首割出来的血红独眼显现其上,不断流着血。

这就是天师的烙印。接受者往往几息之内就会在痛苦中死去,变为朝拜天师的活尸。

圣使们惊疑不定:“你已接受了烙印,为何……”

“烙印……哈。”

谢怀安将血石随手抛下坛。

“李天师也就会这种小伎俩了。盖个章,就以为自己领悟了真神的大道?”

谢怀安道:“天圣神威,福泽万世。我能听到,我能感受到圣神的呼唤……我才是那个身怀神谕,能够永生的人。”

两个圣使瞳孔紧缩,笨拙可笑地去接血石,摔成一团。

戴狰狞金面具的禁卫纹丝不动。

“李天师,你看得到吧。”

谢怀安低声笑了笑,说道:“圣神派我降世,宣扬血石的真意。若你想知晓永生的秘密,八月八日正午,圣坛。”

说完,他抓起衣袖,再也支撑不住般,掩住嘴咳嗽了起来。

随着咳声,谢怀安唇角和手背的伤口流出大量的血,没过一会,衣袍被血浸透。

他烙上独眼印迹的手背一直朝向禁卫。

直至谢怀安咳得摇摇欲坠,伤痕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

金面具禁卫抬起手。

两个圣使捧着擦好的血石,恭敬地放在禁卫包裹在盔甲内的掌心上。

禁卫抓住石头塞进自己的空洞的眼眶中,一步步下台,向着路的尽头走去。

圣塔的队伍调换了次序,手持长幡的侍从开路,其次是禁卫、圣使、双髻插着珠花的妙龄少女和高大的白马。

圣塔的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莫名有一丝挫败。

圣使们不清楚谢怀安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确有本事。

但烙印没生效的刹那,他们已经明白这不是随便能够插手的事。

临走时,有少女趁着转身望向谢怀安,眼神不再空洞死寂,而是存了希冀。

“恭送圣使——”

一排玄机阁弟子跑到讲经坛前,用身体挡住窥视的目光。

谢怀安还在掩唇咳着。

他唇角和手背上的血缓缓流着,咳得似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随时会窒息。

鸿曜早已赶到席上,往日温热有力的掌心一片冰凉,单膝跪地用身体撑着谢怀安,不断为他顺着后背。

谢怀安咳意渐弱,卸下力气,将全身重量放到鸿曜身上。

“嘘……”他虚弱地抬起指尖贴到自己嘴唇,侧过头,用染着血的脸蹭了蹭鸿曜的面具。

怕鸿曜不明白,谢怀安抓过鸿曜的手,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在鸿曜回应前,谢怀安带着浅浅的微笑失去了意识。

焚香楼内。

二当家裴文正备好了热茶糕点。

他是个闲不下来的劳碌命。等待期间将焚香楼巡视了一遍,最后拿手帕擦起鎏金大门。

圣音鼓乐响起时,裴文正神色一凝。很快凌子游也跑下楼,两人一起扒在窗前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圣塔的人离开,戴着黑面具的鸿曜大步闯进焚香楼的大门时,裴文正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也跟着散去了。

谢怀安被搂抱着进门,脖颈无力地倚靠着鸿曜,手臂垂在半空轻轻晃动,面上蒙着白纱,不知是生是死。

到处是血。

谢怀安苍白的唇角沾着凝固的血,胸前也破了洞似的一片红。

最显眼的是那双手。本来莹白而美丽、适合点一株香、插一朵花、抚摸鸟儿蓬松羽毛的手,此时已经被血液浸透。

一个皮开肉绽的血色独眼割在谢怀安的手背上,血珠不断涌着,向下滴落。

裴文正看到印迹,险些腿一软跌坐在地:““福光印……”

一些不愿离开的百姓低低念诵着,声音模糊地从楼外传进来:“天圣神威,福泽万世……福泽万世!”

他们似乎认为只要诚心祈祷,就能活过这个夏天。

鸿曜厉声令道:“都退下……”

“城里信得过的医师叫过来,好生招待,传仙师病笃。”

裴文正闻言面上泛起一丝光彩,一个肘击击向急得想立即冲向前的凌子游,应道:“喏……”

鸿曜这么吩咐,说明没到最糟情况,仙师不会变成活尸。

但这么多血……仙师能撑得过去吗?

神子吐血病笃、但是没有变成活死人的消息再次传遍了昭歌。

有到处投机、编纂《真迹显灵集》想为自己谋前程的人彻底慌了神,没头苍蝇似的乱窜。

有无愧于天地、赤着脚来赤着脚去的挑夫,高声宣扬自己就此信仰神子,愿意追随新天经,只求竭力地生,绝不糊涂地死。

无数夹在新旧天经之间、向神子求过问又不想丢命的人,连夜跪拜到圣塔前请罪。

又有无数人痛恨圣塔,偷偷在屋中面朝焚香楼含泪祈祷,希望一切能有转机。

吏部官员萧惟深从偷儿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什么也没说,沉默地在窗前站了一夜。

石峰山,玄机阁总坛。

一个年轻的将军趁着夜色,骑一匹黑亮的骏马到了山下。守夜的弟子认出他的长刀和马,打开机关,让他一路到了千碑窟前。

裴修仪正在千碑窟内汇总情报,一双艳丽的凤眼里血色遍布,下颔也冒出些未修整的胡茬。

听到入口机关转动的细碎声响,裴修仪抬起眼皮,很快继续专注地干起活来。

“死了吗?”来人开口问道。

“钟清远,说话放尊重点,坐。”

裴修仪哼了一声:“一个两个的,永远把我千碑窟当随时来去的地方。”

“那就是没死……”

钟镇嘴边的肌肉抽动一下,像是做了个笑的表情。

他约莫二十八岁,是个长相俊俏的人。但浓黑的眉峰常年拧着、面皮有风霜和刀疤的痕迹,这一笑杀气腾腾,能止小儿夜啼。

幽云堡和洛安山紧挨着,都位于北方一处寒冷的山脉中,像是互相守望的兄弟。

洛安山的风物是一团团毛发丰茂、凶神恶煞的长毛猫、满山溜达巡视自己的地盘,到处抢饭;幽云堡的特产是一条条四肢修长、嗅觉灵敏的猎犬,或黑或黄,见人摆尾,见猫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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