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303)
她转头,眨眨眼,“缺儿,凌邪呢?”
缺儿差点翻白眼,它怎么知道啊?
甄善也没想着他回答,抓起旁边他的睡袍披上,趿着拖鞋,走出卧室。
在开门时,她感觉自己好似撞到一层软软的屏障,但又在瞬间消失了。
甄善奇怪了一下,但没想太多,走了出去。
她不知,那层屏障,若是他人触碰到,定会被其震成碎片。
“凌邪?”
软软迷茫的女子声音入耳,凌邪神色一变,眸中残暴的血色褪去,身上凛冽冰寒的杀意也瞬间消散,整个人如寒冬遇暖阳,渐渐温柔下来。
他收手,张德和林舒画摔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但凡甄善再慢一分,两人的头颅皆会被凌邪直接拧掉。
“凌邪,你在哪儿呀?”
甄善出现在楼梯口,伸手开灯,客厅中三个身影落入她眸中,她微怔。
凌邪走上楼梯,将她揽在怀中,温柔地将她太长的袖子卷起来,整理好她身上的男子睡袍,“怎么醒了?吵到你了吗?”
甄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张德,还有另一个女子,不解地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担心她踩到拖在地上的睡袍而摔了,凌邪将她打横抱起,步下楼梯。
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凌邪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转眸,对着甄善温柔道:“善善,还记得上次于娜娜说的那个指使她害你的血族吗?”
甄善点点头,“嗯,记得。”
“是她。”
甄善看向林舒画,诧异道:“可我不认识她啊。”
娘娘鼓着绝美的小脸蛋,有些生气地瞪着林舒画,“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得罪过你?”
林舒画苦笑,看向凌邪,不敢讲。
夫人显然是放下了对张铭宇的感情,也还不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若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能不仅她倒霉,他也幸免不了。
见她望向自己的丈夫,甄善凤眸微睁,“你不会也喜欢凌邪,然后因妒生恨才要害我的吧?”
凌邪:“……”
跟他有什么关系?
林舒画嘴角抽了抽,实在无语,“夫人,您那时还没遇到主人呢?”
况且,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喜欢那位。
额,好像也是。
甄善尴尬地咳了一声,努力圆自己刚刚的犯蠢,“那、那也不排除你是疯狂的私生饭,对任何可能靠近他的人都抱着恶意啊。”
“善善,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凌邪觉得有些委屈。
渣男对象明明是张铭宇,怎么要他来背锅了?
甄善心虚道,“能怎么办?谁让我的丈夫如此优秀的?我担心也是正常的呀。”
凌邪眸中无奈又宠溺,“是,你说得都对。”
林舒画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两人,她一直都有听说,这位对自己人族妻子的宠爱入骨,
亲眼所见,才知,原来魔鬼也是有感情的,且比谁都深情。
第427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36)
林舒画心中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明明她不久前还是个废材的可怜虫,此时却能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
甄善转眸,看着林舒画,“那杀人总有个理由吧?总不会是你单纯看我不爽吧?”
林舒画苦笑一声,“是因为嫉妒,只不过不是因为主人。”
“什么意思?”
难道是嫉妒她长得比她漂亮吗?
美丽也是一种错误了?
林舒画看了看凌邪,见他没有阻止,才说道:“张铭宇,夫人您还记得吗?”
甄善怔了一下,点点头,“嗯,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他。”
“你喜欢他,我又没阻止,你杀我作甚?”甄善觉得她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您忘了,您先前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甄善红唇微抽,“是这样,但我们两人这么多年,都没接触过,这样,你也能嫉妒?”
“他先前一直用他有未婚妻拒绝我,夫人您在学校,不也一直声称自己有未婚夫吗?”
“所以,你觉得我们两情相悦?”
“是。”
“你是血族高层吧?”甄善突然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林舒画有些不解,但也点头,“我是血族的内阁成员。”
甄善转眸,看向自家男人,“凌邪,这次,我不用想,也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嫌弃自己的同族了,也知道这些年,人族为什么能压血族一头了。”
林舒画:“……”
为何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甄善嫌弃叹息,“因为他们实在太笨了!”
林舒画/张德:“……”
凌邪不给面子地笑了,点点头,“嗯,着实愚笨得发指。”
“就是,”甄善看着林舒画,冷哼,“难道你就看不出他都只是在找借口搪塞别人而已,你到底哪里看得出张铭宇喜欢我的?”
林舒画愣住,随即闭了闭眼,自嘲,“当局者迷。”
若是张铭宇真的喜欢甄善的话,这么多年也就不会对她不闻不问,但凡他在意一分,她也绝不会被丢到曦光大学去吗?
“所以你现在是来自首认错?”
“我因误会伤害夫人,心中实在不安,求夫人原谅。”
“林舒画,你不无辜,张铭宇也不是好人。”
这话听着跟孩子赌气的话语一样,但甄善是真的生气了。
虽然她想不到太深,但她直觉,林舒画也好,张铭宇也罢,都不把原身的命看在眼中。
他们感情有问题,就要她的命去买账吗?
那今日,凌邪杀她,也没什么不对。
凌邪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善善,不气,我帮你出气。”
她想不到,但他怎么会不懂?
张铭宇心中不承认她这个长辈定下的未婚妻,却用她来当挡箭牌,导致她被强大的血族女侯爵嫉恨,差点算计而死。
而林舒画,男人不喜欢她,她却迁怒在其他女子身上,甚至动了杀心,不可理喻。
当然,这事当年凌邪也做过。
就如他说过,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
当初的甄善,只是血族圈养的食物,她一个血族高层,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可蝼蚁居然挡着自己的路,她当然想直接除之而后快。
如今,林舒画会跪在这,惧怕不安的依旧不是甄善,想认错的人也不是她,不过是屈服她身后的他。
这就是世上残酷的规则。
凌邪明白,可不代表他会接受和能容忍。
甄善于他,比命还重要,林舒画伤她,他如何能容?
凌邪看林舒画,也同样,是在看一只蝼蚁。
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论的不过是实力。
甄善点点头,没有阻止,她又不是圣母,对方都把她的命当做出气筒,凭什么她不能报复回去?
冤冤相报何时了?
那对方让她杀回去,能否也原谅她呢?
笑话!
娘娘即便智商掉线,但她依旧睚眦必报。
宽容?不存在的!
甄善没再理会林舒画,看了一眼张德,抿了抿唇,“德亲王,你是想为她求情吗?”
张德突然被问到,愣了一下,“是我逾越了。”
甄善摇头,“她是你的下属,你看重而求情也没错,但我要找她算账,你也阻止不了。”
这话让凌邪怔了怔,眸色有些悠远。
当年对于林严的事情,她是否也是如此想的?
他护着林严没错,她想要报复林严也在情理之中,他们彼此各有立场,谁都有理。
可错就错在,他只想着自己,还奢望她能体谅自己,林严死后,他更将一切的错误归在她身上,甚至那般报复她,却还妄图她的心。
不怪她对自己失望透顶。
越是明白,凌邪对她就越愧疚,对当年混账的自己就越看不上。
那时,他到底哪里来的理所当然?
张德沉沉地叹息一声,“属下没想着要阻止,她犯错了,就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林舒画不知道甄善是主人的爱人,这并非是她险些害死她的理由,主人也不会因这个荒谬的原因,就宽恕她。
这他早就知道了。
今日,他过来,绝非求主人饶她性命,只是希望看在林严的面子,给她一个干脆。
但,张德心中自嘲,当年主人留下林舒画,不就已经看在那丝情分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