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国师在线救世(19)

作者:一罐普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系统 主角:谢怀安,鸿曜┃配角:裴修仪、周隐、钟镇┃其它: 失忆的白月光又回来了 立意:冲破黑暗,走向光明 : 谢怀安一朝穿越,成了深宫里浑身是病的美人。 他有三个错觉: 第一他是一条失忆咸鱼,只能吃吃喝喝。 结果有多大本事干多大事,顺道拯救了苍生。 第二傀儡天子心思深沉、警惕多疑,他要能跑多远跑多远。 结果一路同居,天子化身贴身侍从,帮他穿衣束发烧洗澡水。 不会伤他半分。 第三他害怕受伤,不会爱上一个人。 结果他烈火般燃烧起来,快乐地扑上去—— 火烧得更大了。点击展开

黑暗中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鸿曜的,纷乱地混在一起。

谢怀安的思绪放空,开始胡思乱想。

鸿曜缩骨后的身高着实奇妙。他们此时似乎在拥抱,鸿曜像个依赖兄长的大男孩,实际谢怀安是被牢牢控制住的那个。这要放在光天化日下简直没法看。

话说回来,鸿曜干嘛要缩骨变矮啊,有这个必要吗?

“别乱动……”鸿曜哑声道,感受到掌心下的手臂在颤动,开始说话转移谢怀安的注意力。

“还有最后一道门,过了就是玄机阁总坛。”

谢怀安配合着问道:“现在总坛还有木鸟吗?”

“有,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圣石坠落后玄机阁似乎找到了机关术的新动力,做东西的手艺越来越好……现在的阁主是第七代,接手时阁里一个子儿都没有,还欠了一屁股债,不得不做起生意被叫了一阵子叛徒,不过现在好多了。”

“朕无心惊吓先生,但提到玄机阁,有一件事得提前说。”鸿曜道。

“一百多年前洪德二年的时候。天师坑杀了诸子学派的大学士,将其晾晒三日后原地复活,充了宫里的第一批禁卫。”

“各地的弟子们凡是有闹事的,都得到了同样的下场,禁卫满了就充作郡兵,这叫福光大祭,持续了三年。”

“这三年小儿不能啼哭,不能办丧事,辨经坛关了,书烧了,人人变作圣教的信徒。天机学派避讳更名成玄机阁,主动烧了经典,献出机关秘术,从此只研究耕种纺织,得以幸存。”

“这些动静既是机关,也是在提醒后人弟子记得此事。好了,可以动了。先生表现不错。”

谢怀安浑身发僵,良久闷闷哼出一声:“嗯……”

他们继续向前走去。

“现在的禁卫……还是这些大学士吗?”谢怀安的声音就算放得再小,依然回荡在黑暗的洞穴中。

“不是……”

谢怀安心头吊着的石头松了一点,很快坠上更沉的一块。

鸿曜道:“换了几批别的人。只有天师还在,昭歌的禁卫永远不会缺。”

“不会是永远……”谢怀安咬住嘴唇。

他的手心变得汗津津的,心跳也快了起来。抑制不住地想起兰池宫后院里戴着狰狞金面具的禁卫,想到他们眼眸处黝黑的空洞。

他忘了害怕,心头原本某种渺小的火焰越烧越旺,好像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鸿曜拿出银元宝准备解最后一道机关,忽然停住手。

“既然都说到这了,干脆讲全吧。现在这里除了叫千神窟,还叫千碑窟。”

“千……悲窟?”

“三千六百六十六座藏碑窟,福光大祭之后边凿边藏的成果。活着的人把文卷背诵出来,弟子整理核对后统一送到这里,不论学派。这个活现在还在做。”

最后一道机关需要听音辨位,鸿曜聚精会神,跟从珠子滑落的声音开启所有机关,全部开完后,深深松了一口气。

记起之前的话头,鸿曜侧身对谢怀安说道:“等它们重见天日,朕就能为先生念新书了。”

机关门缓缓启动,天光骤然降下,照亮黑暗的甬道。

他们正前方,一道悬空架起的廊道正好接上甬道的出口。

廊道尽头是一座竖有七根石柱的圆台。台上置有桌案条几,到处是卷轴草纸。一个衣着鲜艳繁复的青年正坐于案前,他头戴金冠腰插扇,似是随时要去参加觥筹交错的酒宴。

青年口含朱丹,面若桃李,一双柳叶眉蹙起雌雄莫辨。

这是玄机阁第七代阁主裴玦,字修仪。

裴修仪身后便是整个千碑窟。

淡红色的薄光从隐秘的气口落入山洞,有机关运作的细碎响动。

大小不一的窟穴星子般缀在厚重的山体上。这些洞窟一体两面,从山外看是神像窟,山洞内看是藏碑窟。

除了窟穴,山壁上还架有凸出的台面,台上安放有木人木鸟,身着弟子服的人在安静研究。台面之间以栈道相接,越往下越密,点起层叠的灯火。

谢怀安沉浸在鸿曜的叙述中,呆呆地走过廊道。

只听鸿曜冷哼一声,扬声说道:“三年不见,裴阁主的风采一如往昔。”

裴修仪恍若未闻,半晌收了笔,抬起眼皮。

他本是面无表情在看账,瞧人时自带疏离的笑意。

“三年了,陛下自从寻了那谢侍君入宫后,行事是越发荒唐了。如今竟也信了仙人之说?”

这话说得严厉,谢怀安暗道一声不妙,头微低,站在鸿曜身后收敛存在感,装作一个安静的花瓶。

鸿曜毫不动怒,轻柔地说道:“朕信了,朕还想供奉他、建起一座金碧辉煌的宅子养着他。”

“如何?裴阁主,还不快为大景的昏君动用你玄机阁的贵客特例,朕要去朝拜圣石,钱给三倍,行程保密,两个人。”

第15章

裴修仪的话音突兀地转了一个方向:“恕难从……三倍。我想想,我想想。”

谢怀安:“?”

他肃穆的心情还想再多维持几分。

鸿曜不知怎么用一股带着纨绔味的语气说话,好像真是个掷千金搏美人一笑的昏君。

“早做决定,尽快安排吧。这洞里也太冷了,仙师身子虚不能久待。”

裴修仪假笑着应声:“陛下好大的威风。”

“拜圣石自然可以,但也得看时候。但凡在陛下离宫或是天师出京畿的时候有人拜了圣石,玄机阁都得被禁卫搜掉一层皮。眼下这节骨眼两者皆占,恕难从命。陛下若是要和新人寻情幽会,昭歌遍地都是好去处。”

“裴玦,你把人好好看清楚。”鸿曜声音柔滑地叫了大名。

“我就是看了才……”裴修仪以手扶额,视线掠过谢怀安露出厌恶的神色,“陛下恕罪,我失态了。”

别提我啊,谢怀安缩头缩脑。

鸿曜和这位裴阁主显然有过不愉快。裴阁主估计是看到他露出的下半张脸线条还不错,以为鸿曜又找了一个新情人,带过来约会的。

而鸿曜这语气好像是在挑事……算了,不管又在盘算什么,跟我神棍谢怀安有什么关系?

鸿曜有句话说得没错,山洞有些冷,他也想早点出去了。

谢怀安微笑道:“陛下,可否容许我说一句话?裴阁主怕是对我有些误会。”

他说完,不等鸿曜允许继续道:“承蒙陛下叫我一声仙师,我自然有些微不足道的本事。裴阁主不如见过了再做决定。”

“你想在千碑窟烧纸画符吗?陛下来之前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

“正是告诉了,我才想请阁主做见证,否则我不会和目中无人者多说一句话。”谢怀安软软地顶了回去。

裴修仪凤眸睁大。

鸿曜慢悠悠地说道:“先生,把力气留着算日蚀吧,裴阁主事务繁忙,让他自己清醒一会。”

裴修仪骤然起身,失了虚伪的假笑:“日蚀?”

谢怀安笑了:“裴阁主也清楚日蚀啊……大景将迎来日蚀,就在一个月内。”

玄机阁阁主果然和鸿曜相交甚深。只是他对日蚀的了解应当和鸿曜一样,只知会对天师有影响,不知有人能借此消除天师的力量。

“不可能,我记很清楚。大景已经一百三十五年没有日蚀了,就算是天师也不敢如此预测。你从哪得知日蚀的,就是拿这个说动了陛下吗?”

他们在半山腰的高台上说话,声音一不留神会传出很远。因而裴修仪说着质疑的话,音量却放得很轻。

“对啊,就是拿这个……”谢怀安伸手指天,狡黠笑道,“还有天意。我能算到日蚀,能算风云雷雨,星辰和月相在我眼中简单得像是吃饭喝水。而当日蚀来临,这血色红光……也许就会迎来消逝的一天。”

“这些够了吗,裴阁主?不信的话大可发问吧。”

“仙师……现在能算什么?”裴修仪挑眉。

“十五天之内的风雨。”谢怀安暗自感叹系统的级升得及时。

“半个月内有何用?”裴修仪的假笑又回来了,“我也会测,昭歌必然有雨。”

“裴阁主误会了,我是说,我可为阁主准确推算大景十五天内的风雨天意,细到某一天、某个时辰。任何地方都可以。”

鸿曜道:“卜算适可而止。”

“有何不可?”谢怀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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