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番外(150)

作者:矢星弧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系统 快穿 关键字:主角:余浮 余浮绑定了一个系统,需要他穿梭在不同的世界,以各种牛逼身份完善世界结局。余浮摩拳擦掌,可渐渐地他发现这个系统有点不对劲……1.你是个民国纨绔,肩负家族复兴大任,请你努力赚钱,以财力碾压商业巨佬。商业巨佬冷漠脸:“哦。”然后余浮看着甩到脸上的兔女郎服,被压了。2.你是个沙雕中二病,请你端正态度好好学习,全方位碾压你隔壁的学霸。隔壁学霸嘲讽脸:“呵。”然后余浮看着身上的黑丝短裙,又被压了。3.你是位吸血鬼公爵,系统附赠黑化萝莉一名,请把她养大。余浮:点击展开

三人见何无涣神情有异,不由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何无涣回神,掏出几块银子递与他们,说:“看他年纪小,各位权且放过他,这些银两算是补偿。”

人都走开了,何无涣正要伸手搀扶,小乞丐就自己坐起来了,他怯怯地看着何无涣,一双眸子黑且亮,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串被压扁的糖葫芦,抿着唇用枯瘦的小手递过来,小声道:“你要吃糖葫芦吗?”

看到这红彤彤甜滋滋的糖葫芦,哗啦一声,何无涣心里有什么碎裂开,那被他用尽所有力气压抑的往事,就那样山洪爆发般势不可挡地喷涌而来。

时年何无涣不过十六七岁,年少成名,意气风发,仗着一柄利剑独自行走于江湖,那次他方挑战完一位有名的剑客,途经这座小镇,在镇外山头上赶路时累极,便倚在一株石榴树下小憩。

那时正值五月,石榴树开了满树朱红色花,何无涣睡意正浓,忽感怪异,他眼睫稍颤正要睁眼,随即异物天降,他立时惊醒睡意全无,反射性地抚上剑柄,却在下一瞬听到一阵悦耳笑声从头顶传来。

何无涣还没来得及抬头,眼前就一花,眉目如画的少年从天而降,白皙的手把玩一朵艳丽红花,笑吟吟地要何无涣赔他糖葫芦。

何无涣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怔愣半晌后磕磕巴巴地说:“我又不曾见过你的糖葫芦,为什么要我赔?”

少年闻言狡黠一笑,指指他头顶,戏谑道:“好个蟊贼,人赃俱获了还想抵赖?”

何无涣迟钝地一摸头顶,摸到一头黏糊糊的糖,那糖葫芦已经化了,他从头发上扯下来时,拉出一条好长的糖丝,他面无表情地将惨不忍睹的糖葫芦递过去,少年嫌弃地直皱鼻子,摆手大方道:“这还怎么吃啊?算啦,就先欠着吧,以后再还。”

这便是他们的初遇。

何无涣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小乞丐眼巴巴地看着他,见他不吃糖葫芦,便偷偷松口气,然后又小心地把糖葫芦揣了回去。

何无涣盯着这孩子看了半晌,似乎在妄图从他身上看到那人的旧影,孩子被他看得不安起来,紧张地用破烂的布遮住手脚,像一只失去庇护的小兽般蜷缩成一团。

“为什么偷东西?”这个长得很好看又很严肃的人问。

小孩抿了抿干燥脱皮的唇:“因为肚子饿。”

“可愿拜我为师?”

小孩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拜我为师,此后你再不会挨饿受冻。”

“愿意!”

*

何无涣回到他山头上的小木屋,这次多了个面黄肌瘦的小乞丐。

后来又多了只小黄狗,尾巴短了一截,憨头憨脑地追在人后面。

再后来啊,小乞丐渐渐长大了,老黄狗也跑不动了。

石榴花却年年盛放,岁岁如火。

今年又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还没完

第110章 番外之无辞(四)

云衡一直不明白,师父明明姓何, 他却为何要姓云。

他曾追问过师父, 可师父每次都是沉默不语, 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他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他是师父在镇里捡的小乞丐,那一日他肚饿难忍,便偷了一串冰糖葫芦,不料被抓了个现行, 摊主要抓他见官时,正巧遇上了师父。

他跟着师父回了山,因流浪多年,不知爹娘, 也便没有名姓, 师父看了他许久, 眼神悠远,半晌摸了摸他干枯的发丝, 声音低沉:“既是在衡水镇相见, 你以后便叫云衡吧。”

从此云衡再没饿过肚子,但师父从不给他买糖葫芦,也不允许在他面前吃, 云衡不明其中原因,只能自己猜想或许是因为师父不喜他偷盗,而初见那日他正是偷了串糖葫芦。

师父教他练武习字,非常严格, 云衡常常从天边微晗练到月落西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他也不是没有抱怨过,但师父说他起步晚,须得比常人下更多的精力,否则武功根基不稳,日后难有建树。

云衡苦不堪言,一日偷懒下山,在镇上茶馆偶然听见一种名为黄泉引的功法,据说可以加快习武进度,震惊之余又感到好奇,便回山问师父,谁知师父脸色骤变,呵斥他凡走捷径,必要用血的代价方可偿还,云衡从未见过这样怒极的师父,那张总是淡然的俊颜几近扭曲,眼里布满红血丝,不由心惊胆战,发誓此生绝不碰任何旁门左道。

云衡从此发奋习武,无论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十年如一日地练功,直到他能独自闯荡江湖。

师父平时很少下山,或是指导他练功,或是在书房里翻看古籍,偶尔消失一两天,回来时从不解释。

不过也有特殊的日子,每到五月石榴花开的某一天,师父一定会下山,回来时必定喝的醉醺醺,然后站在屋外的那株石榴树下发呆。

云衡曾经趁师父不在的时候,站在同样的位置观察过那棵石榴树,那树除了比寻常的高些,花开的红些,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还不能结果,每到花落时节便只剩一地残红,被埋入黄土,化作养料,滋养出来年的一树繁华。

云衡第二次见师父发火是在他十七岁那年,在他试图打开师父房里那个藏起来的盒子时,师父像是被碰到了多年的禁忌般,脸色惨白着将他赶出房间。

云衡呆滞地立在院子里,隔着一道门听见师父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像是窥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他翻到了师父的手札,陈旧发黄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着一个名字——云寒。

云寒,云寒,云寒……

整整写了一本。

墨迹纵横交错,深刻入骨。

云衡忽然想起某年的一个下午,情窦初开的他爱上了镇里的一个卖花女,可惜尚来不及海誓山盟,美丽的女子便嫁作了他人妇,他悲伤难耐借酒消愁,喝得半醉被师父背上山,不肯睡觉揪着师父袖子诉苦时,问师父此生可曾爱过什么人?

他记得很清楚,师父那时沉默了许久,最后垂下眸,说:“不曾。”

可那狰狞的字迹犹在眼前,云寒,云寒,云寒……

一笔一画都仿佛沾着斑斑血点,从灵魂深处发出最痛苦的无声呐喊。

如此深重执拗的情意,难怪连师父自己都不愿承认。

云衡好像知道为何自己姓云了。

*

时间飞逝,云衡早已能够独自下山,见多了江湖风雨,反而留恋山上的闲适淡泊,这次他回山时,屋外的石榴花如期盛开,年年岁岁花相似,看花的人却已经不在。

山上的小木屋早已变成大木屋,只不过时间长没人住,显得有些破烂颓败。

云衡拿了两坛酒,走到石榴树下的无字碑前,豪迈地坐下,拍开酒封,一坛放在碑前,一坛自己喝了一大口。

云衡用袖子擦了擦下颌的酒,自言自语:“师父,我这次听说了一个趣闻,几十年前被打为邪派而覆灭的碧落山庄,竟然平反了。”

“你说稀奇不稀奇,都那么多年了,洛家人早死绝,居然还能平反。”

“他们说一直有人在暗中搜集平反证据,我好奇便顺着查了查,竟查到了你的痕迹,原来是你在为他们平反?”

“我听说洛凌寒就是云寒,师父你这一生如此孤寂,是在为师祖赎罪吗?”

云衡笑了笑,从胸口拿出一封信,这信非常陈旧,像是保存了很多年,纸张受潮,连信封上面的字都晕开了,依稀能见“阿涣亲启”四个字。

“不过我找到了这个东西,我想师父应该会想看到。”

信被点燃了,纸张易燃,很快就在点点火星中化为灰烬,风一吹便散落满天,绕着灿灿红石榴花缱绻缠绵。

第111章 番外之无辞(完)

“小朋友,糖葫芦甜吗?”有个好听的声音带着笑意问。

坐在石阶上正在吃冰糖葫芦的小娃娃闻言, 抬头看了眼对面石墩子上蹲着的漂亮哥哥, 眨巴眼点了点头。

漂亮哥哥笑得愈发亲切, 利落地从石墩子上跳下来,走到小娃娃面前弯下腰,舔舔嘴露出个可怜巴巴的表情,“那…好不好吃?”

小娃娃慢吞吞地把嘴里的核吐出来,见这个哥哥实在好看, 便禁不住放下了防备,圆溜溜的眼睛天真无邪,“好吃。”说完似乎听见很响亮的一道吞口水的声音,稚子护食的天性还是战胜了对漂亮哥哥的喜欢, 下意识想把糖葫芦躲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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