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白再次看到了那颗左眼下的泪痣,他怒不可遏,问,“这视频哪里来的?”
安心远道,“网站上下载下来的,我看像她就保存下来了。”
都是男人,什么网站根本不言而喻。
贺安白逼问,“什么时候的?”
安心远看了看视频的时间,“一周前吧。不止这一个,还有很多。”
一周前。
贺安白的大脑哄的一声炸了,一周前她不是在他家吗?
“心远,把网址给我。”
宋嘉年看他脸色不好,担心的问,“安白,你和祝双难道……”
贺安白摇了摇头,“不是你们想得那样,以后再和你说。”
见贺安白队祝双的事格外的上心,宋嘉年和安心远把自己知道的听说的一股脑的都告诉了他,并且答应回去后再打听打听她家的情况,毕竟他们现在也都住在市里,想要知道祝家村的情况也不是那么容易。
贺安白对他们诚心道谢,临到分别时,安心远和宋嘉年劝他,“祝双那种人,你可千万不要……”不要靠近她。
虽说是传闻,但是很显然他们都已经信了,所以他们认为祝双和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论是安心远和宋嘉年还是贺安白,他们都还有美好的未来,没必要因为这种人去自断前程。
W市纬度更高一些,此时早已入了秋,两旁的树叶也都呈灰败之相,贺安白插兜一个行在路上,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他刚刚在路上忍不住打开了安心远给的网址,果然看到了数十个相似的视频,时间已经追溯到了四年前,他打算点开,发现竟然是会员制,需要付费。
最近一个月便有三个视频。
贺安白暴起,猛地踢飞了前面的一颗石子。
可恨!
她竟然一直都在骗他!
第一条IF线
##第十五章
国庆的欢乐气氛一点都没感染到贺安白,除了有亲戚过来串门时,贺安白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把那些视频尽数用电脑录了下来,存在了硬盘里。
每天都会和廖珠雨煲电话粥,祝双偶尔也会打电话过来,贺安白尽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如往常一般和她聊会儿。
这天下午,江褚在群里发了一张照片,贺安白点开,放大,杜鸣轩被泼了一脸的咖啡模样。
江褚在五人群聊里幸灾乐祸道:“恭喜杜总喜提单身。”
杜鸣轩发了一连串恼火的表情。
贺安白也在群里冒泡了,问:“什么情况?”
江褚:“简而言之,杜总的那些破事暴露了,吹了。”
说归说,他还不怕死的发了一串鼓掌的表情。
因了这事,群里立刻活跃起来了,连平日里从不发言的沈适都出来凑热闹了。
几人七嘴八舌的聊着天。
贺安白这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杜鸣轩今天在一家高档餐厅求婚,都已经掏出戒指跪下了,结果他女朋友直接兜头泼了他一脸还温热着的咖啡,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扔给他。
全部都是他的聊天截图,消费记录,还有出入一些场所的照片。
在场的除了张子冀三人外,还有杜鸣轩和她女朋友的亲友,这下算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得亏双方父母不在,不然这人怕是要丢大发了。
话说这女朋友也是狠,愣是憋到这一步才使出大招来。
几人象征性的安慰了杜鸣轩几句也就散了。
这货落到今天,纯属活该。
贺安白本来计划7号当日返程,因了黄翠娥和贺成军的缘故,他决定6号就回去,先解决和祝双之间的事情。
路上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最终只能汇聚成一个问题:为什么?
他对她不够好吗?他给她提供住所,愿意养着她,给她报名培训班,她为什么不听话?
但是她都做了什么?
除了愤怒之外,他还感到了莫大的失望和无力,到头来,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
七号早晨九点,贺安白回了在深市的家。
家里很安静,房门紧闭着,他把东西放下,径直扭开房门把手,祝双正躺在他床上睡得香甜。
贺安白走过去,把她身上的薄空调被掀开,粗暴的拍拍她的脸,祝双便迷迷糊糊的醒了,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睁了开来,水汽朦胧的望着他,随后意识到他回来了,扯出一抹笑,欣喜道,“哥哥,你回来啦。”
“解释一下,这些是怎么回事?”贺安白把硬盘插在投影仪里,那些难看的画面便逐渐浮现到了洁白的墙壁上。
祝双的嘴角缓缓下沉下去,脸上的笑容尽数消失,“贺安白,你回去调查我?”
“调查?你配得上我调查吗?解释一下这个男人是谁。”贺安白用遥控把画面定格,那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但是保养还算不错,没有啤酒肚和秃头,看样子平日里勤于锻炼对饮食也有所控制。
“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祝双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贺安白讥讽道,“男朋友会把这种视频上传到网站吗?”
“这是情趣你懂吗?”她冷静的狡辩着。
贺安白见到她一脸的死不认错的模样便生气,气得把遥控器往地上一扔,“我现在不想管你以前那些烂芝麻谷子的破事,和他分手不再来往,我就相信你刚刚的话!”
肩膀有点冷,祝双把空调被又往上提了提,冷声道,“你爱信不信。”
她说着竟然就要闭眼睛继续睡觉,贺安白用力把被子拉下来,按住她的肩膀,厉声道,“告诉我,你爱他!”
祝双忍不住吃痛,皱着眉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不爱他,为什么要承认。”
“那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钱呀。”轻飘飘的甩出答案,认真的盯着他的神色看了半晌,祝双笑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从前有一个人和女朋友分手后,求助论坛,怎样才能让前女友不去找对象。”
“有人就在底下回复,兄弟,有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我看你不光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你还要带上厕所门。”
“贺安白,对你是在养我,但是你有把我当人吗?我就是你的宠物,高兴时逗一逗,不高兴了就一脚踢开。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伟大,是救世主在拯救我?”
“错!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混蛋!你考虑过我的需求吗?”
“你有什么需求?”贺安白粗暴的打断她的话,“男人吗?今天我就满足你!”
贺安白说着便压制住她的腿,手从睡裙的边缘探了进去,一边用力点头一边大声道,“对,我自私自利!我是混蛋!都是我的错!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对吗?”
他的动作太过于粗鲁,祝双疼得忍不住紧锁住眉头,但是她不喊,只是皱着眉用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挑衅的盯着他,“你有本事就自己进来。”
贺安白吐出一字,冷冷拒绝,“脏。”
祝双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停不下来,“脏?你说我脏?你自己和多少人做过你有数过吗?你女朋友知道吗?”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贺安白一字一句的道,手上湿滑一片,他加快了力度,很快她便忍不住缴械投降。
祝双瘫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胸口起伏不定,贺安白却不放过她,手上动作未停,他说了,要满足她的需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暂停了一下,从钱包里抽出厚厚的一沓钱,尽数扔到她□□着的躯体上,“不是要钱吗?我给你!”
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一点,祝双在他手下不知道多少次攀上顶峰,开始时或许可以勉强称得上是舒服,到最后却只剩下麻木和痛。
本干净整洁的床铺被□□得不成模样,房间内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糜烂味道。
“滚吧。”贺安白用湿巾擦了擦手,眼底里的厌恶情绪显而易见。
祝双勉强支撑起身体,一阵眩晕,又无力的倒在了床上,“贺安白,我要喝水。”
贺安白背对着她,自己拧开了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了下去。
她便拉着贺安白的衣角,一点一点的扯着攀爬到他的背上,圈住他的脖子,重复道,“我要喝水,贺安白。”
贺安白烦不胜烦,压抑着火气道,“现在就收拾行李给我滚。”
“真无情呐,贺安白。”祝双在笑,整个人像蛇一样贴在他的后背上,缓缓动作着,转到了他前面,媚眼如丝,“抱我去洗澡,我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