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的她,“不经意”撞入反派男二怀里一脸惊艳:“好漂亮的小白脸,本公主要定你了。”
大唐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嗜血残忍,阴晴不定,是个妥妥把篡位谋权写脸上的疯子。
尤其是霸占本来给天子求娶的妻后,引起众怒,巴不得他早死。
知晓剧情的许意棠也这么认为,不过不重要。
只要能解决狗男主就好。
诡异的是,她发现一开始只会冷笑嗤笑讥讽笑的摄政王,变得越来越宠笑甜笑荡漾笑。
甚至在国宴上一脚踹狗男主掉落高台,拥她入怀霸气宣布。
“谁让你一时不舒服,本王就让他一世不舒服。”
许意棠:“……”
这、这这还是那位刻薄无情摄政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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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
摄政王对传闻中的花瓶美人投怀送抱讥讽笑,“本王这辈子都不可能要你,死心吧。”
许意棠:“……”
我只是听说你和狗男主水火不容,想找个护身符而已。
后来娶了许意棠
见小娇妻深夜送羹汤,表情宠溺又得意,“你既要本王,本王给你就是。”
许意棠:“……???”
我只是听说王爷百毒不侵,想找个吃不死的而已。
许·软糯聪明可爱偶尔冒傻气·意棠 X 傅·残暴腹黑偏执经常恋爱脑·南璟
沙雕甜文,1v1,sc,he
璟璟子是有着脑补设定的护妻狂魔
私设很多勿当真哟
(2020年12月7日留)
☆、一夜(容姜)
“姜姐姐,都这么晚了,我带你去后院暖阁住一晚吧。”
如往常般,姜浅音给容老夫人施过针,奈何天公不作美,刚出容寿院就下了雨。
每年清明前后,雨滴总是淅淅沥沥,频繁缠绵不停。
何况施针前在容老夫人床畔细细询问许久,耽误了些功夫,眼下已近亥时,回府不被父亲打死才怪。
“姜姐姐,你看这天也下着雨,就在我们家住一晚嘛,明天一早我再让人送你回去好不好?”似是见她眉间有所松动,容汀韵心下一喜,满脸讨好地继续劝留。
一回生二回熟,容汀韵对这个看似清冷淡漠、实则温婉柔和的姜大夫着实欢喜得紧,又看得出她和自家死心眼的兄长颇有牵扯,所以她更愿意称一声“姜姐姐”。
从第一次容汀韵夜叩清心堂大门,泪眼婆娑求她出手救治容老夫人,到这些时日的相处,完全看得出容汀韵和其他恃宠而骄的官家小姐不同。
想来那人也不会突然出现,小丫头又挽着她的袖子摇摇晃晃,实在盛情难却,于是姜浅音无奈应下,“那就多谢汀韵了。”
容府并不大,布置格局也与姜家相差无异,跟随容汀韵绕了几处走廊,不过片刻便进入了一间暖阁。
姜浅音不着痕迹打量了一圈。
布置倒是简单干净,一桌一椅一凳,左侧有一处翡翠珠帘,掩映着后面的木床,木床边缘有一盏八角紫砂琉璃鼎,几缕散发淡淡清香的云烟,交互缠绕,沁人心脾。
“姜姐姐,你看这里可还满意?”容汀韵似是不经意瞄了眼姜浅音的侧颜,见她并未有任何异样神色展露,悄悄松了口气。
考虑到姜姐姐是清心堂的神医,为了不被发现其中的承欢散,她不放心交给下人,特意一番伪装去荣慈堂配到的。
可花了不少银子,要不是祖母暗中为兄长的婚事操碎心来支持她,她就算掏空家底都支付不起。
千金难求的承欢散贵就贵在并非普通的催情.药,若是两人互相无情,就算剂量再多也无济于事;
如果有情,虽然沾上一点会情动,但仍在可控之中。
最神奇的是,若是一方有内功在身,承欢散可助力暂时封住内功。
姜姐姐又是医毒双涉的神医,如果她不愿意,阻拦被承欢散控制的兄长也算轻而易举。
“汀韵如此费心,我怎会不满?”收回落在云烟处的余光,姜浅音朝极力克制紧张的容汀韵柔声道,“辛苦了。”
“不会不会,”容汀韵连连摆手,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怕引起怀疑,眨眨眼指向门外,“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休息啦,姐姐早些睡哦。”
“好。”
容汀韵离去后,姜浅音把门带上,犹豫走近紫砂鼎,快到烟雾边缘时,纤纤素手堪堪停下。
容汀韵终究高估了承欢散的剂量,也低估了一个医者的感知能力。
并非她一眼就能辨别,而是承欢散一旦飘入鼻尖,哪怕剂量再轻,里面必不可少的槿樾草,无论如何她都都不可能察觉不到。
之所以停止把香倒掉的举动,是她内心深处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就像脱缰的马儿,完全不受理智所控。
因为心知肚明承欢散的药性,所以姜浅音想赌一把。
给容老夫人施针诊治的这些时日,她不是没见过容涣玉,也并非傻到看不出他偶然晦暗复杂的眼神。
她不信,一个声音如三春清水般温和的人,内心真的和冬天的寒冰一般无二。
反正她这辈子一眼惊鸿,再也离不了他的身。
如果容涣玉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凭借容涣玉的意志力,就算把世间最烈的那种药给他,他就算赴死也绝不屈服。
可以说,这一次她把所有的尊严和脸面,当做筹码和世俗礼教相对。
思及此,姜浅音掀帘走到床边,先是拆了髻间的缠花,轻柔如上等锦绣的青丝顺身后倾至膝盖。
随后又解了外衫,只余一件浅藕雪纱裙层叠没过双足。
盈盈腰间一条丝带轻束,静静伫立在浅烟缭绕的珠帘后,本就整窈窕淑婉,亭亭玉立的她,多了几分九天仙子缥缈圣洁的神韵。
这样的姿容,的确不负小说里九州第一美人的称号。
受自家亲妹支支吾吾促使的容涣玉,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许是赶路赶得及,衣袍角落沾了些许烟火气息的泥水。
他愣住,心下确实不受控漏了半拍。
美人如花隔云端——以为他以为君子对此等赞美女子的诗词,需要保持非礼勿念的态度。
真正见到姜浅音的第一瞬,他破例了。
四目相对,一时哑口无言。
“容公子,”或许是卑微思恋久了,姜浅音连他的性子都大致摸清了,明白此等境况,让他开口绝无可能:“……”
然而只是柔声唤了一句,视线就颇为涣散了。
呢喃间,她觉得有些热,恰好来人正是自己满心满眼所思所想,下意识想要贴近,“……明明刚到春日,怎么这天这么热了……”
容涣玉:“……”
他是何等睿智之人,看到姜浅音雪颜微微泛红、再一想急切让他前来却不说原因的容汀韵,怎么可能还反应不出前因后果?
“我去唤——”人这个字刚到唇边,他就怔住了。
“不要,你不要又推开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透过他干净洁白宽袍的姜浅音,紧紧环住他精瘦的腰际不松手。
“……求你别走,救救我……”断断续续,顷刻间把他的冷漠击得溃不成军。
容涣玉:“……”
费了极大的力气,他垂眸再睁眼,暗暗运功压下心底的悸动才把人推开,“我去找人,你等我。”
说罢,似是觉得运功还不够力,他紧咬舌尖,不让自己失了智。
姜浅音:“……”
她愣了愣,忽然觉得眼眶除了一阵酸涩。
外间停了雨,没一会又开始刮起了狂风,想吹去这春日夜的热浪。
“……容涣玉,你接受我一次会死吗?!”许是在承欢散的支配下,姜浅音有些不受控了。
见刚推开自己的那人依旧不动不语,加上外间伴随狂风,又惊起雷电交加,天光外不知有谁在低声咛。
带出姜浅音根本没经过脑子的话。
“很好,你很好!你不要本姑娘,有的是人要,本姑娘现在就出去随便拉一个人进来,我就不信没有人愿意!”
狠话是这么说的。
可她为了给自己壮胆,害怕自己因再一次被拒而接受不住,主动贴近炉鼎,可谓服了好些承欢散进去。
她本就在人群中一眼万年,把他当成此生唯一,加上超标的过分剂量,怎么可能还有理智存在?
容涣玉一次又一次拒她于千里之外,当她真的没人要,只知道一根筋倒贴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