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937)
啧啧,所以说,人也好,鬼也罢,自作聪明都要不得呢。
第1376章 何事秋风悲画扇(25)
在甄善走上五楼后,姜曼萍从走廊尽头走了出来,她满眼血丝,怨毒地盯着甄善离开的方向。
想到她向来最是优秀的儿子为了那小贱人,还变成那等模样,姜曼萍更恨了,硬生生地将手里的抹布都撕成两半了。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刚踏上五楼的阿宁脚步倏而顿住,转头看向四楼的方向,眼底寒意凝聚。
“阿宁?”
甄善打开宿舍门,见小萝莉站在楼梯口,呆呆地看着下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解地叫了她一声。
阿宁收回眸光,自觉对她扬起最天真可爱的笑容,“姐姐,怎么了吗?”
“我没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在看什么呢?”
甄善问他。
阿宁指了指楼下,眨眨眼,“我刚刚好像看到一只蟑螂了。”
甄善背后寒毛竖起,声音没忍住拔高,“蟑螂!?”
她最讨厌小强了!
臭烘烘的!
阿宁见她吓得小脸微白,心中好笑,不管怎么轮回,会长依旧怕黑怕蟑螂,想起当年去做义工,给老人们打扫卫生时,一只蟑螂从她脚步溜过去,最开始他没发现什么,可等到中午,却看她不吃不喝,抿着唇呆呆坐在一旁。
起先,他询问,她还什么都不说,如若最后不是被他逗得没法,她才说她是被蟑螂臭烘烘的味道给熏着了。
顾宁逸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一只蟑螂她怎么闻到臭烘烘的味道呢?
可她就是觉得恶心,以至于一整天不吃饭也不喝水,任他怎么哄都不行,最后回学校的时候,饿得没力气,还是他背着她回去。
那时,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把一人背在身上,是有多满足,那般沉甸甸的感觉,让他虚浮不定的心有了稳定的实处,空白无聊的人生,也因有她而姹紫千红。
然而,他却没在他拥有的时候珍惜!
如今想想,或许不是她对蟑螂有心里阴影,而是她嗅觉比一般人灵敏,所以才会闻到常人闻不到的气味。
而是否,她当初也一下就闻到了那汤气味的不对劲呢?
可,既然她知道,为什么还要喝下呢?
顾宁逸心里苦笑,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会长的性子不就是那样吗?
她接受了他,就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可得知一切都是假的,她也能狠得下手,亲自挖掉自己的心。
因为,他不值得!
顾宁逸喉间尝到一点腥甜,那些往事,是他几千年来唯一的救赎,也日日夜夜折磨他的穿肠毒药。
可,这不是他自己该受的吗?
他那么多年的赎罪可否能得到她一句原谅呢?
应该可以的吧?
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是否就是对他赎罪的回应呢?
他还可以再有资格来爱她。
这次,他绝不会再放手了!
阿宁上前握住她的手,眸光温柔至极,“没事的姐姐,蟑螂不敢上来的,真上来的话,阿宁也会帮你打死的。”
甄善舒了一口气,摆摆手,“别在宿舍附近打死,不然那气味也是够呛的。”
阿宁点点头,“姐姐放心,阿宁不会让姐姐难受到的。”
是的呢,任何脏东西都不该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原本啊,他还想留着她,好好在地狱里赎罪,他们母子是一样的该死,害了她,哪儿能这么容易就解脱呢?
可偏偏,这么多年了,她竟是半点都没有悔悟,还对善善再起恶念……
呵,留着那条狗命,还是留错了!
如此,那不如就去死吧!
省得脏了姐姐的眼睛!
最重要,顾宁逸也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会让甄善恢复从前的记忆。
他是个疯子,他的生母也不遑多让,为了恨一个人,她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从前,他就是太过心软,才会让她早早就离开了他。
现在,顾宁逸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所谓的生恩养恩,搭上她的性命,他还没还够吗?
弑母,暴戾残忍、灭绝人性?
呵,他如今又非人,没人性就没人性吧!
于此同时,四楼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姜曼萍抱着罐子,她伸手进去,罐子里响起簌簌的声音,一只又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蜘蛛从沿着这她的手爬到进衣袖里。
这些年,她能把宿舍楼打扫得干干净净,就是依靠这些小可爱呢。
现在,要清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小贱人,她的小可爱们也刚刚好能拍上用场,呵呵!
这次,她要让那个小贱人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看她还怎么勾引宁逸,挑拨他们的母子关系!
姜曼萍脸慢慢裂开,露出力量腐烂的血肉,狰狞又恶心。
等罐子里的毒蜘蛛都爬满手臂时,姜曼萍才满意地打算把伸出来,却突然,她的鬼体无法控制地往罐子里面吸。
姜曼萍狰狞痛快的表情一僵,使劲地把手往外面伸,然而没有半点用处,她的身体还是一点点地被罐子吸进去。
第1377章 何事秋风悲画扇(26)
啊!
姜曼萍想尖叫,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来,她恐惧地甩着手,身体不稳地往后面摔去,直直地滚下楼梯,即使如此,那本该十分脆弱的陶罐依旧好好的,而转眼间,她已经有半边身体被吸进去了。
姜曼萍啊啊啊地长着嘴,想发出求救的话语,啪嗒啪嗒,脸上腐烂的血肉因惧怕而掉得满地都是!
宁逸、宁逸,儿子,救救妈!救救我!
姜曼萍不断地在心里呼喊着顾宁逸,希望身为这个异空间的掌控者的儿子能来救她!
可惜,直到她被整个吸入陶罐中,顾宁逸都没出现。
哒、哒、哒……
悠悠的脚步声传来,有人从走廊那慢慢地走过来。
绕过转角,阿昕看着楼梯下的陶罐,清秀的小脸似叹似无奈,她抬步走下楼梯,踢了踢陶罐,里面发出了咀嚼血肉的声响,以及一道即将消失的虚弱气息。
“姜姨,我不是都让您好好干活,好好赎罪,别作死了吗?怎么就不听呢?”
阿昕摇摇头,“看吧,现在死得连个魂都没有的人变成您了吧?唉~”
说着,阿昕又伸脚踢了踢陶罐,将它当成玩具戏耍着。
“哦呀,这么久都还死彻底?”
踢了一下,感觉到陶罐里还有点鬼气,阿昕掩唇诧异道,随之点点头,“也是呢,毕竟您可比蟑螂还坚韧呢,怎么踩都踩不死。”
“不过呀,您是不是还期待着副会长来救您?”阿昕同情地摇摇头,“那可就太遗憾了,毕竟……”
她眯了眯眼,唇里吐出冰冷又讥诮的话语,“要您去死的,了就是副会长呢。”
也是这时,姜曼萍的鬼气消散得一干二净。
阿昕嘴角扬起,心情非常不错。
终于死了呢!
早不知道多久,她就想让这个老东西魂飞魄散了!
也就是副会长,还能忍耐她在眼皮子底下蹦跶那么久,也不怕因此,会长嫌恶得不再出现?
不过,大概会长对这个老东西也看不进眼里去。
阿昕轻轻一笑,“真以为曾经是顾宁逸的生母,就是这儿的皇太后了吗?就以为他真的不敢对你动手吗?”
那男人生前就敢让自己的母亲余生穷困潦倒而死,杀她,也不过就是顺不顺手的事儿。
如果姜曼萍乖乖地赎罪,偷偷地苟着,顾宁逸或许还会给她一条生路,而自己碍于他,也不会做什么。
偏生,贱人就是给脸不要脸,自己找死,怪谁呢?
“秘、秘书长?”
宿管阿姨站在楼梯口,她颤巍巍地扶着墙,几乎站不稳。
阿昕看向她,笑吟吟地问:“阿姨,刚刚可是看到了?”
宿管阿姨瞳孔放大,摇着头,“没,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阿昕笑意陡然消失,阴森的鬼气瞬间蔓延在整个楼梯间,额头鲜血滑下,阴寒地问:“什么都没看到吗?”
扑通,宿管阿姨被她强大的鬼气压得魂体不稳,趴在地上,脸上开始出现尸斑,“我、我我看到了,看到了!”
“哦?真看到了!”
“是、是的,秘书长饶、饶了我吧!”
阿昕鬼气一收,抬步走了过去,将宿管阿姨给扶起来,温柔道:“阿姨别怕,我就是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