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接受改造(21)

作者:一夜微雨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甜文 主角:季心心,祁昱 ┃ 12月8开,求收藏哦~ 被迫接受改造不成,却改造了他人 立意:关爱同学,从我做起 :季心心一朝穿越,竟到了一个讲修身、好养性的礼仪大国,面对整日三省吾身、过午不食等条条框框,她表示:呵呵,求别搞!上有美貌天花板的探花爹,下有柳絮才高的世家娘,不上不下的她夹在中间挣扎不休,不仅每日接受私家教学还不够,有朝一日更要接受国家级的专业改造。 不知何时官方女学中混进了一位名不扬,貌不绝,品性还尚不得知的季心心,大家纷纷嗤之以鼻,她们倒要看看这位靠拼爹、思想不健康的女点击展开

“你这样更令人生厌。”

再添囧事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讨厌呢,季心心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哑口无言,她看着潇洒离去的背影,僵硬着耸了耸肩,然后将腿管放下,告诉自己她刀枪不入,这点小伤伤不了身。

到了下午,便是唯一以十二票当选的律法课了,实乃万众瞩目。季心心在离开课还有一刻钟时踏入学堂,但此时已群贤毕至,只剩她一人未到了。

她在众目睽睽下坐下身来,忽地发现桌案上放着一本蝴蝶装帧的书籍,上面写着大启律令四个大字,笔迹矫若惊龙,是曾在她答卷子上见到过的笔迹。

翻开来看,里面是经由整理后的律令条列,并按属性归类,每一章还有据经引典,恰到好处的例证。季心心四处环看,发现人手一本,想必就是她们特制的课本了。不经意扫到坐在堂上的祁湛,风姿俊逸,气宇轩昂,令人不敢细看,她忙得收回视线。

祁湛见众人都已到齐便开始授课,由于他自身经验丰富,识得律令又懂法,不到一刻便叫人折服,令人心生敬意。他讲的很细,知识面又广,举例论证又贴合时事,再加上措辞简单,那些晦涩难懂的点在他的讲解下立刻简单明了。

大家伙儿都听得十分认真,祁湛乃当朝皇子又功名在身,本身就极为优秀,如此与学子间接触,很难不令人动容,课堂上有些还认真听讲的学子便渐渐失神,思绪游荡。

祁湛今日穿的是霜白锦华的缎衣,上面绣着银丝朱雀暗纹,五官轮廓较为凌厉,但在衣物的衬托下竟显得几分出尘,他目光深沉,给人一种稳健之感,周身强大气质加上独坐轮椅之上,几种特质下来叫人沉迷。

周崇州周夫子站在窗柩处摸着花白的胡子,满意的笑了。他本可不必来此,但是想到皇帝的嘱托,又实在心疼殿下,故来一看。这一看便安了心,湛王殿下不管做何事都是令人放心的,行军打仗如此,教授课业亦是如此。

周夫子并未久留,而是在片刻后离去,课堂里祁湛陈述了一个案例,要求大家发表各自的见解。

“众位学子同为女子,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

原来在永安城郊的旗县里有一户人家,原是父慈子孝,辛福美满的一家,但奈何一场天花夺去了家中大大小小的生命,只留有一对寡妇,婆婆余氏和儿媳刘氏。

本该是相依为命的两人,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婆媳两人一个年近四十,风韵犹存,一个年方二十,美貌如花,竟成了旗县里光棍无赖们觊觎的对象,寡妇门前是非多,本是两人携手团结一致共御外敌,但最后竟互相互告通奸。

大启由来最重“孝”字,律法更是向长者倾泻,有道是晚辈不能与长辈争长短,面对责罚不能反抗,即便是有意为难,也束手无策。

儿媳刘氏自然就占了下风,在审讯中任由婆母污蔑辱骂,默默无言,有口难辩,因为诬告长辈按照律令则该当斩,而长辈诬告子孙却是无法可依。刘氏碍于道义不能争辩,碍于律令不敢争辩。

直到最后刑法拷问,刘氏才敢吐出真言,说自己冤枉,哭诉自己并未行那□□之事。

本该是旗县内的一介小案,但该案本就具有议论性,竟在口口相传中无胫而行传到永安,成为大家争相关注的焦点,永安上级官员见状便派专人前去辅佐办案。

专人在仔细审查问审后,才得出结论,婆母余氏言语中多有漏洞,混淆视听,便派人审问那所谓的混混,谁料混子与婆母口供不对,在刑具逼供下才得以招供,原来是婆母春心不死,与偷香窃玉的混子勾搭成奸,不料儿媳碍事,竟想卖了她换些钱银。

但是最后由于无法可依,婆母与那奸人只能依照通奸罪各打百板放回去,各地众人为那刘氏抱不平,一时间民声沸腾,直到现在也未平息。

堂下学子听后皆面面相觑,如鲠在喉,她们一是未及笄的小辈,二是与那刘氏同为女性,自然感同身受。平日里也曾有过不公之事,但“孝”字在头,犹如一顶大山,叫人喘不过气,心中也曾愤愤不平,反抗顶嘴不是不想,但是只能压抑着,任由心境将它慢慢咀嚼。

季心心由于才穿来三年,对大启“安学”浸淫不多,再加上江氏通情达理,季府众人又随和,自然对刘氏的同理心没有旁人多。渐而显得她没人情味。

贺凝心最是多愁善感,此时已经眼眶发红,她瞧季心心似无事人一般,便顿时觉得她较为冷血。

“季心心,你为何如此冷漠无情,铁石心肠,你都不为刘氏动容吗?”

贺凝心的控诉让全堂对学子都转过身,大家看着面无表情,无动无衷的季心心,也都忍不住开始对她指责。

“就是啊,刘氏这般可怜,她竟没得半点动情。”

“她向来不就如此吗,独来独往之人最是薄情寡义。”

课堂里起了不大不小的争议声,一下成为众矢之的季心心顿口无言,看着身陷悲伤中的学子们,只怕讲起道理来,大家是听不进的,更令她本就不堪的印象雪上加霜,她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面部瞬间扭曲起来。

她揪着一张脸说:“我只是反应迟钝了些,刘氏她……她也太可怜了……”说完还模仿平日贺凝心哭鼻子的神态,吸了吸鼻,装做要哭的样子。

祁湛没想到本该严肃庄重的课堂,竟由他讲的一个案例变成这副模样,有的学子铁着一张面容正襟危坐,有的则是哭哭啼啼,他的脑仁忍不住阵阵发痛,不知这课该如何继续下去。

他忽地瞧见案椅上的季心心似乎在捂嘴偷摸着笑,一副幸灾乐祸小人忘形之态,饶是如此,也是全场唯一在他看来比较正常的人。

“季学子,你如何看待这件案子?”

被指名点姓的季心心又成众人眼中的焦点,大家纷纷朝她投去目光,她硬着头皮站起身,在心底嘀咕着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嘲笑夫子不懂女人,惹出这般课堂囧事。

“学子认为……”季心心似有些疑虑,不敢继续说下去。

祁湛瞧她欲言又止,便出声宽慰:“无妨,你说即可。”

有了祁湛给的胆量,她便可畅所欲言了,季心心清了清嗓子道:“我认为是律法不全的错……”

“婆母余氏虽然予以通奸而判罪,但未以诬告罪而判刑,即便是为人长者,但怎能为长不尊?儿媳刘氏受到的名誉损害该如何挽回?如果余氏诬告的不是儿媳而是其他人呢?是否会被判罪?难道皆因为她是刘氏长辈所以才得以逃脱吗?”

话音落,全堂静,众人瞠目结舌。大启律法现由祁湛掌管,如今季心心这般直言不讳,是在打祁湛打脸,大家看向祁夫子,发现他面色并无异样,只是若有所思。

“季学子的见解确有一番道理。”

祁湛一直在想方才季心心说的最后一句话,若是诬告的是别人那又该如何处之,众人只为刘氏抱不平,而这不平的来源却是她身为儿媳的身份,归根究底,就是愚孝。

“我不认同!”

郑雅宁站起身来,她是越发厌恶季心心了,祁湛因为腿伤原因不能再行将军一职,只能下放权利,退而求其次掌管律法,已是不忍,现在她却当着众人面去打脸。

“为何孝能延绵百年,自有它存在的道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享受的每一物哪样不是父母所给予,爱之深责之切,为何不去自省为什么会受到父母的责骂。”

“若是连自己亲生父母都不孝顺,何来让人信服你的品德,在我看来,刘氏在刑堂里闭口不论婆母之事,是令人佩服,但婆母已受到惩罚,难道要赶尽杀绝不成?别忘了,余氏可是刘氏丈夫的母亲,嫁入夫家自然也是刘氏的母亲,难不成要弑母才能泄怨?”

郑雅宁每说一句都冲着季心心,本来是站在最前案桌的她,竟然一步一步逼至季心心前,待到话说完,只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地就变了位置。

郑雅宁看着只离自己十尺的脸,有些顿措,她正了正脸色,道:“季学子有何高见?”

季心心本就坐在靠墙处,现在被她压迫只堪站在一处小角落,甚是可怜,她不知道郑雅宁何为如此高亢激昂,向来规矩的她竟然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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