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榻+番外(66)

漱鸢拉扯了下他的衣袖道,“六郎,你怎么了?你要说什么?”

“臣……” 房相如本来就太紧张,结果她这一声六郎又将他叫得忘了神儿,支吾了半天,轻声道,“臣……没什么。”

所以,他这是也默认喜欢自己了,也不再反驳辩解了吗?

漱鸢心里打鼓,他不承认,也没否认,这样像是把人架在火上烤。

公主想不出什么办法再探究他的感情,沉默一阵,忽然凑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称呼2:注意过吗~文里,很多自称都不大一样。

房相如对皇上公主称“臣”,偶尔对公主称“我” ,对宋洵称我(我其实就是熟人之间),对外人自称“某”,生气的时候称“本相”

宁侍郎宁九龄对房相经常自称“愚”; 而房相的管家家丞对房相自称“下走”

公主对外称“本宫”,熟人称“我”,对皇上自称“儿 ” (唐朝时没有'儿臣'这个称呼的)

内侍自称咱家或者奴,宫人自称“奴” “婢子” (而不是奴才)

元洛(皇上的贴身太监) 叫皇上为“大家”,只有最亲近的太监才这么叫; 其他宫人称呼皇上为'圣人', 百官上朝称“陛下”,而'万岁'这个称呼,是很少用的,除非老百姓非常的兴奋激动,才会叫万岁。(唐朝更没有万岁爷,这个称呼)

唐朝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老公老婆这样的称呼,

但是最普及的还是女的叫男的 x郎,x是排行。

杨贵妃叫李隆基 “三郎”,。李世民被叫做“李2”,也被他的后妃皇后叫做二郎。房相排行6,所以。。嘿嘿。

男的叫女的就也有很多了,夫人,娘子,或者是小字,昵称。唐朝人多浪漫啊~

所以问题来了,如果按照“从此萧郎是路人”的称呼,叫对方,李郎,陈郎, 那如果此人姓张。。。??

第45章

公主十七岁, 还很年轻, 做事总是带着些孩子气的冲动。先前刚说完一番柔情蜜意的话,转脸就要欺上身,得寸进尺。

宰相还有些恍惚着, 忽然见她翘着嘴不管不顾地朝他扑了上来,轻轻一偏头,她凑上来的唇一下子就落了空, 只是蹭上了他的唇角, 在宰相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点不深不浅的胭脂痕迹。

公主的唇饱满柔软, 快速在皮肤上蹭过, 只觉得心弦猛然一颤。

又是投怀送抱, 又要红唇相赠, 如此殊荣,房相如实在是吃不消。

漱鸢没有得逞, 却也不生气,因为宰相的脸又红了起来。

斜阳窗下,公主眼睛华光闪烁,她在他身旁依偎着蹭了蹭, 下巴抵着他的肩头, 笑嘻嘻地看向他的侧脸,“房相这是偷吃了谁的口脂,居然还留下证据?”

宰相埋怨似的瞥了她一眼,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然后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的脑袋在他的肩上晃来晃去, 房相如也不赶走,只是深叹了口气,沉沉闭目。

什么偷吃,她自己偏要凑上来的,还要嫁祸给他。李漱鸢惯会这样对他胡言乱语,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漱鸢打量着她的神色,试探问道,“所以,你这是不拒绝我,也没有答应我是吗?你到底还要我努力多久才会动心一下?”

她环臂将他抱得死死的,大有不得到答案绝不松手的意思。房相如虽然是个男人,力气比她大,可眼下病体未愈,浑身软塌塌的,只有任她摆布的份。

她纠缠的紧,在他耳边一直“啊?” “啊?”的痴痴问着,叫他听得都快混沌成一团。

也不知是不是压抑了太久,还是真的病糊涂了,房相如忽然鬼使神差地幽幽问道,“那我是第几个……?”

漱鸢怔忡了一下,到底也没明白他的意思,一歪头,“什么第几个?”

房相如静静等了一会儿,见她依旧神经大条地傻愣着,于是怨怼地看了她一眼,沙沙沉沉道,“宁九龄……宋洵……还有别的人吗?都算起来的话……臣是轮到第几个,公主才喜欢的…?”

漱鸢听完不禁仰脸轻笑起来,房相如看着她前仰后合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不高兴道,“你在笑什么?”

奇哉怪哉,他想弄明白些自己从前的位置而已,问清楚些,有什么值得这样笑的?

她与宁九龄在他面前相谈甚欢也是真的,和宋洵不清不楚也是真的,如此看来,那他自己到底排第几呢?

先前他自己坚定的认为心如松柏,难以撼动,可她三番五次地在他的树下耐心地挖个不停,他心里终于动摇了。

又或者说,总算坚持不住了。

本以为上次在宰相府的时候已经给了她“教训”,谁知公主很勇猛,孜孜不倦地卷土重来,非要拉扯着他与她一起跌入红尘万丈才罢休。

他想,这次大概是真的认栽了。一颗小心翼翼的心被她强取豪夺去,恐怕日后自己要难以自控的听之任之。

也许,她依旧窥视着他手上的权利,想着在哪个当口再次利用一番。可是,他那还能怎样。

他希望她过得好,过得开心,最好是无忧无虑,就算她不去谋算他的权力,恐怕他自己也会终有一天为了换她一笑,去以公谋私……或许,又甚至会为了她,背上污名……

原来从认识她的那天起,两人的命运不可逃脱地困在了一起,难舍难断,注定要纠缠下去。

房相如衔着一丝自嘲的笑,想,大概为了这点纠缠,他居然也是心甘情愿的。

公主依旧停不下来,房相如忍不住有些难为情了,闷闷地正了正交领,道,“公主笑够了没有?臣乏得很,需要休息,恕不起身相送了。”

“不回答,就要下逐客令吗?” 漱鸢问。

他悻悻道,“你不说,臣大概也知道答案了。”

宁九龄和宋洵年轻力壮的,正是和她年纪相当的时候,她若是先喜欢上旁人,他不得不心酸的承认,也不是不可能。

再说了…宁九龄这个事情,本来也是他自己作茧自缚。本来以为给她介绍个别人,转移了注意力,她也就不会再对自己这么纠缠了,谁想当他看见她真的走向那人的时候,心里原来是这么的难受。

正如她当初说的那般,真的很吃味。

宰相习惯一个人思考一个人纠结,更不善表达,也不愿意多说。就算心里已经波涛汹涌地想了这么多,可脸色依旧是毫无波澜的。

漱鸢看了半天,品不出什么滋味,趴在他耳边轻声道,“其实…你不如让我亲一下,亲一下我就告诉你,先喜欢的谁。”

“你……”

宰相闻声,猛地一抬头……只觉得嘴上一软……后半句话生生卡住。

“吧咂———”

云卷云舒,潮起潮落,蝴蝶在他的唇上轻轻点足,不等他回过神来,却又振翅飞走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了,李漱鸢。居然,她趁机偷吻了他一下。

房相如浑身一颤,一阵麻麻的感觉从唇上蔓延到全身,控制不住的热气涌上头……

“啊………你……”

房相如掩着嘴,支支吾吾地惊骇看她,“你……怎么可以……”

“怎么了,我当然这是……” 她说完,又忽然凑了过去,仰脸看他,字字道,“……回、答、你。”

房相如半掩着唇,闷着声窘迫道,“公主这不是回答……这是偷袭!”

“难道这样的偷袭,还不能当作你想要的答案吗?”

漱鸢说完得意笑了笑,然后露出颇为可惜的神色,“哎……没想到还是我先主动了。不过,看你的脸色,比我方才见你的时候红润很多,看来我一来,你真的大好了!”

好什么?

不好。很不好。

不如说是变的却更糟糕了。

房相如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更加燥热,气息微乱,必须要深深吸一大口气,才可以喘匀些。

她竟然就这样偷亲他一下,如此狡猾,又突如其来,叫他几乎防不胜防。

房相如只觉得身子渐渐烧热起来,一些可怕的想法自下而上地蔓延开来,他自己都解释不了这样冲动的原因,只想一头扎进冰室里叫自己清醒清醒……

这样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如果她再这样胡乱的“偷袭”他,保不准两人今天在这中书省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与其说担心她,不如说他担心的是不可控的自己。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 主页 排行榜
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