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438)
“莲焰公子,这是何话?”风绝见他朝自己行礼,有些惊诧,赶紧起身,扶起,“你我比武,公正光明,何来得罪冒犯一说?”
颜煦:“……”
这话,他有点不太敢接,也不造未来师父心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芥蒂。
颜煦看了一眼未来师娘,却见对方直闲适品茶,似乎不打算插入他们未来翁婿之间的对手戏。
莲焰公子脑后门滑下一滴冷汗,天知,他真的没有跟长辈相处的经验,更何况说是讨他们欢喜。
儿时,对父母,他言听计从,想着听说就能得他们喜欢,后来,心冷后,他天天作天作地,恨不得气死他们,哪里有啥子经验?
“风楼主,其实晚辈……”
“你武功卓绝,在我之上,何须称晚辈?你我平辈相称即可。”
颜煦:“……”
“噗!”
空星若一口茶喷出,忍不住大笑出声。
风绝:“……”
脑婆,你笑啥?
“呆子,你可知阿煦若跟你平辈,那岂非以后要叫咱徒儿欺师灭祖了?”
风绝:“……”
什么意思?
空星若送了他一个白眼,“叫你平时别总是练武练武,脑子都练坏了。”
风绝:“……”
颜煦:“……”
“莲焰公子,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阿善有什么关系?
还有,谁来回答他,颜煦为什么会在风雪楼这个问题,能不能别总是跑题呢?
颜煦也汗颜,也十分幻灭。
江湖上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邪医和大魔头,私底下的相处,真是……一言难尽。
“风楼主,晚辈是与善善一起回到风雪楼的。”
“哦……啊?”
善善!?
阿善?
风绝黑眸瞪大,“你你你……”
“风楼主,你听晚辈说……”
“我家阿善把武林第一公子抢回来当压寨夫君了?”
颜煦:“……!?”
空星若:“……!!”
“风绝,你这老不正经的,胡说些什么?”
“咳咳,”风绝也立即察觉自己失言,轻咳了几声,还是很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妻子,指了指颜煦,“他跟阿善?”
颜煦心提起,未来师父不满意自己?
空星若挑眉,“不行?”
“也……不是。”
风绝看向颜煦,面前男子,束袖黑袍,刀裁眉,目若朗星,青云发,容貌昳丽,风华若九天旭日,傲骨如山崖寒梅。
论相貌武功,世人称他第一公子,名副其实。
当初终南山巅一战,风绝虽输半招,但心中很是佩服还未弱冠的年轻人。
只是,那时,觉得他过于随心所欲,恐刚过易折,或是将来为歹人所利用,堕入万丈深渊。
还想着,若他不死,定要结交这小友,可想想,不说那时他伤重,就是他这邪派大魔头的名号,莲焰公子虽行事风格亦正亦邪,性子不羁洒脱,但他终究是名门正派,怎么会跟他结交?
如今,不过几个月,颜煦眉眼间的不羁邪肆散去不少,浅淡眸子不若那时荒芜,对什么都不在意,染上了浓浓的情绪。
当初什么都不放入眼中的莲焰公子,如今对他躬身执礼。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爱徒?
风绝有些哭笑不得,该说真是世事无常吗?
他不过昏迷几个月而已。
额,娘娘不是无所不能,她强大,但入小时空,有时空规则,她必须遵循其中的生存法则,有几次,她用了自己的力量,那结果就是险些任务没完成就在那个世界扑街了
而且,小时空的人物并非NPC,也有强有弱,不可小觑。
想在兔子的文看大杀四方的女主,额,抱歉,不存在的~
第607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57)
“阿若,这事?”
风绝脑子还是有些晕,难以消化这个事实。
“孩子的事情,孩子们自己来决定,今日让阿煦来见见你,也是想让你知晓一下,何况你醒来后,不是还对阿煦夸赞有加,道是很想与他结识吗?如今,要成了你的徒婿,你还不高兴吗?”
风绝:“……”
不是,结识是结识,徒婿是徒婿,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啊!
况且,“虽我风雪楼向来行事都无愧于心,可终是被世人冠以邪派之名,莲焰公子,你是被名门正派所推崇的第一公子,该明白,阿善在外、风雪楼在外的名声,一旦你们在一起,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少年热血情浓,幻想美好,但情深不寿,现实总如一盆冰凉冷水,浇灭热情,浇醒美梦。
阿善于他们夫妻,不仅是徒弟,也是女儿,他实在不想看到,有一日,颜煦后悔,将所有过错归咎于她身上,眼睁睁地看着清冷骄傲的女孩被折磨得痛苦不堪。
颜煦执礼,再拜,“风楼主也该有听说过煦的行事风格,若非落霞山庄从中斡旋,晚辈如今大概也是人人喊打喊杀的大魔头了。”
风绝一怔,他没解释或是发誓自己以后会如何深情不悔,而是直接告诉自己,他是什么样的人,对名声本就无所谓。
或许别人,风绝会怀疑,但见识过颜煦的剑意,他倒不怀疑这话。
颜煦继续道:“过往,我对什么都无所谓,只一味让自己强大再强大,无聊地一次又一次通过生死约战证明自己,打发时间,行事只凭心情,而任颜楚利用我的名义为落霞山庄谋利,只为还那少时一点恩情,遇善善,方寻余生的意义。”
“往后,她在哪,我就在哪,她是魔,我便做她手上的利刃又何妨?好的坏的,风雨霜雪,一生共担。”
句句肺腑,字字剖心。
风绝沉默,轻轻一叹,“望你铭记今日之言。”
颜煦抬手,朝两人拜了拜,“终生不忘。”
……
“怎么了?”
听到沉沉的脚步声,原本靠在软枕上看书的甄善抬眸,见他低垂着眼帘,紧抿着唇瓣,恹恹地走进来,她微怔,放下书,问道。
颜煦看了她一眼,似挫败非常地叹了一口气。
甄善将他拉到床边坐着,揶揄道:“莫非是我师父打你了?”
“我倒希望他真揍我一顿,”颜煦再次长吁短叹。
甄善摇摇头,“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师父和师娘默许我们在一起了。”
“那你还不高兴?”
“我趁热打铁跟师父师娘求亲,”颜煦撇了撇嘴,失落道:“他们不答应。”
甄善:“……”
能答应才怪!
他在她面前喜欢顺杆子爬就算了,到了师父他们面前,还是如此得寸进尺,没被丢出去就算好的了。
“说是就算现在颜楚宣称正妻已亡,但你和他拜了天地,是事实,怎么都要先了断了这事才行,”颜煦越说越是气闷。
早知道,他当初就直接搅了颜楚的婚礼嘛。
现在,颜楚恨不得杀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好好处理这件事?
愁!
甄善轻笑一声,“去打开我的衣柜,最上一层,左边有个檀木盒子,拿出来。”
“什么?”
“去拿。”
“哦。”
颜煦起身,轻车熟路地走到衣柜前,这段时间,两人可以说同居而住,对这里的一切,他再熟悉不过。
但有些用木盒装着锁着的东西,他从来不乱动,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善善,这是?”
“打开。”
颜煦看了看她,虽不解,但还是依言打开,里面只有一个信封,其他什么都没有。
在她轻轻颔首下,颜煦将信封拆开,拿出里面的信,也不是信……
“和离书”三个大字入眸,颜煦呼吸一窒。
“当日,我故意拆穿颜楚的计划,假意与他合作,他为了让我帮他好好控制你,答应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颜煦猜到,但还是不觉轻声问出。
“这封和离书。”
“是、为了我?”
甄善眸中晕开浅浅的温柔,“嗯。”
颜煦只觉踩在云端,轻飘飘地不真实,心脏如燃着一团火焰,几欲喷发,又怕伤着她半分,喉间千言万语,最后只有温柔到发涩地两个字“善善”。
“现在开心了?”
颜煦猛地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边,如同小孩子一样,蹭个不停,唇角不觉溢出低低的、满足的喟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