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脱轨(8)

杜鸣轩飙出一句国骂,“有本事你到时候别结婚。”

江褚:“……我本来就不打算结婚。”江褚是独子,家里是拆迁户,金钱方面从他出生起就没发愁过,只是本人实在是长得不如人意,以前交往过的女朋友也是只把他当成免费ATM,渐渐的他也就无所谓了,结婚不结婚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子冀,我们是兄弟吧,你总能来吧。”杜鸣轩有点泄气,求婚可不就图个热闹吗?现在一个捧场的兄弟都没有。

张子冀疯狂的点动了几下鼠标,敲击了几下键盘,猛地将鼠标一推,“行,你到时候告诉我时间地点。”

他倒是爽快,搞得杜鸣轩一阵感动,但是感动之余,还有一位兄弟呢。

“小贺,你也一起来吧。”

贺安白抿唇,委婉道,“我一年没回家了。”

杜鸣轩也不勉强他,也知道拿所谓的兄弟情谊去逼人家没意思,当下也未多说。

墙上的钟已经已经走到了五点,贺安白的稿件已经修修改改得差不多了,他又仔细读了两遍,确保没有错别字错别符号后,保存,发送给周蓦然。

过了约莫半小时,周蓦然给了肯定的回复。

讲话稿已经通过,不需要在进行修改了。

贺安白这才得了空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道下滑,抚平了干渴的嗓子,贺安白这才想到祝双还被她扔在男卫生间,不知道现在情况怎样了。

他给她打了电话,过了许久她才接,声音慵懒,带着浓重的起床气,“哥哥总算是想起我来了吗?”

光是听声音便能想象得到她是怎样一种神态在接电话,贺安白仅有的一点愧疚被她轻描淡写的态度给击碎了,僵着声音道,“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把门锁好。”

祝双“哦”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真奇怪,怎么突然就想要过来了?”廖珠雨在厨房的水池前洗着白菜,嫩葱一样的手捏着白菜的根,放在水下冲洗着,认真无比。

自两人确立关系以来,贺安白过来她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主动邀请她在自家过夜,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在下班时突然就提了出来。

腰上突然就多了一只手,她被贺安白从身后搂住,后背的热源炙热而熟悉,贺安白探过头来擒住她的樱粉色的唇,如同品尝一道上好的佳肴一般细细吮吸着,渐渐的两人呼吸都有些混乱了。

廖珠雨双手撑在洗菜池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逐渐被抽离出去,脚软得不成样子,还好有身后之人的支撑才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

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

廖珠雨迷迷糊糊的想着,但是只是一瞬,她的理智便被击碎,大脑已经完全不想去思考了。

自来水不断的从水龙头里流出,冲在翠绿的白菜上,溅起了不少水花,廖珠雨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白菜,翠绿的汁水顺着手指缝流到了池内。

“安白……我还要做饭……”廖珠雨轻启粉唇,嘴角不受控制的溢出一抹嘤咛。

“就这样做。”贺安白的语气不容置喙,却让廖珠雨忍不住红了脸,这样做,要怎么做?那场面太过于超出想象,她不敢继续深想了。

廖珠雨勉强支住身体,重新拿了一根白菜洗,却被他顶得腿心一软,膝盖直接磕到了柜子上,疼得眼泪都快冒了出来。

“珠雨,我们结婚吧,生个孩子。”贺安白仰头盯着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们不是说好了等过年吗?”

“可我已经等不及了。”贺安白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吼,“可以嫁给我吗?”

“好。”廖珠雨无力的伏在他的肩头,气息如兰,撒在他的脖颈间,骚乱着他的心。

这是他的未婚妻,她漂亮又温柔,知性又可爱,他们有相当的学识和成长背景,有相似的生活圈和兴趣爱好,和这样一个女人结婚,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吧,贺安白同样如此。

第一条IF线

第七章

走在路上,一枚银杏叶从已不再茂盛的树顶悠然飘落到肩膀上,贺安白接在手里,用拇指翻动着,那淡黄的叶片宛如一只蝴蝶一样,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中。

贺安白微微一握拳,那蝴蝶一样的叶片便被揉皱破裂开来。

真是脆弱啊。

如往常一般,开门,放下包,换鞋,动作一气呵成。

“哥哥,我做了不少好吃的菜哦。”祝双双手撑在下巴上,歪头打量着他。贺安白从上到下已经换了一套衣物,去哪里过夜不言而喻。

贺安白洗了个手,走过来扫了一眼桌上的菜,“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在外面吃可是很贵的,我可没那么多钱。”祝双耸了耸肩,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个鸡翅,笑眯眯道,“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鸡翅裹着浓厚的酱色,隐约可以闻到蜂蜜的味道,贺安白皱眉,“加了糖?”

祝双点点头,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他把鸡翅重新夹回到她碗里,“我戒糖。”

“真可惜呢。”祝双不无遗憾道,这可是她的拿手菜,没想到却输在糖分上。

因为周蓦然下午要出差,党课时间调整为了中午,导致全公司的人中午都没有休息,贺安白也是真的累的,安静的吃完饭洗完澡后便躺到了床上。

沙发上堆着的棉絮被单完全还是他周一离开时候的模样,祝双昨晚睡在哪里一看便知,但是他今天完全没力气和她计较那些了。

贺安白很快便陷入了深度睡眠,他做了一个重复了数次的梦。

第一次所做的噩梦再次降临他的梦中,或者说那是他本来的第一段人生,本和众多普通人一样,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工作,恋爱,没等到结婚,一通求助电话打来。

但是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到那是一通求助电话,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哭诉罢了,自然也就失去了挽救她的最好的时机。再次见面时,她已经支离破碎。好在时间总算是过太久远,亦或者老天爷不忍心看他如此受难,那天的场景他只能记得模模糊糊的大概。

不过是邻居,一个普通的朋友罢了,但是从那天起,他便尝尝梦魇缠身,那天的景象似乎是被制成了幻灯片一样在他眼前轮流循环播放。

贺安白日复一日的自责,崩溃,却都无济于事。在一个午夜,他祈求时间能够倒退,他会作出与当时不同的选择,一定会拯救她。

这话似乎是应验了。第二天他便发现自己回到了祝双母亲家暴的当天。

在旧世界(姑且将以往的重生世界叫做旧世界)中,他像哥哥一样关心帮助祝双,他耐心的开导她,毫不吝啬的给她援手,最终却仍然没有改变分毫。

贺安白又回到了那天的场景,他站在高楼下看到她如同狂风中短线的风筝一样,被风撕裂。

“不要……不要……不要走……”贺安白无意识的喃呢着,把自己缩成一团,浑身颤抖。

祝双洗完澡回到房间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正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一般蜷缩在床沿边,他似乎是做了可怕的噩梦,嘴里胡乱的小声叫嚷着,手保持着想要抓住些什么的姿势。

真是可怜呐。

祝双嘲讽一笑,摇了摇头,给他把被子拉好后,顺势钻了进去。

“不要……求你了……”贺安白不安的摇动着脑袋,无力的张口□□着。

祝双缓缓贴近他,帮他把汗湿的黑发捋到耳后,轻轻的抱住他的肩膀,温柔的安抚道,“我不走,放心吧。”

这句话似乎带着魔力一般,很快就抚平了他额间的褶皱,贺安白逐渐安静下来了,祝双舒了一口气,这才阖上眼睛准备入睡。

凌晨三点贺安白被憋醒了,解决完毕洗完手后,又接了冷水重新抹了一把脸,他伏在洗手池前,自上而下的透过镜子看自己的脸,眼底充血,神情疲惫得仿佛经历了一场马拉松赛跑,哪里还有白天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定定的看了许久才擦干脸,重新回到了房间,坐到床沿边俯身凝视祝双的脸。

她闭着眼睛时,模样倒是讨喜得很,乖巧得像一个洋娃娃,睁开眼睛时,便化身为小恶魔,还是吸人魂魄的那种。

梦中的祝双和现实中的祝双的脸缓缓重叠,贺安白的心突然软了一下:他应该对她更温柔一点,他是来帮助她的,而不是来折磨她的。想明白这点后,贺安白把她轻轻拥在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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