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409)
公子他怕是要短命来着。
“嫂子,弟弟一向自由惯了,娶妻这事还是先不提吧,免得委屈了那些女子。”
“你是武林第一公子,能嫁你,怎么会是委屈呢?二公子不必如此谦虚。”
颜煦:“……”
生平,自己还能套上谦虚这个词……
还不都是她逼的?
莲焰公子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嫂子,弟弟确实还不想娶妻,你就不必操心了。”
“早娶晚娶,都是要娶的,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二公子,总也不能一辈子不娶吧,还是,”甄善凤眸溢满担忧,“二公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身体……”
颜煦:“……”
身体?
什么身体?
他身体好得很,她这欲言又止是个什么意思?
莲焰公子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见此,甄善似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捂着唇,一副“我的个天啊”的又同情又不可置信的样子。
她似斟酌一下言语,语重心长地劝道:“二公子,讳疾忌医,你身子若真有什么问题,还得及时医治才是。”
咔擦,颜煦手上的茶杯瞬间碎了,咬着牙根,一字一顿,“嫂子多虑,我身子好得很。”
这女人,竟敢怀疑他……
想杀人!
但甄善不信啊,觉得他定然是在硬撑着。
“我知这事很难开口,但有病就得治,不然拖的还是你自己的身子。”
嘭!
随着颜煦起身,他身下的椅子瞬间四分五裂,可见某位公子心里的火烧得有多旺。
也是,任哪个男人被质疑那方面的能力,都会暴跳如雷。
颜煦浅淡眸子冷得刺骨,咬肌颤抖,炼华颤动,似随时出鞘,要斩了眼前这个死女人。
甄善好似感觉不到他的杀意一般,抚了抚袖子,凤眸清淡,话语却带着关心,就是没一分真心而已。
“二公子,要多珍重呢。”
颜煦冷哼一声,直接甩袖走人。
甄嬅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姐姐,我还以为他要动手呢。”
甄善看着满地狼藉,淡淡一笑,“他不会。”
“啊?”
甄善笑笑,没解释。
……
落霞山庄后山,竹林清幽,偶有棋子落棋盘的声音。
青葱绿竹下,一白衣一青衣男子正在对弈,颜楚苍白修长的手指将黑色棋子落下,看向对面俊美斯文、神骨清秀的青衣男子,神色虽寡淡,但墨眸却染着一层淡淡的笑意。
青衣男子略带稚气的唇瓣轻抿,执着白色棋子欲落不落,苦思。
颜楚也不催促他,端起茶盏,轻呷一口。
叩叩
不远处传来竹子轻敲的声音。
“庄主,孟公子。”
“何事?”
“禀庄主,是夫人来信。”
被称为“孟公子”的青衣男子脸色几不可见地一僵,只是瞬间,便恢复如常。
颜楚微怔,眼角余光看了眼青衣男子,“拿来吧。”
“是。”
“公子,若是有急事,阿棋就先告退了。”
颜楚接过信,“无需,我没什么事情,是你不能知道的。”
孟棋拢在袖子中的手微微蜷起,垂眸,低低应了一声。
“咳咳,”颜楚突然咳嗽起来,似被什么呛到,从来波澜不起的俊颜皲裂。
孟棋一惊,赶紧起身,走到他身旁,轻拍他的后背,“公子,您没事吧?可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
颜楚看了看他,薄唇微抽,欲言又止,实在说不出口。
他将信递给孟棋,“你、看一下就知。”
孟棋犹豫,“这……”
他们夫妻的信件,他怎么能看?
“无碍。”
孟棋看了他一眼,还是接过信,触及内容,脸色瞬间空白,秀气的眉险些打结,嘴角猛抽。
这这这……
颜楚扶额,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孟棋深吸一口气,几番犹豫,艰难地问道:“公子,二公子这……病,您打算如何?”
颜楚:“……”
良久,“阿棋,你觉得呢?”
“额……”
颜楚剑眉轻挑,“最近关于阿煦属意女子的……品行,你可有听过?”
孟棋眉心直跳,哭笑不得地点点头。
这段时间,向来无法无天,肆意嚣张的莲焰公子生活有多水深火热,他也是有听说的。
就是不知道谁有如此本事,将莲焰公子整到如此地步,庄主还不管的。
不对……
孟棋诧异非常,“公子,事情是夫人所为?”
可不是说甄家那位嫡长女体弱,性子也怯弱吗?
“阿棋啊,她不简单。”
新婚夜,面对丈夫的疏离冷淡,她淡然处之,面对颜煦的挑衅,她以牙还牙,毫不让步。
世人传言她有多不堪,却不知真实的她,容颜倾城,聪慧无双。
这般女子,若非……颜楚眸光落在孟棋俊秀斯文的脸上,心中叹息。
孟棋笑了笑,轻声道:“能配得上公子的女子,自然不凡。”
颜楚墨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她于我,也无意。”
孟棋指尖一颤,不敢再对上他深邃复杂的眸光,转移话题,“公子怎么知道二公子的事情,是夫人所为?”
“她行事,从未瞒我。”
第563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13)
“那对付二公子,是因为先前二公子放任他院子的婢女挑衅夫人,和对夫人的侍女动手?”
颜楚颔首,“这只是其一,隔日,阿煦去找她的不快。”
也因此,他才知,那女子性子淡漠,不争不抢,可不代表她软弱无能,她有自己的底线,不容他人践踏。
孟棋默了默,轻叹,“这么多年,二公子对您的敌意,还是如此之大。”
“终归当年,是我欠他的,只是这事,与阿善又有何干?”
她也不过是个无辜女子。
又何必将她牵连其中呢?
孟棋眸中满是担心,“公子……”
颜楚摇头,“无事,这次给阿煦一个教训也好。”
“那您打算如何?”
颜楚剑眉挑了挑,“自己的弟弟生病了,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孟棋:“……”
公子,您莫以为您端着一副不染尘埃的神仙姿态,我就不知道您在使坏。
二公子会吐血的,真的。
……
“公子,这是庄主夫人派人送来的画像,说是让您挑挑看。”
颜煦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堆画,磨了磨牙。
他昨日都这般给她警告,她今日还敢送画?
那女人,要不要如此嚣张?
真当他不敢对她做什么吗?
书童顶着自家公子的死亡视线,脸都白了,直哆嗦,“公、公子?”
“扔出去!”
书童纠结,闭着眼睛,视死如归,“公子,夫人说了,您这些要是不满意,她会派人每日给您送新的,夫人为操心您的婚事,吃不好,睡不好,若定不下来,她实在无法放心。”
还有一句,他不敢说。
夫人说,谁让她是相当于母亲的大嫂呢?
书童内心崩溃,夫人您的年纪都比公子小,认这么一个儿子,您不心虚吗?
颜煦薄唇抽抽,为他婚事吃不好睡不好?
是不把他往死里整,才吃不好和睡不好吧?
有必要吗?
他不就掀了一下她的侍女,说几句刺她的话而已吗?
她需要把他往死里整吗?
果然,圣人有言,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颜煦深吸一口气,“扔到一旁去。”
“是。”
“你还在这作甚?”
颜煦见书童放了画,还犹犹豫豫地站在那,剑眉蹙起,不耐地问道。
书童咽了咽口水,“公子,夫人还、还有话带给您。”
颜煦眉心狠狠一跳,心猛地提起,满满的不详预感。
但莲焰公子从来不是个会逃避的。
他握紧手上的炼华,“她还说什么?”
“夫人说、说,您的病她已经告诉庄主,不日就请他来为您看病,让您莫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话落,书童双腿抡起风火轮,迅速地奔了出去。
颜煦浅淡眸子瞪大,脸色空白一瞬,随即如同调色盘一般,青了又紫,紫了又黑,最后,只化为满屋子噼里啪啦的砍东西声音,以及一道直冲云霄的怒吼声:
“甄善,老子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