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变态的人。”祝双郁闷道,哪里会真的遇上这种变态。
贺安白抱着她躺下来,她便只能趴在他身上,时间一久,便又因为压迫着心脏不舒服的哼哼唧唧起来了,“哥哥,我心疼。”
她说着还装木作样的把他的手拉起来按到自己的心脏处,用他的手帮自己装模作样的揉了两下。
“还疼不疼?”贺安白翻身把她半压在身下,咬住她的耳垂暧昧的问。
祝双抬腿勾住他的腰,蹭着他的脖子,叹谓般的呼了一口气,“唔,不疼了,好舒服。”
真是一只妖精,再普通的话从她嘴里吐出来就沾染上了不同的味道,总是能够引得他血脉贲张。
被子被揉成了各式各样的形状,贺安白一边在被子下缓缓动作一边在心里想,怪不得色令智昏,那些误国的君王便是如此吧,在美人的床上即便是被要求去死恐怕也难以拒绝吧。
突然,祝双紧张的小声道,“哥哥,那个变态在看我们。”
贺安白条件反射般的把被子再拉高了些许,蒙住她方才光裸在外胳膊,沉声道,“不用管他。”
看,那就让他看个够。
祝双是仰躺着的,正好可以和那个变态的目光对上。
他堆满了肥肉的脸上挤着一双小眼睛,小眼睛却散发着邪恶的光,他不光是歪着头来看,身体还在不停的颤动着。
见到祝双再看他,他伸出肥厚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哥哥哥哥,他好变态。”祝双把脸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好恶心。”
贺安白扭头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个变态,他也丝毫不虚的望过来。
要偷窥是吗?那就让你看个爽。
贺安白索性坐起来,面朝着墙,背对着对面,高大的身躯将祝双遮了个严严实实。
祝双觉得这个变态太过于胆大妄为,害怕道,“哥哥,他还在看我们。”
“让他看个够。放心,看不到你。”贺安白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就着坐着的姿势,将她压在墙上。
从那变态的角度,只能看到涂了指甲的女人的手在男人□□的背上胡乱抓着的景象,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似乎是为了折麽那个变态,贺安白这次颇具耐心,直到大多数旅客都已经安静下来,车里一片漆黑了,才结束这场并不值得观看的表演。
第一条IF线
##第十二章
周四早晨列车直抵深市,贺安白和祝双便兵分两路,贺安白径直去了公司,祝双直接回了家。
这一趟出去,倒真有点元气大伤的感觉,培训比想象中的安排要紧凑许多,培训的内容也和以往的□□不同,干货输入很多,需要自行消化的部分不少。
贺安白自觉这一趟不虚此行,受益匪浅。
但是留给他感慨的时间不多,此时距离国庆不足一个月,各类检查讲话活动少不了,刚一坐下,便又有活儿到了手里。
贺安白给自己泡了一大杯茶,叹了一口气,便认命般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直到中午吃饭时,才和廖珠雨见了面。
两人一周没见,倒真有点小别胜新婚的味道,廖珠雨问,“安白,你表妹找到工作了吗?”
贺安白摇摇头,“还没有。”
“要不就去我舅舅那里吧。”廖珠雨好心是真的,不放心也是真的。
不怪她多心,她家有亲戚便是表亲在一起结婚了,只是不生孩子罢了。
“我回去跟她聊聊再说。”去廖珠雨舅舅公司当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关键是祝双的文凭连小学都不是,就算平时与人交流无碍,但是识字写字用电脑肯定是不太行的。
廖珠雨当真有点不太高兴了,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就算她真的生气了,贺安白大概率也不会哄她。
贺安白是那种十分骄傲的人,根本就不会轻易低头。廖珠雨和他在一起快半年,他的确在很多地方十分照顾她的感受,说是温柔体贴也不过分,但是真出现分歧了,最后低头的永远是她。
有时候她也怀疑是性格使然还是真的不够爱。
别人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偏偏她就是学不会撒娇,中规中矩的永远像一个别人家的好孩子。
贺安白安静的吃着饭,心思早就飞到了祝双的教育问题上。
学历果然是一个绕不开的坎。
没有文凭,祝双就是一个文盲,哪怕她也可以做很多事,但是招聘系统的筛选条件直接就把她拦到了招聘门槛外。
那么多有学历又有能力的人,为什么要招一个文盲?
贺安白越发觉得让她参加补习班是一个刻不容缓的事情了。
下午一下班,贺安白拒绝了廖珠雨的邀请,直接去了家附近的一家培训中心,综合各方面情况后给祝双报了一个班。
“哥哥,这次的鸡翅没有放糖。”祝双邀功一样的率先开口推销起自己做的鸡翅。
贺安白夹了一个,放到嘴里,咬了两口,鲜香的汁液突的从齿缝间崩了出来,舌头微微被烫到,倒是由衷的夸奖道,“好吃。”
“对了,我给你在大象培训报了班,这是课程表,你按照这个时间点每天去上课。”贺安白把课程表递给她,再次强调,“每天都要去!”
一周也就几节课,任务量不重,她在家根本就不需要工作,偷懒实在是不应该。
祝双接过来看了看,发现竟然全是小学的课程,“哥哥,我可以直接学初中的课程。”
贺安白冷笑,“我记得你是小学二年级跑出去大的吧,一口气吃不了胖子。”
祝双只好不甘心的收了课程表。
此后数天,贺安白越来越忙碌,加班到零点的事常有发生。廖珠雨把自己的车扔给贺安白开,顺势邀请他就在她那里住,也就这么半推半就的同意了,直接就在廖珠雨那里歇下。
只是每天都会给祝双打电话,询问她有没有按时去上课。
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的最后两天,贺安白早已把手头的工作都忙碌得差不多。因为返家的火车票难买,他便提前请了两天的假,明天就回家。
走在路上,穿着短袖竟然还会有丝丝凉意,抬头看了看路边的树木,有些叶片已经发黄发枯,随着微风飘然掉落,差不多已经入秋了。
他这一个月来,不回家一方面是为了多些和廖珠雨相处的机会,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二是想要刻意避开祝双。
廖珠雨对祝双有情绪,他理解,之前不加以理睬,是因为祝双在他心里就是一个迟早会误入岐途的孩子,他有义务有责任去帮助她走上正途,帮助她就等于帮助自己。
现在之所以要避开,则是因为他惊觉,她在他的生命里出现得太多了,他同祝双相处的时间竟然比同在一个公司上班的廖珠雨的时间还要久。
贺安白到家的时候,祝双还没回来,他刚收拾好行李,张子冀便给他打电话,“小贺,出来,我们在你家小区门口。”
地点在上次张子冀推荐的那个地方,是一家按摩店,在老旧的城中村里。
杜鸣轩今天也到了,看样子今天她女朋友又上夜班去了。
张子冀和江褚两人本就是单身,出来玩玩,大家顶多哈哈一笑,表示理解,但是杜鸣轩这家伙不一样,他身边从没断过女朋友,却也对外出狩猎感到兴致勃勃。
和贺安白的区别是,杜鸣轩是实实在在的打真军。
贺安白以前还会问他,你不怕得病吗?
杜鸣轩怎么回答的,怕什么,定期体检,哪儿那么倒霉。
贺安白只能对他表示respect。
狭窄潮湿的道路两旁,经营着不知道多少家按摩店洗发店,虽然名字不同,但是店的样式却都恨不得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粉红色的灯光射到店外,店门口前站着两位穿着清凉身材不错的女孩子,见到他们经过,便摇着手想要招呼他们进去,见到他们离开,便悠悠的掏出一根烟来点上,颇有种看脱俗世的超然感。
乘着深市高度发展的列车,不少好运与实力兼具的人都走上了致富之路,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一个个商场形成,一各个商圈扩张。但是更多的普通人,期望追求致富的人,怀揣着梦想来到这座魅力之都的人,却因为越来越高的物价房价被逐出了商圈之外,生活在高楼之下的阴影处,城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