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79)
若是一切都可以重来,那该多好。
期间顾母来过医院一趟,只不过不是来看她的,而是想来抢回自己的儿子的。
但顾宁逸没有让她踏进病房。
甄善靠在床上,听着外面的争吵声,听着顾母骂她是个耍手段的不要脸狐狸精,眸中满是冷笑。
她有本事做狐狸精,姜曼萍有能力也去做啊。
丑人多作怪。
也不知道顾宁逸跟她说了什么,后面甄善就没再听到什么了。
半个小时后,顾宁逸走进病房,他不安地看着她,“善善,妈说什么你别理,她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甄善凉淡地看了他一眼,“离婚协议你签了,她就不会再来。”
顾宁逸脸色一白,转头看向桌子上的水果,“我、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不用了,我不吃,”甄善没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顾宁逸,你以后也别来了,医药费我会打给你的。”
顾宁逸手上的水果刀掉在桌子上,声线沙哑,“善善,你别这样。”
“顾宁逸,你曾告诉那些不愿分手的女生,说,女人就该自爱点,得不到的就放手,否则只会让男人看不起她,如今,别让我也看不起你。”
甄善一字一句,逼得顾宁逸狼狈不堪,无路可退。
曾经他看不起感情,看不起那些为了所谓的爱情要生要死的女生,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到了他自己身上,这才明白,什么是剜心刺骨的痛。
甄善看向他,凤眸染上苦涩,“顾宁逸,你说要补偿我,可我只想要安静的生活,不想天天被人指指点点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天天面对你母亲厌恶的眼神,日日受到别人的白眼,或是隔三差五,你母亲带别的女人回家,给我下马威。”
顾宁逸的脸色越来越白,薄唇颤抖,从来能说会道的他,如今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能缓和她心中的苦,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挽救他们的感情。
最后,他还是没有同意签离婚协议,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沉默地坐着。
他想陪着她,可她不要了,一心要和他划清界限,那他就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默默地陪着。
顾宁逸知道她很苦,可他无法放手,余生没有她,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
在医院多待了几日后,甄善身体暂时也没什么大碍,她原本想着出院的,可在她收拾东西的那天,顾宁逸的秘书急急忙忙地找来。
“夫人,不好了,董事长去做了结扎手术,还向媒体公开,这么多年没有孩子,是他身体有问题,跟您无关,现在他做完手术也不输液不吃药,要是感染了可如何是好?”
甄善凤眸微睁,满是不可置信。
那男人,真疯了吗?
“夫人,您去看看他吧,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是好?”
甄善沉默许久,闭眼叹了一口气,“他在哪个病房?”
秘书一听她不是真的完全不管自己的上司,心下微松,“您跟我来,我带您过去。”
“嗯。”
这边病房里,顾母看着脸色惨白,躺在床上似乎了无生趣的儿子,想到这一世他彻底绝后,她也别想再抱上孙子,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宁逸啊,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你这是要了妈的命啊,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你要这样为她毁了自己?”
顾宁逸淡淡看了一眼顾母,“妈,不是善善的孩子,我要来干什么?”
他曾说过他会做个好父亲,可他生生毁了两人的幸福。
绝后?不是他的报应吗?
“为什么?你父亲为她母亲神魂颠倒,如今你为了她要生要死?我姜曼萍到底欠了她们母女什么?”顾母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妈,是我们欠了她们,您到如今,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我有什么错?”
顾宁逸扯了扯唇瓣,“其实,妈,把爸推开的人是你自己。”
顾母瞳孔一缩,愤怒地站起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妈,若是没有善善,您就当没了我这个儿子吧。”
顾宁逸定定地看着她,话语没有半分玩笑。
顾母脚步晃了晃,心中恨极了甄善,眼神阴沉,“要是我不退让呢?你要妈,还是选那个女人?”
第11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0)
顾宁逸笑得苦涩,“那妈,我和以往的恩怨,您选哪个?”
顾母面色发白,痛哭,“宁逸,你是我的儿子啊,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啊,你应该站在我身边,为什么现在连你也要跟我作对?”
“我没有跟您作对,我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您,我也想孝顺,善善,我也想保护。”
“我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的家庭毁了,都是因为她们母女,你要我怎么接受她?”顾母怨恨地嘶吼质问。
“妈,善善何其无辜?”顾宁逸闭了闭眼,“她从小没了父母,在福利院一人孤零零的,什么苦什么痛都要自己一个人去抗,这些年,您可知道她有多苦?”
他永远无法忘记,她强忍着痛苦,装作若无其事的苍白样子,每次他都心若刀割。
可他没有去保护她,反而还加深她的痛苦。
“谁让她母亲犯贱的,这都是她活该,”顾母没有半分怜悯,反而冷笑连连,恨不得甄善生不如才好。
顾宁逸满眼都是痛苦,“妈,以后我会和善善出去住,您既然不喜欢她,那你们就少见面吧,顾氏,您的股份我留着,我的所有,已经划到善善名下了。”
顾母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尖声质问:“你疯了吗?”
“是,被您逼疯了。”
顾母惨白着脸,倒退了几步,突然哈哈大笑,“好啊,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她抓起椅子上的手提包,转身走了出去,狠狠甩上门。
正好甄善从那边走廊过来,两人刚好碰到。
顾母看着她,眼神跟淬了毒一般。
甄善见顾母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的样子,神色平静,礼仪周到,“顾夫人。”
顾母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直接撞开她,走了出去。
甄善揉揉被撞疼的肩膀,脸色没有半分变化,似乎已经习惯了顾母的神经病。
秘书看得是心惊胆战,就怕甄善一生气,转身直接走人。
“夫人?”秘书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没事。”
秘书舒了一口气,赶紧上前帮她开门。
“多谢,”甄善淡淡地颔首,走了进去。
顾宁逸垂着眸,安静落寞地躺在床上,他脸色很白,做完手术,又不输液吃药,人能好受才奇怪。
他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顾母,淡淡道:“妈,我的妻子只有善善。”
“你这是何必?”
清冷悦耳的女子声音入耳,顾宁逸眸子睁大,他猛地抬头,触及甄善的身影,他脸上满是惊喜,如同孩子般高兴不已。
“善善。”
甄善见他撑着身体就要起来,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都这个样子了,还折腾什么?”
顾宁逸乖乖地躺回去,浅色的眸子满满都是她,讨好地说道:“我没事的。”
甄善见他脸色白得厉害,轻叹一声,按了一下床头铃,让医生拿药过来。
顾宁逸也没有意见,或是说现在只要甄善说的,除了离婚,他都听,他都照办。
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她还是关心他的,不是真的对他无动于衷的。
等打了点滴,顾宁逸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手,“善善,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了,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甄善眸光微晃,“顾宁逸,你母亲不喜欢我,我们的婚姻继续下去,只会让这个家越来越糟。”
“我们搬出去住,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和妈单独相处了,可好?”
甄善看向他,声音轻得破碎,“也许,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
顾宁逸心口窒息,“不会的,善善,没有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甄善垂眸,“你让我明白爱情是什么,可最后,你却没有保住这份感情,现在再来强求,有什么意义呢?”
他痛苦悔恨,“是我的错,善善,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让你受伤了,你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别这样就判我们的感情死刑,善善,求你了。”
“顾宁逸,你不愿放手,可曾想到,只会扩大伤害,只会让一切更加糟糕?你改变不了你母亲,你也不能抛弃你的母亲,而你母亲不容我,这是一个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