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124)
“爹,你别冲动。”
甄善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家里,眉头紧蹙,担心蓝父气坏了身体,原想过去劝他,却再次被蓝煜抓住了手。
“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钱?你要多少?我给你,拿了滚出我家,不要再打什么坏主意,听懂没有?”
“畜生,滚的人是你!”
蓝父一扫帚过去,直接打在蓝煜身上。
身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把所有火都加在甄善身上。
“爹,她就是个空有脸,心肠比蛇蝎的女人,整天就会耍花招……”
“王八羔子,你给老子闭嘴。”
甄父见女儿如此被折辱,双眸喷火,一拳就过去。
蓝煜冷笑,女儿不要脸,父亲能是什么好货,还赖在他家里不走,呵!
他抬手,直接挥开了甄父的拳头。
“阿爹!”
甄父年事已高,哪里经得住蓝煜这种强壮男子的一推,身体直直地往后仰去。
甄善瞳孔一缩,甩开他的手,赶紧扑去接住自己的父亲。
“善善!”
甄善后脑勺撞在地上,嘭了一下,吓坏了几人。
她脑袋疼得厉害,眼前满是重影,耳朵嗡嗡直响。
甄父赶紧起来,和蓝父一起扶起女儿。
“善善,你怎么样了?别吓阿爹啊。”
“血,血……”
蓝母脸色惨白地看着地上的血迹,甄父猛地看向女儿的后脑勺,见鲜血溢出,面色煞白。
蓝煜也有些吓住了,他只是一时气愤想挥开甄父,并无伤他们的心啊。
“善善,别怕,阿、阿爹给你包扎,”甄父眼前发黑,明明自己是医生,此时比谁都更无措。
“赶紧送她去医院。”
“你滚!”
蓝煜上前想抱住晕过去的甄善,却被甄父和蓝父同时推开。
“爹,她这样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蓝煜自知理亏,也不敢发脾气。
“阿牛、亲家公,先带善善去医院要紧。”
蓝父和甄父反应过来,也知道轻重,没再阻止他。
蓝煜抱起甄善,只觉得她轻得厉害,再看她雪白的脸色,紧蹙的眉头,眸中不觉划过愧色。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她的。
……
第176章 愿得一人心(16)
甄善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头晕得厉害,先前那一撞,估摸脑震荡了。
蓝富贵这货一出现就没好事情。
若不是看着蓝家父母面子上,先前他一口咬定她偷藏钱的时候,她就送他几根银针,把他给扎残算了。
甄善撑着厚重的眼皮,艰难地抬起眼帘,迷迷糊糊看到蓝家父母和自己父亲担心着急的脸,想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却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蓝富贵,给她等着!
“善善、善善……”
几人见她又晕过去,着急得不行,赶紧叫来主治医生。
“能醒来就好,”医生给甄善检查了一下,说道:“就担心病人醒不来,之后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谢谢医生。”
“没什么,有什么事情,就按铃。”
“好的。”
在医生出去后,蓝煜提着饭走了进来。
“你还敢进来,这里不欢迎,出去!”
女儿脱离了危险,甄父松了一口气,见到蓝煜,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指着他,低吼赶人。
蓝煜将饭放在桌子上,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转身走了出去。
蓝父看都没看他一眼,蓝母原本也是移开视线,但她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娘,”坐在外面椅子上的蓝煜,见到蓝母,有些诧异。
蓝母脸色很疲惫,灰白的头发垂下,越发显得她苍老。
她看向蓝煜,眸光没了以往的慈爱,满是失望。
蓝煜心微窒,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前二十年,他享受惯了父母无条件的宠爱,对他满满都是骄傲,如今……
真的是他错了吗?
蓝母坐了下来,声音沙哑,“七年前,你逃婚那晚,善善不小心磕到桌子,这事你知道吗?”
“我……”
蓝煜想起那晚上女孩痛苦地叫了一声,那时他急着走,也以为她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所以并没有管她。
“她额头那时磕出一个很大的口子,若我晚一点进去,恐怕她就那样没了,那伤,她养了一个多月才养回来。”
蓝煜眸光一颤,他、他不知道。
“她醒来后,没有哭没有闹,还反而安慰我们两口子,为你说话,后来第一年,我见她还是对你回来是期待的,可一次又一次,你都没回来,渐渐地,我们不期待了,她更加不期待。”
蓝煜收紧手指。
“但她从没因你怨恨我们两口子一分,把我们当亲生父母一样照顾侍奉,”蓝母擦了擦眼泪,“五年前,你爹从竹架上摔下来,浑身都是血。”
“什么?”蓝煜瞳孔一缩,震惊地看向母亲,“爹他……”
蓝母见他如此,微怔,“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蓝母皱眉,“善善告诉我,她打电话给了你学校,让你同学转达,后来还给你写信了。”
她相信善善不会骗她的,那儿子不知道?是他在说谎?
蓝煜看出母亲对自己的不信任,苦笑,现在连父母都不愿相信他一分了吗?
但随即想到什么。
当年,学生会那边确实很着急地找过他,说甄善打电话给他,可,“我那时以为是她在耍什么手段,所以没听那同学说下去,后面的信件看是她的署名,便……丢掉了。”
后面三个字蓝煜说得心虚又惭愧。
“你……”蓝母指着他,浑身气得打颤,“我当年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棒槌?”
蓝煜脸上满是后悔,气自己当时怎么如此意气用事,还好父亲没事,若是父亲真的出了事,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心安的。
不,不对,那时张文有去问学生会的同学,可他告诉自己的是,父亲中暑?
怎么可能?
蓝煜脸色很沉,他不想相信与自己一起长大,拼搏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会是那样的人。
“你知道你父亲当年有多危险吗?若是没有善善,我们两口子哪里活得到今天?那时,为了给你父亲用药,她把自己所有值钱的嫁妆都典当了,回家后,天天为你父亲的康复劳心劳力,这些年,她开着医馆,每日起早贪黑,就是为了养我们两老。”
蓝母眼泪直掉,“可你呢?不回来就算了,回来了,我们也没想着你如何?可你为什么污蔑她偷钱,你可知这些年,市里的医院多少次邀请她去当中医专家,有多少年轻有为的男子爱慕于她,向她求婚,可为了照顾我们两老,她情愿守在这小山村,一年又一年。”
那孩子根本用不着去稀罕他的几个钱,反而为了帮他养父母,错过了多少机会,浪费了多年的青春,明明她可以有更好的人生的。
“我……”
蓝煜听着母亲的话,无地自容,他没想到她为了自己付出那么多。
“如今,你还恩将仇报,狼心狗肺,把她伤成这样?你说,你为什么要回来?她究竟是欠了我们家什么?才要让你如此糟蹋?”
母亲的一声声哭诉质问,让他心中溢满了愧疚,痛恨这些年,自己为何能如此不是人?
“我不知道,娘,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是阿文一直说,她不好,她对你们不孝顺,还不检点……”
“那个黑心肝的,”蓝母猛地站起来,愤怒道:“你去问问村里,哪个不知道善善的为人?哪个不称赞她一句?”
蓝煜眉头紧锁,他也不是蠢的,第一次他心中是相信好兄弟,可现在……
忽然他想起当年张文回家后,再次回到学校的不对劲,后面他话里话外都在挑起他对甄善的不满和厌恶。
还有父亲受伤,钱没到他们手上。
一而再的事情,张文到底是何居心?
蓝母突然想起什么,“富贵,我们当年一直让张二狗带钱去给你,还把善善的照片寄给你,你可有收到?”
蓝煜心彻底沉了下去,摇摇头,“没有,我以为您和爹是生气我逃婚不回家,所以……”
蓝母身体晃了晃,咬牙,“张二狗这天杀的,偷拿了钱,还挑拨是非,以前就看他对善善似心怀不轨,好啊,果然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