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惊华:将军大人请上榻+番外(385)

大周军都是步兵多,必须依靠城池作战,所以,夺回乌蛮,则有利于整场战斗。

靖廷来接应瑾宁的之前,就已经看过舆图,这荒芜地一带,可以利用。

因为这边水陆都可以打,而鲜卑多多擅长陆地或者山地作战,如果占据这个地方,对大周军十分有利。

靖廷来都这里之后,就更肯定了这个想法。

他一边等瑾宁,一边勘察地形。

陈大侠策马而来,下马禀报:“元帅,探子回报,说茂城大乱,巴刺被杀。”

靖廷顿时精神一振,“好,想必是瑾宁做的。”

巴刺死了,茂城必将大乱,洪烈将军不得不重新调派守将,如果这样的话,乌蛮的布防肯定就会有疏漏,这是大好机会。

“雷洪,你马上回鳌头,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大将军,只等瑾宁一回来,我们马上进攻乌蛮。”靖廷下令道。

雷洪接令,策马而去。

到了这天中午时分,有探子回报,说看见郡主带着一人前来。

靖廷连忙策马前去接应。

果然,远远地就看到瑾宁带着李良晟走来,瑾宁拄着拐杖,行动有碍。

他心中一沉,策马前去。

瑾宁进入荒芜地区,心里就安定了。

她实在是累得很,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日头明晃晃地照着,眼前是一阵阵的眩晕,终于,听得马蹄声响起,她抬头,没来得及看清楚,便见靖廷下马狂奔而至,一把抱她入怀。

几日的担忧思念,让一向沉稳的靖廷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没事,我没事!”瑾宁知道他担心什么,把头闷在他的怀中,也不忘让他安心。

“伤了,是吧?要紧吗?”靖廷放开她,眼底还是难掩焦灼关切之情。

“不要紧,放宽心!”瑾宁伸手抚摸他的眉头,看到他,便觉得力气都回来了,也没那么晕。

李良晟木然地站在旁边,慢慢地转过身去,他不喜欢看到这个场面。

陈靖廷从来都是个木讷的人,不善表达,忽然对陈瑾宁这么上心,总不信没有其他原因。

是啊,陈瑾宁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郡主,又是郡侯,更是甄大将军的外孙女,只要顺着陈瑾宁这根杆子往上爬,他就能风光无量。

“可伶可俐呢?”靖廷问道。

瑾宁解释道:“她们本来先带李良晟出去的,我落单,她们回去找我,如今估计躲藏在茂城里。”

“她们有受伤吗?”靖廷问道。

“没有!”

靖廷就略放了心,“那就好,她们姐妹二人素来机警,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李良晟实在是忍不住,冷冷地道:“有什么话不能回去再说吗?”

靖廷侧头去看他,说实在,第一眼看他,是真的没认出来。

那翩翩贵公子,竟至今日乞丐一般的落魄。

李良晟看到靖廷的眸光,冷笑一声,“是不是看到我这个样子,心里很痛快?”

靖廷收回眸光,也不搭理他,对瑾宁道:“我们走!”

李良晟有种颓然窝囊的气愤。

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发不了,还狼狈不堪。

但是,他也自知眼下不是自己主控全场,这里的人都是陈靖廷的人。

策马回城,一路有军士开路,倒也平安。

翌日中午,回到鳌头城中。

甄大将军少不了是要心疼孙女一番,也夸赞了一番。

能在这个时候三两人就把牢狱里的李良晟救出来,还顺带杀了茂城的守将,谁能做到?

他的外孙女。

他的骄傲。

江宁侯看到李良晟,倒也没像以前那样来火,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李良晟噙了满眼的泪水,最终在江宁侯转身的那一瞬间,崩溃落下。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直都那么偏心。

陈靖廷不是他亲生的啊。

靖廷与瑾宁回了房中,首先便查看她的伤口。

看到伤口模糊的肉,靖廷倒抽了一口冷气,心痛得不得了。

细细地为她清理,刮脓,上药,动作极尽轻柔,但是,肯定也很痛。

瑾宁死死地忍着,一声没哼。

处理完伤口,靖廷抱着瑾宁,身子微微发抖,“我后悔让你跟着来了,也后悔让你去救李良晟。”

瑾宁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笑了,“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这点小伤算什么?你知道的,我连死亡都经历过。”

“我若爱你,本应是护着你,让你在繁华安逸的京中好好地过日子。”靖廷心里难受得很,抚摸着她的后背,头发,那小小的身板,为什么就得承受这么多?

她和天下的女子一样,都该有人宠着,而不是上战场杀敌。

“如果留我在京中,我肯定不会过得安逸,我不愿意躲在你的身后,我只想和你并肩携手共进。”瑾宁轻轻地推开他,眸光眷恋,“我们出征的时候,就已经达成共识了,你要相信我有自保的能力。”

靖廷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恩爱片刻,两人才慢慢地分开。

战地里的恩爱,总会让人心生愧疚之感。

瑾宁双手盘着他的脖子,轻声道:“你去跟父亲谈一下吧,我看得出他心里难受。”

靖廷也看出来了,他看到父亲转身的那一瞬间,眼底是沉沉的无力感。

“那我去一下。”靖廷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快睡一下,这一路都累坏了。”

扶着她上了床,为她盖好被子,才依依不舍地出去。

瑾宁也确实是累坏了,这一路提心吊胆,又着急赶路,几乎没怎么睡过。

第508章 我要上战场

江宁侯在房中喝酒。

出征的时候,他一般是滴酒不沾的,除了庆功。

但是今天,实在是忍不住叫厨房送了一壶酒过来。

这时候,是要保持绝对的清醒。

他明白,这辈子一直都很明白。

唯独现在忽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做了。

靖廷推门进来,闻到一股子的酒味,看到父亲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喝闷酒,他心中就有些微痛,上前坐下,轻声道:“父亲,少喝点。”

江宁侯抬起头看他,对这个孩子,他很欣慰。

靖廷不是从小就这么出色,他是慢慢地进步,所有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他其实不需要这么努力,如果他愿意,凭着家世和财产,就能风光一辈子。

这孩子有志气,像他爹一样。

“他但凡有你一成,为父心里就踏实多了。”江宁侯轻叹。

靖廷不知道怎么安慰父亲,他不曾为人父,不懂。

他只能道:“给他点时间,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是吗?”江宁侯不信,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成材,不会懂事,李良晟就是这样的人。

“会的,以前他的日子过得太顺心了,经历了这一场磨难,或许,他会有所改变也不定。”靖廷其实不了解李良晟,因为他从没想过要去了解他,李良晟比任何人都要刻薄,尤其对他。

江宁侯苦笑,“希望吧,但是其实为父心里也不抱希望,本以为可以做到对他的生死无动于衷,毕竟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可到底我还是低估了这份骨血亲情,他没回来,我心里可当他死了,他回来,我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江宁侯是硬汉,从不会在儿辈面前表露自己心底的软弱。

靖廷也不曾见过他这样,不禁担忧起来。

江宁侯喝了一口酒,有些怅然若失,“你说,是不是一直我就对他的关注不够?一直都只是严厉?”

靖廷沉默了一下,“父亲对他已经足够好了。”

江宁侯想了想,确实,他虽严厉,但是,他们那个时代经历过来的人,谁的父辈不严厉呢?

李良晟自小要什么有什么,他母亲宠得他像明珠一样,他外公家里也把他当金疙瘩看待,无论是吃穿用度排场,一应都是奢华的。

而他想必对李良晟的关注远远多于靖廷,至少,在他们十五岁之前都是这样。

“罢了,命人送他回京吧,眼不见为净,以后他有无出息都罢,家中封地,够他这辈子无忧了,如果他能安生过日子的话。”

国难当前,他实在没有精力去检讨自己到底有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江宁侯府是军候世家,在那样的氛围里长大,如果他还是半点担当都没有,也不值得他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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