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花令+番外(246)

广公公捏了捏房卿九的下巴,才意犹未尽地抽回手,翘着兰花指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儿?”

房卿九站的近,能够闻到广公公身上刺鼻的香风,忍住打喷嚏的冲动,笑着答道:“回公公,小的在家里的一群兄弟姐妹之间年纪最小,排行九,家里人都称呼我阿九。”

广公公听完,看她年纪不大,有点怜悯的望着她:“小九啊,你因何进宫啊?”

房卿九想了想,总不好实话实说吧?

要是让人知道她是冲着皇夫来的,估计还没能够见到容渊,就被这群宫人给想方设法的弄死吧。

要不,她卖卖惨?

比如:小的家里穷,在家里是最不得宠的一个,父母就把他卖进宫里?

广公公干这一行也是有了些年头,知晓这些太监们都有一个十分凄惨的故事,都是些被命运残酷对待,被家里贫穷逼迫的可怜人。

因此,早就听腻了那一番说辞。

正想挥手让她不要回答,就听她的声音清脆有力,传遍周围:“回公公,小的是家里最不受宠的,但是小的不悲伤,因为小的立志要成为一名像广公公这样的太监!”

一群人像看神经病的目光瞧着她。

广公公却被她新奇的回答弄得笑出声:“是个聪明的,知道进宫成了太监已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会说些话来讨人欢心,咱家就喜欢聪明豁达的人。”

房卿九甜甜一笑:“谢公公夸奖。”

跟在广公公身边的太监见时辰到了,担心再这么聊下去会耽误给主子办差事,当即小声的在广公公耳边提醒了几句。

广公公颇有深意的看了眼细皮嫩肉的房卿九,让她做哪些打杂的伙计,怕是会伤到小家伙的细皮嫩肉,但主子的差事,不能不办:“你们,都去各个宫里打扫,至于小九嘛……年纪太小,就负责点轻松的活计。”

房卿九心想,果然嘴甜的人到哪里都受到喜爱啊。

广公公吩咐完,便走了。

剩下的太监则把小太监分散在各个宫内。

因着房卿九初次见面就在广公公面前得了脸儿,所以分配的时候管事的太监都看在广公公的面上,对房卿九颇为照顾。

大殿之中,几个小太监忙得脚不沾地,眼红的视线落在一旁拿着鸡毛掸子掸灰尘的房卿九。

“我们忙来忙去的,就她最清闲。”

“谁让广公公喜欢他呢?”

“怪就怪,咱们长了一张不俊俏的脸。”

“……”

衫宝同样拿着鸡蛋单子,她跟房卿九是站在一起的,两人又关系不错,广公公照顾房卿九的时候,顺带着给一起照顾了。

她听着几个小太监的声音,笑道:“阿九,你看,他们都在说你呢。”

房卿九掸了掸灰尘,看着提水擦地的几个小太监,收回目光,不再理会。

忙碌的一天过去,到了晚上,广公公身边的人突然来了房卿九的住处,说是有事要吩咐,让她收拾收拾过去。

衫宝担心房卿九出事,主要是那个广公公的目光,在看着阿九的时候有点猥琐和变态。于是她给房卿九了弄了一种令人产生幻觉的迷药,让她带着防身。

房卿九把迷药藏在袖子里,跟着两个小太监去了广公公住处。

她一进去,后面两个小太监就把门给关上。

房卿九转身,看着紧闭的门。

啧……

还真让衫宝担心对了。

门被人从外面锁上,房卿九冷静地转过身,打量着广公公的住处。

不愧是得脸儿的太监,住的地方比一般小太监住的好多了。

广公公从里面走出来,目光在房卿九的身上流连。

他喝了点酒,脸颊红的,再加上醉酒后有点神志不清,导致他在擦脂抹粉时把腮红涂得太厚,此刻看着滑稽,让人联想到猴屁股。

“小九来了啊。”

房卿九笑了笑:“见过广公公。”

广公公直接走过来,牵过她的手腕,却被房卿九先一步躲开。

广公公的脸色有些难看,但看在她脸蛋的份上,好脾气的忍了。他带着她往屋里走,指了指那一桌丰富的酒菜:“忙碌一日,你也该累了。来,先喝点小酒,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房卿九盯着那些酒菜,太监吃的东西,自然没办法跟广公公这里的相比。

而房卿九常年在房府,被兰茜的好手艺养叼了胃口,所以在太监房吃了两口就嫌弃的扔了。

眼下来到广公公这里,她倒是能够用上一些。

她望着广公公,恭敬一笑:“多谢广公公。”

广公公抬手一挥:“你随意。”

第342章 特殊癖好

房卿九坐下后,拿过筷子,旁若无人的吃起来。

广公公则坐在她对面,手里端着一杯酒,打量着房卿九的一举一动。他也算是伺候过不少贵人,能够从他们的行为举止看出其身份教养。

从房卿九的一举一动来看,非是一般人家出来的。

见她吃的差不多,广公公喝了两杯酒,醉意多了几分,尖着嗓子道:“小九啊,今天白日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哄咱家开心吧?”

房卿九放下筷子,并未碰旁边的酒。

她吃菜,是因为她发现菜是被动过的,说明没动手脚。

不过她面前这酒,从她坐下之前就有的。

广公公端着酒壶喝着酒,看起来是没问什么问题的,但房卿九还是不敢碰面前的这杯酒:“广公公果然聪明,我这点小把戏,这么快被发现了。”

广公公一笑,把酒往前推了推:“喝点酒,暖暖身。”

房卿九看了一眼,惭愧笑道:“小的不会喝酒,家中管教的严。”

广公公也不强求,反正人都在这儿了,就算再怎么样也是跑不了的。

他将酒壶放下,又问:“我观你行为举止,皆非平凡俗子能比,你在进宫前,家里应该是富庶的守礼之家吧?”

房卿九笑了声:“不瞒公公,小的是家道中落,没了法子,才会进宫混口饭吃。”

能混到这个地位的太监,都是人精。

广公公能够从她的行为举止做出判断,实属正常。

广公公盯着她,眼底的贪婪不加掩饰。

他这人没别的喜好,就是喜欢长得细嫩的小家伙,刚好房卿九长得对他胃口,像极了他年少时伺候过的一位女子。

要不是那女子也家道中落了,在府里伺候的广公公也不会进宫。

房卿九心里毛毛的。

广公公这直勾勾的小眼神,不太对劲儿啊。

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呃……

她果然长得很祸水。

就算容貌做了一番遮掩,还是带有祸水的气质,连没了根儿的太监都对她意图不轨。

渐渐地,广公公的目光越来越迷恋,目光中藏着悲戚:“咱家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欢你。你长得好看,也像极了我曾经伺候过得一位小姐,只可惜啊,她家道中落后死了。”

“……”

所以,这位广公公是把她当成了旁人替身?

房卿九很鄙视这种感情转移,还装作深情到不行的举止。

所谓的替身,不如说是见色起意,对人动了心思。

她平生最恶心的事情之一,便是那些把其他女子当做替身的男子。

明明就是男子妄动邪念,贪花好色,却还标榜着对心仪女子深情的旗号,做着薄情寡义之事。

犹记得父亲曾说,这世上,再无一人可替代母亲。

母亲就是母亲,哪怕人有相似,都不可能是母亲。

父亲还说,如果一个男子,找一个相似的女子绑在身边,那不过是在给自己的花心找借口而已。

动心便是动心,贪花好色便是贪花好色,别口口声声的说着深情,做着辜负他人的事,耽误了他人幸福,还觉着理所当然。

房卿九觉得,父亲的话是有道理的。

因为在她心里,她也赞同这一套理论。

广公公阐述完他的深情,又痴迷的盯着房卿九:“小九,从此以后,你就跟着咱家吧。咱家别的没有,就是金银珠宝多,只要你跟着咱家,咱家一定让你跟家人衣食无忧。”

房卿九:“……”

她有钱。

她还有不少铺子。

她的家产,真要算起来,可以用银票把广公公给淹没。

广公公说完,不着急对房卿九动手动脚,而是转身去屋里抱出来一个箱子,里面装的,是一根泛着油光的小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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