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301)
凌邪浅淡眸子溢出笑意。
“对了,凌邪,昨晚那个血族……血族里有什么像他那样的吗?”
若这样的话,这世界表面的和平迟早被撕破。
凌邪脸上的笑意敛了下来,“百年来,有些血族从没放弃过想要称霸这个世界的想法,人类于他们来说,永远都是食物,规矩、协议,什么都是虚的”
甄善抿了抿唇,“他们是不是一直想要两族大战?”
“别担心,”凌邪轻声安慰道:“只要我不想,这战打不起来的。”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我想不到什么深的东西,但我总觉得,这种情况下,大战的后果会很严重,能避免就避免吧。”
“我明白,”凌邪轻轻颔首。
如今的时代,与冷兵器那时不可同日而语的,各种先进杀伤力强大的武器设备。
再则,血族亲王又全部苏醒,真要打起来,这个世界,定然成为一片废墟。
他如何会让她生活在一个生灵涂炭的世界?
所以,有些东西,是该清理一下了。
……
昨日,甄善对附近的复古广场十分感兴趣,但因要去看灯光节,只转了一半
凌邪看得出她喜欢那,便带着她继续转着。
此时,甄善拿着冰糖葫芦,被他牵着走。
两人路过一处戏台,正好有人在上面表演,讲的千年前历史上昙花一现的晋朝那位传奇的嫡长公主纯晞的故事。
纯晞公主生来尊贵,但一生却十分坎坷,孩童时期的大起大落,婚姻短暂的幸福之后,是夫家的家破人亡,她无奈在奸恶宦官谢宁的控制下,成为摄政公主,最后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自己的幼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皇朝破灭。
甄善看着戏台上的“纯晞公主”绝望地自缢,随之是新朝建立,剧终。
她黛眉微蹙,有个模糊的记忆,好像故事并非如此。
离开戏台,一路,两人都很沉默。
凌邪看着她沉思的眉眼,修长手指收紧,心中漫起不安。
但,他没有去打断她。
他承诺过,会尊重她,今后,他不会再对她用任何手段。
若她真的想起什么,恨也好,怨也好,都是他该受的。
只是祈求,她可以杀他,只要别再伤害自己就足够了。
凌邪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悲凉苦涩。
重逢后这几日的甜蜜,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满足了。
“谢宁,”她轻轻呢喃。
凌邪指尖一颤。
“我觉得这个名字仿佛有些熟悉。”
甄善抬手,放在心口,“谢宁”两个字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似恨似怨,咳,更想暴揍一顿。
凌邪神色僵住,“他……”
“凌邪,你认识他吗?”
“嗯。”
“戏文和历史上都说他很坏,是他,才导致了晋国快速的破灭,还有野史说,晋国皇室都是他杀的,是这样吗?”
凌邪神色发白,喉间涩然,“是。”
“为什么呀?难道他一个宦官也想当皇帝吗?”
“他……是前朝皇子。”
甄善一怔,前朝皇子不是新朝的开国皇帝吗?
怎么又是谢宁了?
信息量有点大,额,她好像有些想不通了。
不过,大概也就是两朝恩怨吧。
她摇摇头,“宫廷真复杂,就是那纯晞公主挺可怜的。”
凌邪心如针扎了一般,痛得他喉间满是腥甜,“她,最无辜。”
明明什么都不是她的错,可她的一生,却在为他的仇恨买账。
他算计她,伤害她,却还要她爱他。
呵,怪不得她最后那么决绝,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甄善想了想,“我爸妈曾说过,站在哪个位置,就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和风险。那时我就想,甄家是贵族,是血猎,虽然我不是,但我身在甄家,就与家族是一体的,有一日我被真的被血族杀了,其实也怨怪不了什么,宿命罢了,我想纯晞公主也是这样的吧。”
凌邪怔住,她总是看得那么清楚。
从来糊涂偏执的只有他。
随即,甄善也不再想什么,咳,也无法深入去探究什么。
凌邪眸光晃颤,“善善,你不想知道其他的吗?”
“啊?”
“谢宁的事情。”
“不想了。”
凌邪怔了怔,“为何?”
“虽然我好像觉得纯晞公主和谢宁的事情,跟戏文的不一样,不过那已经是千年前的事情,知道与不知道好像也没多大重要了。”
就算她千年前确实也认识谢宁,与他有过恩怨,可这已经是个历史人物了,跟现在的她,有啥关系?
何必再纠缠,自扰之?
凌邪默了默,只轻轻点头。
“凌邪,那边有糖人,我们去看看,”甄善的眸光瞬间被那些精致的小玩意儿给吸引了,什么谢宁全被她抛到脑后了。
凌邪眸光微颤,温柔一笑,“好。”
两人将整个广场转了差不多,眼见时间有点晚了,正打算回去。
只是他们刚下电梯,走进停车场,甄善又差点撞到人了。
凌邪连忙抱住她,闪身避开了。
“没事吧?”
甄善摇摇头,看向来人,微怔。
又是他?
第424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33)
张铭宇见到他们,也有些愣住。
他看了一眼凌邪,目光落在甄善身上,触及她干净清澈的眉眼,想起那个无情无心,一直玩弄于他的可恶血族,心中的愤恨让他忘了何为礼数。
张铭宇看着甄善,沉声问道:“你可知道你身边的,不是人类?”
甄善黛眉轻蹙,奇怪地看着他,“先生你谁啊?”
撞到她两次,怎么现在还想来管她的事了?
这人脑子没事吧?
张铭宇皱了皱眉,“衷心奉劝你一句,离你旁边这位远些,免得后悔。”
甄善红唇抽了抽,“所以先生,你到底是谁?”
张铭宇:“……”
“你撞到人,我就不计较了,可我和我未婚夫的事情,你掺和什么?”甄善神色很是不悦地说道。
他有病吧!
“你……”
“你是猎人吧?难道你不知道两族协约有规定,人族与血族交往,只要双方心甘情愿,谁都不能置咄吧?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的言语,会伤害两族的友谊?是大不道。”
张铭宇被怼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想到面子如同小白兔一样的女子,如此牙尖嘴利。
不过,“你也是猎人?”
“谁说只有猎人才知道血族的事情?”
“你出身贵族?”
既然知道血族和两族协议,那么不是猎人就是贵族,可他从未在贵族宴会上见过她。
“你查问户口呢?”
张铭宇嘴角一抽,“你知道血族,就该知道你身边这位是什么人了,血族最爱的就是玩弄人心……”
“你就知道了?”甄善眸色冷了下来,“别人的感情是别人的事情,昧着良心说,你看着是好心,说难听点,你现在就是在多管闲事,很招人嫌你知道吗?”
张铭宇脸色黑了黑,只冷冷甩了一句“不知好歹”,直接大步离去。
“什么人啊这是?”甄善嫌弃地说道。
凌邪原本冷戾下来的眸光,却被她毒舌怼人,如同炸毛的小猫儿般可爱的样子给逗笑了,心中更多的是被她护着的温暖。
“不用管他。”
甄善点点头,撇了撇嘴,“看着是个感情受挫,无处发泄,所以也见不得别人好的家伙。”
凌邪忍不住轻笑出声,“可能是。”
甄善抬手摸了摸他俊美的脸,“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用得着他来告诉我吗?”
凌邪眸光温柔,“嗯。”
“他是血猎公会的?”
甄善昨天一直闭着眼,虽听到有个女子朝凌邪行礼,却不知道张铭宇也在那。
“嗯,昨日他应该在逮捕抓你的那个血族。”
“那时在地下室,这人也在?”
“嗯。”
“哦,那我明白了,我昨天听到一个女子向你行礼,是个女血族吧?这人大概就是被那女血族给抛弃了,所以怨念才那么大。”
甄善更不高兴了,“他这人真的很有病啊,自己的感情问题,干嘛牵扯别人?而且,昨晚你还帮他解决了那作乱的血族,这人不但不感谢你,还来挑拨我们的感情,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