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男配都黑化了[快穿]+番外(117)
沈惊衍怕她继续思考,急忙痛哼一声,时礼忙问:“怎么了?”
“我现在很疼。”沈惊衍虚弱道。
时礼:“……怎么突然开始疼了?”
“可能是因为阴天吧,你知道的,有些人就是会在阴天的时候疼。”沈惊衍一本正经。
时礼皱了皱眉头,看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有些担忧道:“那该怎么办,要去山上泡灵湖吗?”
“那倒不必,你亲亲我就好了。”沈惊衍哼哼唧唧的撒娇。
时礼嘴角抽了抽:“别闹,有病治病,你这样该疼还是会疼的。”
“我不疼,只要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沈惊衍忙道。
时礼斜了他一眼,似乎不打算动。
沈惊衍沉默一瞬,突然低落了:“算了,我不该勉强你的,你又不喜欢我,每次亲我的时候应该都是折磨吧,也是,像我这样的废蛇,谁会喜欢呢?”
“不过是没亲你,不必上纲上线吧?”时礼无语。
沈惊衍苦涩一笑:“怎么会是上纲上线呢,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想当初我身子骨健全的时候,尚不能让你喜欢上我,如今残废了,恐怕你更看不上了,还肯和我在一起,应该只是同情吧。”
“……若不是知道你只受了皮外伤,听你这话还以为你要怎么了。”时礼哭笑不得。
沈惊衍幽幽看她一眼:“皮外伤?你家皮外伤是一剑两洞的?”
时礼顿了一下,蓦地回忆起那日眼睁睁看着男主的剑刺穿他肩膀的场景,心脏顿时钝钝的疼起来。她沉默许久,抱住还在低落的蛇,温柔的吻了上去。
沈惊衍本来只是想骗个亲亲,不曾想会在她吻自己时,不经意间感受到她一点莫名的情绪。她这样的情绪叫他心脏疯狂的跳动,想摇摇她问问是不是已经爱上自己了。但他到底没这么做,只是抱紧了时礼,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在床上厮磨半日,总算是起床了。时礼扶着劳累过度的腰,看向一脸餍足的男人,顿了一下后问:“为什么你都这么疼了,还和以前一样不知节制?”
沈惊衍惊了一瞬,忙回答道:“这是我作为蛇的尊严。”
……哦,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可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时礼只觉得今日的自己自打发现他的绷带在左肩,便生出了无数的小问号,而且每个小问号看似都得到了解答,仔细想想却依然疑惑。
难道是她闲着没事太多心了?时礼蹙了蹙眉头,竭力让自己不再计较此事。然而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就可以不再关注的,自打起了疑心,她便总时不时的观察沈惊衍,这才发现他每次包扎时自己都刚好不在,所以已经很久没看到伤口的长势了。
肩膀上的伤要每两日换一次药,这频率算得上频繁了,他们又一直在一起,每次都刚好没让自己看到,确实有点太古怪了。
时礼越想越觉得可疑,便思索找个机会一探究竟,还没等她想出查探的办法,沈惊衍就自己送上门了。
“今日八月十五,咱们共饮一杯吧。”太阳一落山,沈惊衍便端着几壶酒回房了,兴致勃勃的拉着时礼想要共饮。
他今日出门溜达的时候,听到一群男人聊天,都说酒是增进感情的好东西,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
时礼看着桌上酒壶,顿了顿后道:“我记得你先前吃酒酿圆子,直接昏睡了三日。”
“……没办法,蛇一般很少喝酒,酒量自然会差些,所以今日你多喝点,我少喝两口。”沈惊衍提议。他今日的目的是让时礼对自己增进感情,所以得把她灌晕乎,至于自己,已经很喜欢她了,就算喝再多酒,也没有可以进步的空间了。
时礼斜了他一眼,本想说就算他只喝一杯,恐怕也是会醉的,但转念便想到了别的事,于是欣然同意。
“我给倒上。”沈惊衍殷勤的倒了一杯酒。
时礼到他身边坐下,看到他只倒了一杯,有些无奈的说:“为什么不倒两杯,是你自己不打算喝,还是要我自己倒。”
“这杯是我的,”沈惊衍忙将杯子往自己那边拉了拉,又把刚倒过一杯酒的酒壶递到时礼面前,“这壶是你的。”
“……沈惊衍,你能要点脸吗?”时礼又好气又好笑。
沈惊衍腆着脸道:“我这不是酒量不行么,若是酒量好的话,肯定是要同你多喝几杯的。”
时礼轻哼一声:“可我的也太多了,这样吧,你把壶里的再喝两口,剩下的归我。”
“这样我会醉吧?”沈惊衍一脸担忧。
时礼扬眉:“不会,只是两口而已。”
沈惊衍斟酌片刻,顺从的将酒接了过去。
一刻钟后,他脸颊绯红的倒在桌子上,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不清楚的话。时礼半哄半拖的将人弄到床上,看着他刚包扎好的纱布深吸一口气,这才动作轻缓的将其一层一层解开。
沈惊衍缠了很厚的纱布,时礼费了好大的力才全部去除,然后就看到他肩膀上一块浸了棕色药汁的方块布,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待在他的肩膀上,将伤口挡得十分结实。
时礼深吸一口气,将方块布拿了起来,然后便看到下面一片光洁,除了白皙的肤色染了一点药汁的颜色,其余连个蚂蚁大的伤口都没有。怀疑了几天的事情突然落实,时礼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只是脑海中回忆起他这段时间又白莲又矫情的种种行为,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呵,狗男人。
沈惊衍这次足足睡了五天才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肩膀上的纱布,看到还完好后才松一口气,然后继续忍着头疼躺在床上。
时礼从外头推门进来,看到他睁着眼睛后笑道:“你醒啦?”
“我睡了很久?”沈惊衍试探。
时礼无奈:“是啊,五天,若是个凡人,恐怕都要饿死了。”
沈惊衍:“……”以他这个酒量,看来是别想拿酒增进感情了。
他从怀里掏出乾坤袋,扒拉半天找到一颗解酒药,吃下后脑子瞬间清明了,他这才运行灵气一周,等身子恢复正常后才紧张的问:“这几日你帮我换药了?”
“还说呢,你虽然醉了,可却不怎么老实,我哪有那个能耐帮你换药,你现在既然醒了,就自己去换吧。”时礼随口道。
沈惊衍沉默一瞬:“我还耍酒疯了?可我怎么不记得。”
“醉酒之后是会断片的。”时礼淡淡道。
沈惊衍瞬间接受了她这个说法,确定她没看到自己的伤口后,眉眼仿佛都带了笑,找时礼撒娇道:“也就是说我五日没有好好看你了,难怪我方才醒来时会那么想你。”
“哟,你还想我呐?”时礼惊讶。
沈惊衍认真点头:“自然是想的,过来给我亲亲。”
“亲什么亲,赶紧起来走走吧。”时礼果断拒绝。
沈惊衍顿了一下,突然失落的垂下眼眸:“我知道,你终于对我不耐烦了是吗?也是,我一条废蛇吧啦吧啦……”
时礼幽幽扫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
沈惊衍说了半天见她没接话,便走到她跟前继续:“你如今已经连话都不想同我说了吗?难道就这般厌烦我?是不是我要……”
“是啊。”时礼打断他的话。
沈惊衍噎了一下:“……是什么?”
“没人会喜欢怨夫吧,”时礼淡定的说着非常渣的话,“你这几日昏睡不醒,都不知道我有多清净,如今你一醒来,便在我耳边喳喳个不停,知道多惹人心烦吗?”
沈惊衍这次真的受打击了,一脸震惊的睁大双眼:“你觉得我烦?”
“是觉得你总是一副怨夫的样子很烦,对你本蛇我还是不烦的。”时礼一本正经的安慰他。
沈惊衍却没觉得有多受安慰,刚想跟她争辩一二,但一想到她不喜欢自己唠叨,便憋屈的闭上了嘴……不行,不能再多说了,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自己,若是再和她争论,她更不喜欢自己了怎么办?
……只是以前都说妖怪无情,如今一看还是凡人更胜一筹。沈惊衍委屈吧啦的坐在时礼旁边,这下成了一个真正的怨夫。
时礼假装认真看账本,其实余光里全是他,见他仿佛受了多大刺激一样,便克制不住想笑的冲动,但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
这条蛇虽然阴晴不定,可心思却意外的简单,所以她从一开始便知道,他装伤一直没好不过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顺便让她对自己再好一些。正是因为清楚他在想什么,所以时礼一开始就没有特别生气,经过这五天的沉淀,更是没什么气愤可言了,如今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只觉得可爱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