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550)
或许是与世道相悖,风吟国的朝臣军民格外团结。因其他两个强国无时不想着推翻风吟国的女权统治,然而,百年来,却是屡战屡败。
反观风吟国是越战越猛,女子组成的雄狮,几乎是所向披靡。
女人狠起来,完全是不要命的,打得他国是抱头鼠窜。
在国内,女子心思细腻,工农商一起发展,国库常年富裕有余。
不过,即使如此,那两个强国依旧是找到机会就朝她们发动战争,战败就各种议和。
说实在的,着实挺恶心人的。
但也无可厚非,男权和女权是完全对立的敌方,谁都想占据这个世界的主导权。
原身也叫甄善,是风吟国的三皇女。
刚刚的女孩甄皓,是她的嫡亲皇姐,也是风吟国大皇女。
她们两人是先凤后的嫡女,地位尊崇。
只是,女权的统治者,也免不了三宫六院。
在这皇宫中,她们并非是唯二的皇女,加之凤后早逝,没有父亲在宫中照顾维护,母皇对她们也没什么特别,父族在宫外鞭长莫及,其他侍君皇女又虎视眈眈,她们两姐妹的日子可见一斑。
原身自小好动,昨日她在梅园中玩耍,听到水池边有动静,便跑了过去,被人出其不意地推入其中。
寒冬腊月,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掉入冰寒的水池里,后果可想而知。
甄善支着下巴,原身背对着对方,究竟是谁将她推入水池中,她并不知道。
但原身怎么说也是个嫡皇女啊,身边伺候的侍从一大堆,就算她贪玩跑开,没道理她的侍从等她都快淹死的时候才找到她。
看来她还真是四面楚歌啊,外有猛虎,内有鼠辈,啧啧。
甄善却不知为何,一下就习惯了这处境,仿佛她经历过无数次一般,就连应对措施,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脑海中都条件反射地自动规划好。
果真不负她从前妖妃的名头,宫斗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
甄善在床上养了好几天,顺便将她们姐妹宫殿里的宫人都给试探了一遍。
谁可信,谁不可信,她也差不多摸清楚了。
甄善咽下姐姐喂来的最后一勺药,拿丝帕拭了拭唇角,突然道:“秋兰,你过来一下。”
“三殿下。”
“附耳过来。”
甄善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秋兰眸光动了动,“是,奴婢知道了。”
“去吧。”
秋兰退了出去。
“小善,你在怀疑二皇妹?”
甄皓就在她旁边,自然听清了她对秋兰吩咐的话。
妹妹被推入水池一事,她求了母皇做主,自己私下也命人在查。
只是当日并没有人看到是谁推小善的,而梅园虽偏僻,但如今梅花开得正好,每日进出的人多的是,根本没法猜测谁是嫌疑人。
小善醒来,没什么大碍了,母皇也不打算大动干戈,眼看这事就要这么过去了。
甄皓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不曾想,从来只会依赖她的妹妹这次竟然有了自己的主意。
甄善点点头,“那日,我感觉到推我的人,力气大小不像是大人。”
“可宫中的侍君多柔弱。”
风吟国,女主外,男主内,男子多纤细柔美,力气不比其他国家的粗汉。
甄善摇头,“我的身高,加上我当时站的位置本就比较低,如果是大人的话,要把我推下水,应该会如何做呢?”
甄皓默了默,“用脚踹。”
“对,毕竟是大人,要双手推我的话,还得先蹲下,皇姐觉得这符合一个慌忙作案之人该有的动作吗?”
甄皓脸色微变,沉吟道:“宫里年纪小的宫人并不是没有。”
甄善凤眸微眯,“但我听到了对方手上玉镯碰到尺骨的声音。”
“我记得冬至的时候,母皇赏了二皇妹一对和田玉手镯,因此,她日日带在手上,宝贝得不行。”
“而那日,并没有与我们同龄的大臣子弟去梅园,四皇妹才五岁,所以,皇姐,你说推我的人是谁?”
甄皓闭了闭眼,“冯贵君如今掌管后宫,你我姐妹一向低调,从不触他们父女的眉头,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嫡皇女,生来就压她们一头,皇姐,不仅仅是二皇姐,其他皇妹,将来也容不得我们的。”
甄善淡淡地吐出冷酷的话语,在皇宫,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谁都想登顶,那么就势必有人要做那踏脚石。
低调?
呵,皇女的低调就等于可欺,只会让任何人都想来踩一脚。
这是个假女尊,木有男子生孩子,只有不肿么严谨的宫斗权谋,外加狗血爱情~
第765章 回首繁华如梦渺(3)
甄皓脸色一白,有些颓然地苦笑,“小善,就算我们想反抗,在宫里势单力薄的我们,就是自保都难,谈何反击?一旦行差踏错,结果就是粉身碎骨啊。”
她何尝不想为妹妹报仇讨公道?
父君去世后,宫里的势利、人心的冰冷,她比妹妹更有体会。
可又如何呢?
她唯有忍,夹缝生存。
否则,她走错一步,就会让妹妹成为众矢之的,被这冰冷残酷的皇宫吞没。
甄善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家皇姐担心的是她们的安危,而非对什么皇家亲情还抱有期待。
“皇姐,你知道的,想要在宫里过得好,难也不难。”
甄皓愣住,许久,她脸上划过一丝黯淡,“母皇她如今更看重于二皇妹和四皇妹她们。”
甄善摇摇头,“皇姐,你太看轻母皇了,她是位优秀的帝王,与其说她是看重二皇姐她们,不如说是看重他们的母族,至于我们这些皇女,母皇给我们竞争舞台很公平的,能者上位。”
甄皓怔怔地看着她。
甄善心下微微一紧,有那么一点担心会掉马甲。
虽说她一举一动都注意模仿原身,但刚刚的话语,着实成熟了一些,而面前之人又是原身自小形影不离的亲姐姐。
“小善,你……”
“皇姐,这些话,我以前不是不懂,只是想着避其锋芒,但,你看,我们两个够低调了吧?还不是为人所不容?皇姐,我们生来就别无选择的。”
甄皓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受,皇宫的如履薄冰迫使她们早早就懂事,即使才八岁、十岁,但也是宫廷争斗的一员了。
在这里,谁都避无可避。
罢了,就跟妹妹说的一样,与其任人鱼肉,还不如殊死一拼。
“小善,你打算怎么做?”
甄善拿出一块手帕,掀开,一只粉色珍珠的耳坠落入甄皓眸中。
“这不是今年渤海国进贡的粉珍珠,母皇特意让人打造了几对耳坠,赏给我们姐妹几人吗?”
“这是二皇姐的。”
“二皇妹的?你从何处得来的?可是在梅园的水池边?”
甄皓眸光微亮,如果是的话,那么她们就有证据了。
甄善无奈,“皇姐,我这几日都在寝殿,况且,你和母皇的人,先前就把水池边搜了个遍了吧?”
甄皓唇角一抽,她也是着急傻了。
“那?”
“是我命人从二皇姐那偷来的。”
“什么?”甄皓眸子瞪大,“小善,你胆子未免太大了?可有留下什么把柄?”
“皇姐放心。”
“你拿这个是要做什么呢?”
“皇姐,没有证据,是可以制造证据的。”
“但你拿到这耳坠的时间不对,二皇妹大可说是她别的时候丢的,还反咬我们一口。”
“我没打算拿着这耳坠去跟二皇姐对峙,我只是让秋兰编了个故事传到她耳朵里去而已。”
“什么故事?”
“秋兰在整理我那日落湖所穿衣物时,在我的披风不起眼的地方发现钩着一只耳坠,原本以为是我自己的,但今日在打理我的首饰时,发现多出了一只,也许是那日凶手的东西,我们准备禀报母皇彻查。”
“可当日她自己掉没掉东西,难道会不清楚吗?她会信吗?”
“皇姐,你说一个蓄谋已久打算杀人的皇女,会亲自下场,还带着手镯吗?如果我没猜错,那日二皇姐应该是临时起意,而当日我被救起时,并不是没救了。”
“那时,二皇姐想必心虚又惶恐,怕我看到她的脸,一直紧绷着注意着咱这边的情况,在这样的惶惶中,身上佩饰有没有缺什么,她的记忆会模糊,等她终于意识到什么,发现自己耳坠少了一个,会下意识地认为是丢在案发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