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120)
学生会的同学也认识张文,知道这人跟蓝煜是同乡,关系很好,叹了一口气,“再怎么不好,都是家里人,蓝同学真是……不过,麻烦张同学赶紧告诉他,他父亲受伤住院了,在X市的第一医院,让他赶快回去看看。”
张文愣住,“蓝叔受伤了?可有事?”
“甄小姐说伤势已经稳定了,但都住到市里的大医院了,肯定伤势不轻,还是让蓝同学去看看吧。”
“好,多谢同学,我会跟他说的。”
“嗯,麻烦张同学了。”
张文下了台阶,原本追上蓝煜,可随即想要说的话突然卡住。
若是蓝煜回家去,她那样的女子,他不动心才奇怪,加上他们如今还有婚约……
要张文看着两人双宿双栖?
想都别想!
“阿文,你怎么了?”蓝煜见发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出声问道。
“哦,没事。”
蓝煜默了默,浅淡眸子看向前方,清淡地问道:“那女人又在搞什么花样?”
张文拦住学生会的同学问话,他自然有看到。
虽说他觉得是那女人在耍手段,但终归涉及自己的父亲。
“她……她说蓝叔中暑晕倒,想让你回去看看。”
蓝煜脸色瞬间阴沉了,“我爹从来就没中过暑,就算在烈日下待一中午,都没半点事情,那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为了让他回去,连他父亲的健康都能拿出来说事,蓝煜心中对甄善简直不是不喜可以形容了。
张文见他眸中满是厌恶,嘴上劝着,但心里却冷笑连连。
他得不到的女人,蓝煜也别想!
……
蓝父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恢复得良好下,医生才批准了出院,回到了山海村。
“还是家里住着舒服啊,”蓝父靠在床沿上,笑着说道。
经过这次事情,蓝父显老了很多,想想,他也快六十岁了,岁月不饶人,身体都差了很多。
“在医院那,我跟善善天天伺候着你,还不好啊?”
蓝母边收拾家里的东西,边怼丈夫。
“哪敢啊?这不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吗?”
“去你的,”蓝母啐了他一口,“你才是狗呢。”
甄善听着两老斗嘴,好笑摇头,将手上的药递给自家公公,“爹,您先喝药吧。”
蓝父接过药,一口闷,“天天喝着苦药,都快成苦人了。”
“儿媳给你熬药,你还抱怨,善善,明天给他加一把黄连下去,让他知道什么才是苦。”
蓝父:“……”
这老婆肯定是假的。
但他可不敢怼回去,撇了撇嘴,看向甄善,慈爱道:“善善啊,爹不是嫌弃你,只是喝药喝多了,抱怨几句。”
“良药苦口,爹您忍一下,”甄善拿过药碗,笑着说道。
“老了呀,不中用,要是以前,这点伤,没几天,老子照样能爬竹架,造房子。”
“行了,行了,牛皮都吹上天了,善善,你先去忙,别管这糟老头子。”
甄善抿唇一笑,“爹你先休息,晚饭过后,我再帮您施针,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要注意些。”
“好好,你也别太忙了。”
“嗯。”
等甄善出去后,蓝父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妻子,沉声问道:“富贵那边……”
蓝母擦拭桌子的手顿住,眼中满是苦涩和失望,“善善有打电话和写信过去,但是……我以为这次他会回来。”
蓝父双手发颤,脸上说不上是愤怒还是痛苦,他闭了闭眼,“好好,好一个读书人,真是我们的好儿子啊。”
“也、也许是接电话的人没把话带给富贵。”
终究是自己最骄傲的儿子,蓝母不想相信他会这么冷血不孝。
可没接到电话,也有收到信吧。
“是他不知道,还是他怨恨我们俩,怨我们给他娶了善善,怨善善不好?连我们这父母也不想认了?”
蓝父没再让妻子粉饰太平,狠狠地拍着床说道。
第171章 愿得一人心(11)
“我们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蓝母抹着眼泪,心中难受至极。
“不回来就不回来,我们就当没这么个儿子,”蓝父见妻子伤心,心中怒火更甚,怒道:“以后,善善就是咱的女儿,等过个几年,给她找个好人家,免得被那畜生一直耽误着。”
蓝母这次没再说什么反对的话。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两年,那孩子有多孝顺懂事,他们是看在眼中的。
尤其这次,她为了蓝父,忙前忙后,用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无怨无悔地照顾他们两口子。
可自己的儿子呢?
他们养了宠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却对重伤的父亲视而不见,对辛苦帮他养父母的妻子怨恨不满。
那还是人吗?
蓝母不想承认儿子是那样的人,可偏偏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地摆在他们面前。
若是儿子一辈子不回来,他们如何能耽误善善一生?
蓝母疲惫伤心地抹着眼泪。
……
甄善对于蓝富贵无视重伤的亲生父亲这件事,也是十分唾弃,心里给他贴满渣滓的标签。
她没把电话打到他们宿舍,而是学校那,就是为了防止张文作怪,由别人传话给他。
可没想到,那男人能渣成这样。
她不经想起以往听到一个词,“凤凰男”!
恐怕蓝富贵心中,把在山海村的一切当成了他的污点,出了这里,就不想与这有任何干系了,连父母都能舍弃。
呵!
当年的顾宁逸是渣,但至少对养他长大的母亲还是仁至义尽的,这蓝富贵,说他渣都是轻的,压根就是一禽兽。
“……娘娘,缺儿觉得上神转世人品不会那么堪忧吧,或许有什么误会。”
缺儿挂着面条泪,小心翼翼地说道。
“误会?”甄善凉淡一笑,“真有误会,也是他自负,被人耍着玩,还自以为是,蠢货。”
缺儿:“……”
蠢、蠢货!?
甄善敛眸,整理着医馆的药材,很明显,她不耐在提到那个男人了。
缺儿蹲在墙角,满身阴影。
谁来救救作死的上神转世啊?
娘娘上一世好不容易心软了一丝,那位不再接再厉,这一世又皮。
这下好了,都快皮断腿了。
蓝父伤好后,甄善怎么说都坚持不肯让他再回工地。
他也知自己现在上了年纪,不能再逞强,便也彻底放弃工地的工作,陪着老伴一起种菜卖菜,或是帮儿媳妇打理医馆,闲时跟着老友喝喝茶,下下象棋,日子也挺不错的。
或是说他们家只要没提到蓝富贵,还是非常和乐融融,惬意自在。
转眼又是冬末新春,某人照旧没回来,听说是跟着导师去实习了。
总是有理由,归根结底,就是不想回来。
蓝家父母失望过后,就是麻木,也不期待了。
甄善自始至终都是无所谓。
但,蓝父蓝母在张文来看他们,面上满是关心蓝父先前的伤。
“那时我本来要来看看蓝叔的,可刚好学校有些急事离不开,您现在如何了?”
“阿文你知道叔先前受伤了?”
蓝父笑意有些勉强,双拳捏紧。
“是啊,之前学生会的同学有去告诉我和阿煜,只是那时阿煜听说是嫂子打电话过来,便……”
张文看了一旁坐着不说话的甄善,似很犹豫,好像也不敢把话说下去。
但这种说一半留一半,才更加叫人想多了。
蓝家父母的脸色瞬间非常不好,蓝父额间青筋暴起,若非儿媳妇在这,他必然把手上的茶杯掷出去,跳起来大骂逆子。
“叔、婶,其实阿煜他……”
“好了,张先生,中午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甄善笑着打断张文的话,这人三句话有两句在挑拨离间,似真似假,卑劣无耻得很。
她不在乎蓝富贵有多不喜欢她,却不想蓝家父母伤心难过。
张文看向甄善,见她始终如一地平静,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波动她的情绪,宛若朦胧仙境中的仙子,风华绝代,冷眼看俗世红尘的挣挣扎扎。
他手指曲起,心中痴迷也不甘心。
为什么她就不能选自己?
张文面皮抽了抽,“不了,既然叔没事,我也回去了。”
“慢走,不送。”
甄善起身,淡淡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