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鑫叔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就算是要检验,那也不能影响我们生产啊。”
“你们执意要生产也行,只是质检报告出来后要是有问题,浪费的是你们的人力,财力和时间。”带头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沈卿就站在门口。
她一个人来的,容恒去了新厂。
“你好,我是思凡的负责人,沈卿。”沈卿上前自我介绍,“几位辛苦了。”
“嗯。”带头的看了她一眼,很冷漠。
“不知道这个检验报告,什么时候能够下来?”沈卿问。
带头的说:“两天。”
“哦。那时间还是有点长了。”沈卿笑了笑,让开了路,“那就麻烦各位了。”
带头的以为这个女人会跟他扯着闹,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接受了。
他没再停留,带着人就离开了工厂。
“沈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鑫叔急了,“咱们的材料,那可都是正规渠道进的货呀。”
“不用担心。”沈卿笑着安抚鑫叔,“咱们正常生产。”
“行吧。你说没事,那就没事。”鑫叔现在一见到沈卿,就有了主心骨,感觉只要她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沈卿站在厂门口,看着那些车子离开的方向。
呵,还真是够利索的。
她给容恒打电话,问那边的情况。
容恒说:“这边没事。”
“一会儿吃饭去。”
“好。”
结束了通话,沈卿就开车去了新厂子。
刚到,电话又响了。
是个座机号码。
“喂,哪位?”
“请问是沈卿沈小姐吗?我这里是华都医院。”
沈卿一听,解安全带的动作就顿了一下,“我是。”
“是这样的,昨天你陪着一起来的那位伤患刚才晕到了,现在医生正在抢救。这里留的是你的联系方式,所以我通知你一声。”
沈卿拧眉,“好,我知道了。”
宁启风晕倒了?
该不会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
容恒就在外面等她,看到她来,眼神都变得异常的温柔。
“你那边处理好了吗?”容恒牵着她的手,有些凉,用力的握紧,给她温度。
沈卿说:“他们都是带着正规的文件来的,我们是正当的商人,应该配合。”
容恒扣着她的手指,“嗯。放心,不会有人敢来找麻烦的。”
“我知道。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沈卿停下来。
“你说。”
“昨天我准备来工厂,在路上不小心撞了人。”
容恒皱起了眉,“昨天怎么不跟我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沈卿接着说:“我把那个人送到医院了。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那个人突然晕倒,让我过去一下。”
“嗯。”容恒点头,“我陪你。”
“那个人,是宁启风。”沈卿说:“宋瑜的男朋友。”
容恒一听到宋瑜的名字,眸光就变得阴沉。
昨晚的事,也跟宋瑜有关。
那个叫秦俏儿的不过是被宋瑜当枪使了。
又那么巧,宋瑜的男朋友被沈卿撞了。
他深知,宋瑜狠起来,有多狠。
也知道宋瑜要蛊惑人心,又有多厉害。
他不想让沈卿成为宋瑜仇恨的对象,那个女人,狠起来就不是人。
“程哲。”容恒回头。
程哲赶紧跑过来,“二爷。”
“安排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在最短的时候让宁启风出院。并且,让他签署好无责任协议书。”
他不希望沈卿跟宋瑜扯上任何一丁点的关系,所以宁启风,也必须跟沈卿划清关系。
“是。”
沈卿笑了笑,“其实,你不这么做,我也会这么做的。我打算去医院看看,然后准备让百里到医院一趟。”
“不用去了。”容恒说:“交给程哲去办。”
不管这起交通事故是巧合还是宋瑜的计谋,他都不会让沈卿跟那些人有一点牵扯。
“好。”沈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他既然担心了,那她能做的就是让他不要担心。
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程哲开车走了,容恒则坐上沈卿的车。
……
晚上。
回了家。
沈卿早早就让保姆下班了。
今天的晚餐,她自己做。
她没让容恒在客厅和餐厅,直接让他去了书房。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她去上楼去敲书房的门,“容二爷,用餐了。”
容恒把门打开,看着面前的女人,还系着围裙,头发松松的绑着,倒是有几分性感。
他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凑过去闻了一下。
“你干嘛?属狗的吗?”沈卿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赶紧下楼。”
“怎么这么香?”容恒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下去看就知道了。”沈卿拉着他的手,“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就来。”
容恒疑惑的看着她,“你是准备了什么惊喜吗?”
“你别管,下去。”沈卿撵他。
容恒一步三回头,最后下了楼。
他走到餐厅,看到桌上两份精致美味的牛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中间还有烛台,有玫瑰花。
他笑了。
他坐下,等着更大的惊喜。
忽然,灯熄了。
只有烛光在燃烧,一下子就把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楼梯口,有了动静。
容恒起身,靠近楼梯口。
抬头,只见一双雪白修长的长腿出现在眼前。
忽地,一层黑纱遮住了雪白。
他抬眸,喉头一紧。
沈卿倚在楼梯口,身穿黑色的蕾丝轻纱,深V,露出的雪白肌肤恰到好处,在不那么明亮的烛光里,她更显得朦胧。
全身看似被都黑纱罩住,可那身上穿的跟没穿是一样的。
越是隐约,越加性感,更是诱人。
长发披间,正好搭在胸前,若隐若现的景色如同深山里的云雾。
美好的让人想要拥抱,流连忘返。
沈卿一步步迈下楼梯,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爷,今晚良辰美景,要不要与我一同……啊……”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拦腰抱起来。
惊慌的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大叫,“你干嘛?”
“你想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容恒声音低哑,抱着她就往楼上走。
“喂,吃饭呢。”沈卿拍着他的肩膀,此时他的反应,让她惊觉自己鲁莽了。
容恒踹开门,“先吃正餐。”
“……”
门关上,隔挡了那微弱但暧昧跳跃的烛光。
烛光骤然亮了许多,时而在微风中轻颤摇摆,时而跳跃着明艳的火光。
那一滴滴烛腊顺着往下,最后被燃烬,压榨得一点不剩,终究是停了下来。
这一夜,外面的风也有点大。
早上,风停了。
保姆开门进来,看到餐厅桌上的残烛,还有两块没动的牛排,不由有些意外。
这,是没吃吗?
做得这么好,怎么没吃呢?
大概,是他们又出去吃了吧。
保姆把餐厅收拾了,便开始收拾厨房。
此时,楼上卧房,床单皱巴巴的,一地的狼藉。
两颗头挨在一起,长发散开,与男人的短发缠在一起。
房间里的温度,不如外面那么凉。
沈卿从来不知道别人口中的欢愉如此折腾人,也很累。
一开始更是让她体验到了什么叫撕裂的疼。
她现在才知道,有一种快乐,真的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
她动了一下,就忍不住想要哀叫一声。
男人将她搂进怀里,“醒了?”
“……”根本就没有睡着过好吗?
是她冲动了。
她只是想让他们的关系进一步,没想到他们一晚上都在做这个进步。
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男人和女人天生是带着差异的。
她想说话,一张嘴那沙哑的声音都让她没脸。
索性,不说话了。
熬了个通宵,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饿了没有?”容恒轻拍着她的背,“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沈卿摇头,不想说话,不想动。
没有力气。
容恒知道她辛苦了,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你受累了。”
沈卿:“……”
“是我不好,没控制住。”容恒也没有想到,就跟尝到绝味的美餐,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