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花令+番外(117)

她依言接过:“她还有家人吗?”

他笑了笑:“她有一位兄长,正是当朝的逍遥侯。年少时,他曾经受过我的恩惠,让我遇到困难就去寻找他。不过十年前年,他也走了,但是这没有玉佩依然管用。若你将来遇到困难,便拿着这枚玉佩去逍遥侯府找如今的逍遥侯。”

说来,房卿九也算的是他看这长大的,故人留下的孩子,他应当照顾一二。

当年听闻房卿九的死讯,他还没反应过来。

若他知道房卿九会年纪轻轻丧命,一定拿着这枚玉佩前去,看看是否能保她一命。

如今她回来了,也算是弥补了当年的遗憾。

至于这枚玉佩,说不定她哪天就能用上了。

毕竟现在的房卿九,不比以前强大,还只是一介商贾之家的女儿,寄人篱下,如果有了这枚玉佩,也会成为她日后的一大助力。

房卿九握着玉佩,手指收紧。

明觉方丈起身打坐,闭上了眼。

他走的很安详,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是释然,是欣慰,也是解脱。

房卿九眼眶微酸,而后在他面前跪下,挺直背脊,行礼叩拜。

僧人进来,见到此状,含泪念了声阿弥陀佛。

很快,慧觉寺负责主事的几位方丈赶来。

不一会儿,明觉方丈的房间都是打坐的僧人,齐齐诵经。

房卿九拜完起身,走到明觉方丈的书案前,注意到上面还未完成的经书。

因着明觉方丈圆寂一事,以及老太太身子迟迟不好,一行人又在慧觉寺耽搁了几日。

夜晚,房如韵的房间里传来惨叫声。

“啊……疼……好疼……”她在从床榻之上打着滚儿,浑身冒冷汗。

黄氏掀开她的衣物,并未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脸色也没有变化,可房如韵却疼得死去活来。

房如韵从床榻之上滚落下来,身体里像是被熊熊火焰燃烧,一会儿又好像是被人拿着刀片,一片一片的搁着她的肉,身上的骨头,就好像被什么利器狠狠的捶打碾压一般。

黄氏吓坏了,她急的眼泪扑了过去,一把抱住翻来覆去的房如韵:“韵儿,你怎么了?你千万不要吓唬母亲啊!”

“疼……好疼……”房如韵忽然抓过黄氏的手,一口咬了下去,鲜血冒了出来,还伴随着黄氏的惨叫声。

而慧觉寺内,一片梵音。

房卿九一袭白衣,立于佛堂内,手里拿着抄写完的经书。

这是她唯一能帮明觉方丈做的事情了。

第170章 他也就只会对阿九好

从佛堂出来,房卿九想到明觉方丈已去,她的名字也成了房清乐,来慧觉寺的目的,该做的都做了。

老太太的身体,也应该渐渐恢复了。

她回到禅房,桂圆十分有灵性,感觉到她心情郁郁,便窝在她脚边,蹭着腿儿。

房卿九低眸,嘴角微勾,摸了摸桂圆的脑袋。

最开始养桂圆的时候,只觉得小家伙可爱,可养在身边久了,就会发现,它特别可爱,也会讨人欢心。难怪连容渊那等冷情之人,也会养一只宠物带在身边。

衫宝跑进来,趴在旁边:“阿九,你怎么了?我感觉明觉方丈圆寂后,你这几日都不开心。”

而且她还穿了毫无点缀的白衣,看上去有点像是戴孝。

阿九怎会为明觉方丈戴孝呢?

一定是她的错觉。

毕竟阿九跟明觉方丈也没什么交集。

或许,阿九穿白衣,只是因为她穿好看。

事实上,房卿九一袭白衣清丽脱俗,也难掩眉目间的勾人风情。但衫宝必须承认,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哪怕粗衣麻布,也掩不住半分风华。

房卿九垂着眼儿,摸着桂圆脑袋:“事情都办好了?”

衫宝嗯了一声:“放心吧,老太太的身体最多三日就会恢复了,至于房如韵还得再难受一段时间,我听说她每到深夜都痛苦难忍,还咬了黄氏一口。急的黄氏想尽办法找大夫进来,然而慧觉寺偏远,周围的大夫医术并不高明,再加上房如韵疼痛过后,第二日一切如常,黄氏也找不出缘由。”

“……”

算计她的人,的确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

她没有杀心,因而只是小惩大诫。

相信以房如韵的聪明,应该猜得到此事是她所为,至少从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房如韵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算计她了。

说曹操,曹操到。

房如韵带着芭蕉赶来,几日过去,她消瘦了一圈,一到晚间,就会疼痛难忍,而一到白日,身体便什么疼痛都没有了。

她很清楚,一定是房卿九在报复她。

再结合老太太查不出来的症状,房如韵更加确定了。

房卿九如今是容渊的心头宝,谁都都不能动她一分,她还看得清楚形势。

兰茜进来,望着房卿九道:“小姐,如韵小姐非要闯进来,我拦不住。”

房卿九看向房如韵,让兰茜和衫宝出去。

房如韵也让芭蕉出去。

房门关上,房如韵再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礼仪,冲了上去,一把揪住房卿九衣领,气愤道:“是你对不对,你究竟给我身上下了什么药,竟然连大夫都看不出半分端倪!”

桂圆察觉危险,机智的躲到一边。

房卿九嘴角散漫的勾起,眼中光华流转:“大堂姐,你在说什么?”

房如韵气的想要撕碎她的美人脸:“……”

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装傻!

她望着房卿九的脸,身为女子,她都忍不住为了这张脸失神,更遑论世间男儿了。

容公子喜欢她,不正是因为这张脸吗?

这一瞬间,她有一种想要亲手毁了这张脸的冲动。

房卿九站起身,拿开她的手,将人推开,动作轻慢的整理微乱的衣襟:“大堂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想,你以后还是收敛一下为好。”

她懒得动手解决房如韵,是因为房卿九看淡了,也看透了。

这世上,你欠了别人的,终究会偿还。你害了别人,迟早有一天,也会有别人害你。

房如韵此人利欲熏心,她敢断言,到最后,她也会死在这一点上。

房卿九整理好衣物,冲气急败坏的房如韵一笑:“大堂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房如韵眼神刺痛。

她讨厌房卿九这张脸,也讨厌房卿九的笑容。

今日过来,就是想要跟房卿九对峙一番,她想要知道,这种药物会不会伤害到她性命。那些大夫查不出缘由,都说没有大碍,只留下了止疼的方子。

她来,就是要试探房卿九是否动了杀心。

好在她没有动杀心,如此,房如韵也放心了。

不就是疼吗?

她忍!

迟早有一天,她所经历的一切痛楚,都会还给房卿九!

房卿九岂会不知道房如韵的心思,只是她的手上虽然沾染都是鲜血,可她不屑杀房如韵,因而,这次的事情,算是警告:“那句话是这么说来着,当你举起屠刀时,必然死于屠刀下。”

所有人,谁都逃不过。

就连房卿九自己,也不例外。

因而,她才会不恨,更没有打算找姜延复仇的念头。

她早说过,她杀了姜延皇室一族,姜延杀她,不过是逃不过轮回罢了。

再者而言,她本就是十恶不赦之人,从她造反杀人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他日,她逃不过天理循环。

房如韵听懂了这话的意思,但她不信,这世上那么多大奸大恶之人,不是照样活的光鲜亮丽,衣食无忧吗?

只要她够聪明,她相信,她一定能活的很好。

房卿九说的这话,不过是在吓唬她罢了。

房如韵离开了,她骨子里的骄傲,让她做不到在房卿九面前示弱。

房卿九立在窗前,看了眼远去的房如韵。

这几日忙着抄写经书,她困乏的厉害。

正准备进去睡一会时,容渊来了。

他看到她眼角下方的阴郁,知道明觉方丈的死对她来说产生了一定影响。他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抱到了里面的床榻,再温柔的将其放好。

房卿九冲他一笑,闭上眼:“镜之,我很困。”

他坐在床沿处:“睡吧。”

她动了动身体,脑袋靠在他的腿上,闻着他熟悉的香味入睡。

容渊坐的笔直,长指捻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轻嗅,眼底的情意如春风一般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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