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691)
多好多温柔多善良的少年啊!
太后和长文帝脸色更温和了,“看你都冻成什么样?还关心别人,来人,快点扶四殿下去更衣,准备姜汤……”
司马沪这边,皇后抱着儿子急得直哭,仿佛儿子已经被溺死一样了,惠妃上去劝,还被她又骂又推。
长文帝扶住惠妃,实在看不下去了,叫人把皇后给拉开,让太医开看看司马沪,免得本来没死的儿子被他那个蠢货母亲给作死了。
“陛下……”
“闭嘴!”
触及长文帝冷嗖嗖的眼神,皇后出走的智商总算是回来了,她缩了缩脖子,还是暗暗地瞪了惠妃一眼,才着急地看向司马沪,见他吐出呛的满肚子水,人也睁眼了,这才放下心来。
娄乐就没那么好运了,被人扔在角落里嘤嘤嘤,担忧地看着司马沪,眼底满是惊惧和不安。
“咳咳,”司马沪朝着长文帝挥手,“父、父皇,是司马易,是他推儿臣下水的,您……”
司马易换好了衣裳出来,就听到去了半条命的司马沪还跟小强一样垂死挣扎地告他黑状,眉梢微微一挑,有些苍白的唇瓣微抿,脸上浮现浓浓的失望和受伤。
这可把旁边的杨嬷嬷心疼坏了,得了太后的示意,立即站出来说道:“八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皇兄?您落入池中,四殿下不顾自己的安危,跳下去救您,您现在却污蔑他,这未免太叫人心寒了吧?”
司马沪听到说司马易跳下去救他这话,脸直接扭曲了,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跳起来,怒骂杨嬷嬷,“狗奴才,谁给你资格说话的?”
这句话先前司马易也怼过娄乐,然而换了场景,换了对象和观众,话出来的重量可就不一样了。
太后脸色霎时冷了,看向司马沪的眼神,非常地不善。
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杨嬷嬷是她的心腹,八皇子没有半分留地的辱骂,想来心里对她这个祖母也是当做没有的了。
呵,还不过就是一个皇子,现在就摆皇帝谱了?
太后不缺孙子,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得她心的司马易,司马沪在她眼里就没有什么分量了。
不过比起恼怒司马沪,太后对皇后厌恶瞬间爆顶了。
觉得孙子会对自己那么不敬,一定是皇后从中挑唆的。
“混账东西!”
长文帝怒喝八皇子,逮着他一阵狗血淋头地训斥,对于他说的司马易推他下水这事,半个字都不信。
四皇子脾气好,待人随和,从不为难任何人,这是宫里谁都知道的事情,反观八皇子,傲慢不讲理,时常打骂下人,对兄长的不敬和厌恶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高低立现,即使司马沪说的是实话,可惜,照常没人相信。
司马沪被皇帝训得又委屈又愤怒,“父皇,儿臣说的是实话,司马易不仅推儿臣下水,还打算杀了儿臣,不信您问娄乐,他都看见了。”
“娄乐是你的伴读,他敢违逆你的意思吗?”
两人日常狼狈为奸,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娄乐的话根本不用做考虑。
司马沪一噎,“那、那刚刚这附近总有其他宫人吧?父皇把他们找出来问啊!”
司马易苍白着脸,似乎很疲惫,他苦涩地扯了扯唇瓣,“父皇,算了吧,若是八皇弟坚持说是儿臣推他,那就是了,儿臣甘愿受罚。”
这幅不想兄弟撕破脸,宁愿委屈自己受罚也要维持亲情的小可怜样,十分太令人心疼,瞬间司马沪成了众人谴责的对象。
然而,他本人没这个自觉,指着司马易嚷嚷,“父皇,您看,他心虚了,心虚了!”
心虚你个混账玩意儿!
长文帝只觉得对这个儿子越发失望,陷害别人这种戏码,在皇宫里,并不稀奇,但做得如此低劣明显的,也就只有司马沪这个蠢货了。
还好老四摆脱了妖星命格,不然就这样货色以后上位,东玄江山怕是很快就毁在他手上了,连带是他老子的自己死后也得被祖宗打死。
皇帝气得心肝疼,“来人,去把刚刚在莲花池附近的宫人找来。”
既然他不见棺材不掉泪,长文帝也懒得再粉饰太平,给蠢儿子收拾烂摊子。
不多时,几个太监宫女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刚刚八皇子掉入莲花池的事情,你们可都瞧见了?”
“回、回陛下,奴才们在莲花池对面远远看见了。”
“可是四皇子推的?”
司马易抿了抿唇,垂眸站在那,单薄瘦弱的身子如柳絮,孤寂又无助。
第991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61)
太后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司马易抬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像是反过来安慰老人家。
太后忍不住冷冷地瞪了皇后一眼。
皇后:“……”
不是,瞪她作甚?她有做什么吗?
虽然司马沪在陷害司马易时,她也跃跃欲试,想跳起来一起干,但她还没行动,就被崔姑姑拉住了。
主子喂,您可长点心吧,四皇子也是您的儿砸啊,您是嫌弃陛下和太后看您太顺眼是吗?
皇后也不是真的太蠢,可现在,她真不知道太后瞪她做什么。
站在一旁,就差拿出一袋瓜子出来看戏的甄善挑了挑眉,觉得从前司马易蠢蠢的,并不是没理由。
有什么样的母亲,儿子被影响到也是正常的。
好在,那家伙神魂够强大,没真的被这糟心的基因左右一生,不然娘娘现在就得呕死。
神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脑子有坑的猪队友。
这边,那些宫人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长文帝却没那么好的耐心,帝王威压落在他们身上,冷声道:“欺君之罪的后果,你们该知道吧?”
“陛下饶命……”
“说!”
“是、是八皇子不知为何发怒,暴起要打四皇子,然后绊了一脚,摔进了莲花池,四皇子见此,立即跳入池中救人!”
“狗奴才!胡说八道!”
司马沪眼睛都红了,指着那些宫人直跳脚。
明明是司马易将他踹进水中,还差点把他淹死,这些奴才,眼睛是瞎了吗?
然而,他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可半点都不像快被淹死了,更加没人信他了。
“够了,”长文帝不想再看他犯蠢,“八皇子,你无故殴打兄长,还死不认错地诬陷他,你实在是叫朕太失望了,来人,把八皇子拉下去,罚十鞭子,关进皇子殿抄书好好反省。”
“父皇!”
“陛下!”
“闭嘴,”长文帝厌烦地看了一眼皇后,扶着太后直接走人。
惠妃温柔地走过去,挡住想追过去的皇后,“姐姐,您还是先去看看八皇子吧,别再惹陛下生气了。”
皇后恨恨地瞪着她,“贱人,你别太得意了。”
惠妃淡淡一笑,也不生气。
嘭!
“啊!”
皇后刚逞完狠,转头就摔得四仰八叉,那身凤袍脏兮兮的,发髻散开,跟个疯婆子差不多。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甄善看向放下手的柳念远,“你还是省点妖力吧,还是打算死得快一些?”
柳念远笑了笑,看向惠妃的眸光,温柔至极,“与其多苟活一两日,在下更怕她受委屈。”
甄善见表面关心皇后,实则眸色平静无波的惠妃,“她心性比你想象的更加沉稳坚韧,就皇后那点段数,委屈不了她的。”
“我知,但总是想着自己还能为她做点什么。”
“真如此想的话,就珍惜这条命,好好陪在她身边。”
柳念远眸光黯淡,垂眸一笑,“我也想。”
只是世上很多事情,不是想就能做到的。
司马易并没有跟着长文帝他们离开,闻言,看了看柳念远,心里对这种默默守护的行为有些嗤之以鼻。
若是他的话……
他偷偷看向甄善,他绝不会放任她在这种泥潭挣扎,日日心惊胆战、委曲求全,而是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叫所有人匍匐在她的脚下。
人还是自己护着才最稳妥!
成全?
嗤,若自己都求而不得,怎么去成全别人?
甄善突然看向司马易,对上他略鬼畜的眼神:“……”
司马易慌忙移开眸光,走到滚了一圈泥的皇后身边,关切地问道:“母后,您没事吧?”
皇后一把推开他,脸上愤懑地留着眼泪,瞪着司马易,不是一个母亲看儿子的眼神,而是对仇人恨不得除之后快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