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鲜妻甜似火(57)
“服务员，给我拿一箱啤酒！”
最中间的包房里传来一道声音，听着竟像是江衡的。
向晚才要掀帘进去，那边帘子一挑，张小辉竟从里面出来了。
“算了，算了，我去拿吧。”张小辉看到向晚，怔了怔，马上给她使眼神让她离开。
可是向晚还没动，就又听到江衡粗着嗓子说：“张小辉，你又不是服务生，你去干吗？坐下！”
他伸臂一揽张小辉的肩膀，将他按坐到座位上，却也在这时看到站在外面的向晚。
向晚身上穿着红格子的工作服，腰间系着围裙，俨然和这里的服务生一样的打扮。
江衡怔了一瞬，这才明白原来她在这里打工。
冷哼了声，指着向晚：“愣着干什么？给我搬一箱啤酒过来！”
此刻，张小辉也尴尬的看着向晚。
向晚没说话，转身去给江衡搬啤酒。
怪不得张小辉今天没来，原来他跟着江衡以客人的身份来蹭吃蹭喝了，向晚还注意到，张小辉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个口罩，所以他是不想让同学知道他打工的身份喽。
这个虚伪的家伙！
啤酒在一楼，一整箱啤酒搬上来，累的向晚气喘吁吁。进包房的时候，张小辉想接过去，被向晚故意闪开了。
向晚一进去，跟着江衡来的几个男生都认出了她。
“这不是向晚吗？你白天上学，晚上还要来这里打工呀？”
“是啊。”
“这里打工一个月给你多少钱？你这么瘦，跑上跑下的，受得了吗？”
“没事。”
“向晚……”
“哪儿这么多话！”有人还要说话，被江衡不耐烦的打断，他一努嘴，又支使向晚，“去，再给我拿一个杯子。”
向晚应了声，又去给他取了杯子。
可是才放下，江衡又让她拿筷子。向晚没吱声，又去了。
如此反复折腾了向晚三四趟，连她同学都看不下去了。
“江衡，你行了。咱们吃咱们的，让向晚去忙呗。”在江衡再一次让向晚取东西时，有人忍不住制止他。
可江衡现在正看向晚不顺眼呢，一股无名火驱使着他，非要好好的使唤使唤她不可。
“行吧，我现在暂时不缺什么了，你给我们烤肉吧！”江衡往身后舒适的座位上一靠，慵懒的像个大爷。
向晚站在那里，没有动。
张小辉看着气氛不太对，小声的说了句：“江衡，差不多得了。”
江衡魅惑的凤眸一挑，轻笑：“怎么了？她是服务生，本来就有义务给我们烤肉。难道说，别人可以使唤她，我们就不是顾客？还是非要我把老板叫来亲自问问他？”
张小辉气不过，腾的站了起来。
他想发火，可毕竟和江衡做了那么久的朋友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他拿起夹肉的夹子：“行，喜欢人伺候你是吧？我给你烤！”
说着，他夹起一块牛舌就要往烤盘里放，手腕却被江衡强硬的扯住。
“放下，就让她来！”他凌厉的冲向晚挑了挑眉梢，直直的将目光定格在她脸上。
那目光跟刀子似的，向晚感受着他的注视，怀疑江衡是不是吃错药了。
她今天不是把话跟他说的明明白白的吗？他怎么还来劲？
唇角一勾，向晚轻轻接过张小辉手上的夹子：“顾客是上帝，我来给你们烤！”
她像服务其它桌客人似的，开始耐心的给江衡他们这一桌烤肉。
本来嘛，在向晚眼里，他们除了是她的同学，和其它人也没什么不同。
向晚的烤肉技术很好，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烤好一份，就夹到盘子里，让他们分享。
江衡折腾她本来是为了出口恶气的，可向晚淡定泰然的表现反倒让他没了胃口，甚至觉的没劲。
在她再一次把烤好的肉放到他面前时，江衡忽然拎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倒了两个满杯，其中一杯往向晚面前一拍：“喝了！”
“不好意思，我在上班，陪客人喝酒不是我的工作。”向晚微笑着拒绝。
第75章 还真难伺候
“向晚！”江衡被她激怒了，杯子一惯，他站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别给脸不要脸！”
啤酒溅到了烤盘上，发出兹的一声，混着油一起飞溅到向晚的手背上，灼痛袭来，向晚赶紧抬起手，却还是烫红了一大片。
“向晚，你烫伤了！”
张小辉紧张的站起来，剧烈的灼痛令她五官有些变形。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向晚忍着痛，急冲冲的出了包房，打开洗手间的水龙头，用凉水猛冲烫伤的位置。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张小辉也进来了。
看到她在冲凉水，以及她手背上痛红的一片，内疚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我没事，你回去吧。”向晚瞧他看了一眼，见他还没动，“去吧，你没带口罩，小心一会儿被人认出来。”
“向晚……”张小辉只觉的胸口处很堵，想说什么，却又止住，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今天那番话伤了江衡的自尊心，所以，他才冲你发邪火。”
“是吗？”向晚盯着水流，态度冷冷的，“这大少爷脾气还真难伺候！”
“是啊，他就是养尊处优惯了，受不了被人下面子。其实……人不坏。”张小辉还在试着替江衡解释，又被向晚的一声冷笑打断。
张小辉见她关掉了水龙头，他又朝她的手看了一眼：“一会儿你就别去我们那桌了，他应该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向晚当然不会再去找麻烦，她巴不得再也别见到那个小霸王。
因为手被烫伤了，老板让向晚早下班了一会儿。
她还没吃饭，又被江衡折腾了半天，出门时已饿的头晕眼花，却还是强打起精神跟马明亮打了个招呼才走。
才走出几步，马明亮又追了出来，一句话不说硬塞给她一个烤饼，握着那只温热的饼，向晚的眼角有些潮湿。
无论生活多么艰辛，总还会有温暖的东西伴着她前行。
一边走一边吃完了那张饼，向晚不想回家跟那母女俩吵嘴，干脆调转方向去了爸爸打更的地方。
到达那家工厂时，已经快九点了，向晚敲了敲门卫的门，向和平一开门，看到是女儿，吃了一惊。
“爸，我今晚想在你这儿睡，行不行？”向晚笑眯眯的就往里进。
和记忆里的一样，爸爸打更的地方条件还蛮好，除了外面这个屋，里面还有个小房间，有张小床。
这样，爸爸可以睡外面的大床，她就可以睡里面的小床。而且这里安静，她可以心无旁骛的复习功课，比在家里跟那母女俩斗智斗勇强多了。
向和平盯着向晚瞧了又瞧：“怎么，又和你妈吵架了？”
“没有。”向晚已经把书包放到了桌子上。
“学校补课放学太晚了，正好离这边近，就直接过来了。爸，你给她们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吧。”她一边掏书一边说。
向和平半信半疑的，果然给张兰打了个电话。确定向晚没回家，没和她们吵架，他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晚晚，那你还没吃饭吧？爸爸给你做。”向和平见女儿乖乖的坐在那里学习，他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怕她饿着，赶紧找了电锅给她煮面。
他一边干活一边念叨：“晚晚，我看到你上电视了，还受了表彰。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爸爸说呢？今天我问了陈婆婆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你这孩子真是胆子大，这种事也敢往里冲。幸好没出什么事，要有个三长两短的，爸爸要后悔死。以后长个心眼儿，再碰上这种事可别再冒险了。虽说见义勇为是好事，但你看爸爸的腿……”
说到他的腿，向和平又是一阵静默。
他还想再跟向晚唠叨唠叨，一抬头，向晚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孩子……面还没吃呢。”
向和平只好关了火，跛着腿抱起女儿小心翼翼的将她安置到床上，又给她拉过被子盖上……
*
向晴晴才换了睡衣打算睡觉，客厅里电话响了。
张兰以为又是向和平打来了，接起来刚要骂，一听江衡的声音，马上就变了语调：“是小衡呀。什么，你要找晴晴……”
她还没叫向晴晴，向晴晴已经兴冲冲的冲到门口。
从妈妈手里将电话拿过来，向晴晴兴奋的将话筒贴近耳朵，刚要说话，谁知电话里江衡竟叫她马上出去，而且语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