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接受改造(28)
季心心探出头,见到来人,小嘴不自觉张大。
“口水都要掉出来了。”
祁昱站在洞口,身后是金霞满天的夕阳,由于背光,仿佛身上镀了一层金光,显得人也有些和睦了。
季心心收紧下巴,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殿下是找我吗?”
“出来吧,我不想与你这般说话。”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季心心肉肉的下巴,还有脸颊处肉脸的坠感。
“你最近好像吃胖了。”
想起来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他时,还没现在这么胖,他看了眼身后的火堆,所以都是吃这样胖起来的吗?
季心心有些不好意思,她最近因为家里带的小食确实吃胖了不少,再加上鲜少运动,着实是胖了些。她爬出洞口,拍了拍衣袖,问到:“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祁昱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是你找我吗?”
“我?”季心心不明所以,用手指着自己。
“那日你趴在墙头难道不是找我?”祁昱视力极好,一出书房就能看见墙头所趴之人,更何况王府守卫森严,暗探不少,也早有人汇报。
季心心一时语顿,那日自己鬼迷心窍,也不知为何会爬上去,只是为了这事有必要劳烦他亲自来学院里找她吗?
祁昱轻“嗯”一声,似乎在等季心心回话。
季心心不知道说什么,视线乱转,不小心便看到他的腰带下悬挂着那日她捡回来的玉佩。
“我就是想问殿下,说话算不算数,毕竟那日你都没说清楚。”季心心胡口乱邹,但也说到了真心处,那日他答应的不明不白,事后琢磨不透他的用意,所以便顺水推舟问了。
祁昱笑了笑,道:“上次你来我府中,不是想知道是否是我派人推你下水吗?”
季心心瞪大眼,消化着祁昱方才的一番话,忽然找她又特意提起此事,莫不是因为玉佩之恩想报答她?
“殿下是想帮我找到凶手?”
“是。”
祁昱怕她听不明白,小脑瓜子胡乱猜想,便说道:“宫中所发生之事本就在我职责范围内,那日你来找我,我因为身有急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你。”
祁昱话不假,那日他本该一早就离开,因为看到是她,所以才耽搁了。
“那我们是合作了吗?”
季心心小心翼翼的问到,她心如擂鼓,有祁昱的帮忙再好不过,相当于有了靠山,只是他性格那么古怪,又琢磨不透,即便曾在他身边伺候,但时隔多年,早就不知道这块瓜是好是坏了。
“是。”
“那我可以理解为我的靠山是昱王殿下吗”季心心挣扎的说出了疑惑,毕竟乱认靠山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免得到时候失了底气。
“可以。”
季心心一时没忍住,开心的跳了起来,可谓丝毫不顾及形象,祁昱看着她,脸色也不自觉泛起微笑,这样看来,与三年前的她也并无差异,还是一般模样。
季心心洋溢着笑脸,乐滋滋的道谢,她看了看周围,除了他们再无一人,也不知道祁昱是如何进来的。
“殿下进来时有人看见吗?”
学院无旨一律不得进来,她担心被有心人看见,会平白惹了麻烦。
祁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指向某一处,道:“你有任何事事情找她,她是我安排在学院的人。”
季心心随着视线望去,一名宫女不知从何地站了出来,朝两人行礼,季心心朝宫女点了点头,突然想到第一次进宫时带她绕路的宫女,便问道:“殿下,那日领我与你在小殿见面的宫女呢?”
祁昱挑眉:“怎么?想报复?”
“不敢,就是问问。”
“她有别的任务。”
季心心不再问话,那名宫女也上前来:“小娘子,叫我阿玉便好,我在膳房当差。”
季心心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却发现荷包空空,她的坏习惯又来了,托人办事总喜欢掏出点啥的毛病。
“你好,以后就靠你啦!”没了银子的季心心真诚了举起手中的土豆:“要不要吃?”
“不不……多谢小娘子,我不用了。”
夫子受罚
第二日早上季心心便在膳堂内见到了昨日那位宫女,也是奇怪了,季心心每日按时按点吃饭,竟从没注意到此人。
“你是一直都在此处当差吗?”
“回小娘子,是的。”
宫女说完继续干活,好似昨日之事没有发生一般,季心心在心底暗戳戳表扬她的卧底精神,然后端过餐盘不再言语。
到了课时,便是大家最期待的律专业课,季心心环看四周,发现今日的大家有些特别。
——特别好看。
精气神上的不同,给大家眉梢及眼底都染上些喜庆和活力,越发觉得面容有几分好看,比起往日更添精致,就连衣裳都是簇新,还有淡淡清香萦绕。
就在一片香气环绕中,祁湛开口说话了。
“大家交上来的作业我都看过了,很好,看来大家不虚此行。”
听闻此话,季心心一脸呆蒙,作业?什么时候大家不约而同交作业了?她连忙转身看向周嫣与林听,她们显然也是一惊,并不知情。
祁湛虽是坐在台上,但台下学子的举动一目了然,他开口道:“时间还未截止,未交作业的学子不必着急。”
季心心松了口气,当初就记得时间是月底,方才夫子那么一说,倒让她怀疑是不是听错。
……
到了下午,祁湛又出现在学堂,大家错愕不已,下午的课本该是张夫子的,为何一向勤勉的夫子不在,倒是祁夫子来顶课。
直到课堂结束,祁夫子才说出原因:“张夫子抱恙在家,这几日都由其他夫子代替上课。”
果不其然,自从上次考完试后便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张夫子身影,季心心有些担心,无疑其他,张夫子可是娘亲的朋友,也是舅父书院的故人,再者自己也挺喜欢他的。
她找到陈学助打听情况,谁知陈学助支支吾吾不肯明说,在季心心的暴力质问下吐了实话。
原来张夫子被打了,还是被当今天子打的,御赐的板子不得不从,还得受谢感恩,三十大板,不多不少,让张夫子至今都还躺在家里起不来身。
“小娘子可千万别说我说的,夫子不让说的。”
陈学助捂住嘴,拜托季心心不要外传,她敷衍的点了点头,一门心思都是想要出去探望。
待到学助落荒而逃,季心心转身便去了郑雅宁房间,她是班长,有些事情还是要经她知晓的。
房间里郑雅宁正在看书,案桌上点着一只不知名的香烟,轻飘缭绕,很是好问,见到来人,她放下书。
“何事?”
她问的轻松,但心里却不轻松,今日课堂上交作业一时确实有她手笔,暗示了好些学子动作快些。之所以没有提醒季心心,也是因为对她还心有芥蒂。
“郑班长~”
郑雅宁心中一个咯噔,她来势汹汹势有不罢休之意,不过她也不怕的,自己坦荡荡,大不了承认便是。
季心心走到她面前,一屁股坐下了下来,郑雅宁别开眼。
“班长,张夫子病了好久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呢?”
季心心的手还搭在她手上,郑雅宁尴尬缩回,没想到竟是这件事。她因为小考名次的事,还心有芥蒂,刚好夫子称病回家这段时间,可以让她缓解,自己从小到大,可是从未屈居于人下。
“我还有事,你若是想,便求了夫子假条去探望。”
得到班长的首肯,季心心也收回了手,彼此客气了两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要趁着祁夫子还未离开,早些求得那假条出宫去。
祁湛一向开明慷慨,对待学子只要不逾矩,他是不会不同意的,更何况,季心心也了解一些他的脾性,知道有女学子来求,成功几率便更高了。
季心心邀了林听与周嫣一起,更达事半功倍之效,果不其然,还不到半刻钟就拿到了假条,要求在晚上宫门落锁前回宫。
她们本还邀请了其他学子,奈何都有借口不便前来,于是最后只有她们三人一同前去探望。
到了地点,众人下车,入门便间到一位妇人牵着孩子在门口相迎。那妇人约莫二十七、八,举止端庄,温柔娴淑,举手投足间尽显美好,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