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金手指女主她真苟啊(45)
哎呀呀,不管是升值加薪,还是一夜暴富,都指日可待啊!
江济亭越想越开心,就差点没当场表演起来了。
“咳咳,”尽管如此,江济亭还装模做样地轻咳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那肯定也不能表现地太明显嘛,搞得就像小人得志一样,那可怎么行哦,岂不是自己风姿绰约的仙风道骨形象,就全都给毁了。
不过既然是从涣涣家一门的惨案说起,江济亭却不禁想起了,她刚才对仙女姐姐说的,那句酸溜溜可以蘸面条的话。
……虽然确确实实听起来是针对了点,但她的的确确也没想到,仙女姐姐人这么好,她更真真实实不是故意的嘛。
不管怎么说,她都痛改前非地真心悔过了,现在也要开始动真格地问问题了!
“那么,您不知道涣涣的事情,是因为应天君没跟您提过吗?”
江济亭语毕,却不由摁了摁脑阔。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不仅失了忆,更是失了智,怎么就提了个这么没有味道的问题啊?!
嗯,下次记住了,应该多吃草补补什么的。
陆漓神色惨淡地摇了摇头,叹声说道,“他曾许诺过,只要我留在应天,待在他身边,便能救那些孩子们……只是,终归却是没想到,还是我太过天真了。”
“……嗯??”
江济亭一时间觉得信息量有点大,大到她头重脚轻,直接到脑阔摔地碎成渣渣。
留在应天,留在他身边?
江济亭不由肃然起敬,这怎么还琼瑶神剧狗血现场苦恋情深的??拿错剧本了吧喂?!
应天君这是心猿意马了,还是老牛吃嫩草,对喝露水的仙女姐姐一见钟情,所以就色令智昏地不肯撒手了?
不仅如此,还出尔反尔巧言令色地欺骗仙女姐姐,啧啧啧,真是渣男现形现场。而且,救那些孩子们……孩子们又是指哪些?
江济亭可以很爽很尽兴地在线手撕渣男,但这个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的“孩子们”,她却真的有些搞不懂,也弄不明白了。
洛行澈闻言,像是了然了其中的契机似的,沉声片刻后淡淡说道,“那些孩子,却变成了监视者。”
“帝君明鉴,确实如此。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下他们。”
陆漓苦笑着,彻悟的隐喻让她苦不堪言,却又只能无可奈何地束手就戮一样。
“生命本应是无分轻重,更不论贵贱的。说来却也可笑,虽说医者仁心,救人自是天性。
“但有些时候,难医的不仅仅是心病,更是在于人为。医书上,可没有教过我怎样开这样的药方。”
江济亭呆了呆,有种想转身退出群聊的冲动。
她怎么觉得,她开头的这个本该很弱智的问题,难道不应该就像冷酷无情的机器阅卷一样扫一眼就过的吗?
怎么现在不仅没有结束,还一下子就突然变得很哲学很深奥了起来,她一下子听不懂了起来?
是她的天线翘得还不够高,接收不到他们的高频信号了吗?
“那个,那些孩子,除了涣涣又是谁?”
江济亭虽然很不想打断他们的学术交流,但她表示,她作为可爱的小萌新,还是有义务向学界泰斗提出合理的质疑的,她这也是为了学术能够更加向好地发展嘛。
然而陆漓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江济亭怎么也想不到的了。
前者转而望向她后,定定地开口,气如幽兰,“社、稷、望、朔,以及,希音。”
……?
江济亭已经惊讶到没空吐槽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了,只是仙女姐姐说的话过于草,她一时间感觉又有被信息量砸到脚。
那些个师兄师姐的身份,她一早也确实有过些许的怀疑,这下看来,他们应该就是洛老板所说的“监视者”了。
只是没想到,这怎么……还和小希音扯上了关系?
不过并未等到她开口追问,一旁的陆漓像是并没有继续下去这个话题的意思,颇有几分刻意地略过了这个话题,“只是此般境地,倒是像极了不过是为囚笼而设。”
“何不离开?”
洛行澈却是有些不解,他认为就她的修为功底而言,大可直接逃走,远离这片是非之地的。
江济亭闻言,忽然也有些急切地附和道,“是啊,为什么不离开呢?逃离这片自己并不喜欢的地方。”
“逃?我还能逃到哪去呢。”
陆漓闻言,却只是酸涩地苦笑了笑,语气意味都像极了是逆来顺受地就此认命。
江济亭再次沉默了。
她知道,此番经历对陆漓来说,确实有些意义难明,功过难辨。
本来是想为解救那些无辜的孩子,使得他们免遭屠戮,却是殊不知恰恰中了应天君为她设下的圈套。
甚至江济亭都觉得,或许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应天君,根本就是用那些个孩子的命来要挟仙女姐姐,让她答应成为南青门门主的吧。
又或者,仙女姐姐根本是知道他的计谋,仍然迫不得已将计就计,只能屈身于金雀樊笼的呢。
只是,应天君甚至还冠以“以爱之名”的伪善外衣,将她囚禁于此的行为,使她被迫永生永世,都只能为了他一己想要长生的私欲,而不断地炼就金丹仙药循环往复下去。
从此,便是蹉跎了所有本应属于自己的容华年岁。
江济亭不能明白也不能理解,即便是处于这样的境地,陆漓为什么仍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经历过太多的挫伤之后,或许真的就只想着贪恋温暖的地方了罢。”
陆漓沉声片刻,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虽然语调充满着释然,但眉间却仍然浓重着化不开的阴郁。
一时间,江济亭却觉得又是不好开口再继续追问了。
至少,她认为不再刨根问底地追问下去,应该是对失意沉痛者的一种尊重。
无论江济亭平日里是多么犯傻装叉也好,泼皮无赖也罢,不懂气氛的ky这种事情,无论如何,她还是做不来的。
但无论怎么说,对于像仙女姐姐这样,有着沉月羞花的倾绝之貌,加上出众的天师才华和能力的女子,已经是当世罕见了。
可是她,却仅仅只是因为脾性太好,却落得这样的命运,江济亭却终究还是有些意难平。
于是江济亭犹豫着轻声开口,像是想要辩解什么似的,“可是……”
这时,洛行澈却拦住了她,并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或许,这就是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选择,并为此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上这条命中注定的道路吗?
江济亭回望着洛行澈,无语到以至于脸上干净得像个填字方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洛行澈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向陆漓,开口提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白泽可知?”
“知道的。”
陆漓轻轻点了点头,神情稍稍有了些许的缓和,继续说道,“虚涉文君之名如雷贯耳,在龙汉之年当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济亭觉得这几天的谈话,真真实实地有在一遍一遍地刷新着她的世界观。
载于《玉清鸾文道》中的记述,身为恶兽的白泽,那可是写尽了他的穷凶极恶,作恶多端。这些,她都是确定自己没有记错的。
可是,门主却在这里敬称他为“虚涉文君”?难道,她恰巧便是当年知情的旧人,知道有关白泽一事情隐情的吗?
不管江济亭的判断是否正确,在她心中一直缠绕着有一种很强烈的违和感,但她却始终不能解释其中的缘由。
这下她忽然有些明白是为什么了,一向沉默寡言信号不在线的洛行澈,怎么会像是被开了光似的,一连串提出了这么多的真知灼见?
而且,在他敏锐地察觉到,他们在被窥视之时,江济亭就已经隐约有些怀疑了。
鉴于洛行澈的种种行迹,江济亭觉得,这根本就不像是洛呆呆能做出来的高端操作啊。
难道说,他被什么杂七杂八的邪祟附体了?还是说,甜茶喝多了遭了老年痴呆报应的回光返照?
总该不会是他堂堂玄螭神龙,真的是要靠吃草提高智商的吧?!
……江济亭又是一波的战术后仰肃然起敬。
那这么说来,自己不论是作为名誉监护人,还是责任饲养员,一定还是得肩负起草料批发商的重任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