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公主与偏执狂(67)

上一次出血是什么时候?

她记得是那天晚上,在海滩上,屈潇和她……

大胆的想法莫名其妙钻入她奇思妙想的小脑袋里面。

终于,静止画面被打破,埃莉诺直接提上内.裤,哭哭啼啼着从卫生间里跑出来,一头扎进屈潇坚硬的胸膛。

因为手腕上系着的丝线的缘故,屈潇不能离开她太远,所以当埃莉诺出来的时候,屈潇正靠在拐角的墙壁上,非常的悠闲自在。

直到看见埃莉诺眼角泪痕的那一秒,漫不经心的表情才被收起。

他的脸色一下子沦入阴沉,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她怎么了,也没来得及开口安慰,埃莉诺就用眼泪浸没了他的衬衫,“我我我……”

“我好像被人非礼了!”

然后,她放下一个重.磅.炸.弹。足以让屈潇重新嗜血杀人的重.磅.炸.弹。

男人嘴角紧抿,声线也于顷刻间冷如冰块,他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舔着后槽牙发出这个音符,“……谁?”

光听声音就知道他生气了。

埃莉诺有点委屈的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的语气。

“我告诉你之后,你、你不许凶我哦……”这不是她的错呀。她也不记得一路上有人对她做过什么羞羞的事情呀。

男人沉默一瞬,咬牙切齿,“好。”

不凶她,当然不凶她。

要凶的对象是谁用不着明说,如果被他抓到,可能不止是凶他这么简单了。屈潇甚至想杀了他。

“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得到了他的保证,埃莉诺这才舍得把脸移开他的胸口。

这件事太过羞耻也太过隐秘,她吸了吸因哭泣而泛红的鼻尖,踮起脚尖,一手扶着他的肩骨,一手遮住嘴巴,凑近他耳垂。屈潇也很给面子的俯了附身,方便她说话,“我那个地方流血了!”

“哪个?”屈潇皱眉。

她说的隐蔽归隐蔽,却没料到倾诉的对象也会听不懂。

埃莉诺有些不悦的撅嘴,恼羞成怒将脚后跟重返地面,手舞足蹈比划着,却又不知道在比划些什么,“就是……哎呀,”

“就是,”

“就是美人鱼没有,但是人类有的那个地方呀!”

哦。

屈潇懂了。

可惜疑点不止这一处,刚理解完埃莉诺话里的“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屈潇又犯了难。

他皱眉,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又去看她平坦的小腹,顿了顿,又移回她脸上,扬眉,表示疑问,“这和你被非礼有关系?”

他已经被她说懵了。

屈潇这么一反问,埃莉诺也忽然变得生气起来,“喂!”

她双手叉腰,几乎快要忘记小腹传来的阵痛,“你忘记了吗!”

生气的点是,屈潇居然不记得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她流血了!

呼。

强制性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埃莉诺深吸一口气,瞪着他,埋怨道,“第一次在海边的时候!就是……才出血嘛!”

自动为某些词打上马赛克,是埃莉诺薄薄脸皮上仅剩的一层遮羞布。

暗示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再听不懂他可真就是个傻子了。

深拧的眉逐渐有松懈的趋势,屈潇有些明白这一出好戏的原因了。

他有些好笑道,“没忘。”

“那件事当然没忘。”不仅没忘,他还会永远收藏回味。

肩骨因笑抖动了下,他缓慢的附身,伸出长指戳了下埃莉诺的脑袋,眉眼依旧在笑。

“是我忘了,”

“你是个小傻瓜了。”

原来,他的小傻瓜这是把经期误以为是男女共浴爱河才会出现的标志了。

真是,好笑。够他笑一辈子的了。

莫名被嘲笑的埃莉诺自然不服气,委屈的心理一下子涌现心头,她捂住被屈潇戳过的脑门,眼眶瞬间又红了。

“呜呜呜我都被人……被人……呜呜呜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我,你根本不爱我呜呜呜。”

“爱。”

“当然爱。”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但他究竟要如何向她解释女性经期这样一个名词呢?

第49章

西装革履, 贵族们的西装外套和胸针一样,向来都是尊贵身份的象征。

指腹勾去埃莉诺眼尾的泪痕, 男人一秒都没犹豫, 严肃的脱去黑色外套。

在埃莉诺还低着脑袋垂头丧气, 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身后的裙子上已经洇出血迹的时候, 他缓慢单膝蹲下来, 将外套系在埃莉诺的腰间。

腰腹上的忽然一紧, 让埃莉诺不自觉停止哭闹, 低眉看向男人。

表情是依旧是“我告诉你你再不哄我我就不理你了”。

白衬衫随意塞在笔直西装裤里,隐隐透出其下宽肩窄腰的绝佳身型。

他重新站起来,掌心揉了揉她的柔软发顶,“放心,没人敢非礼你。”

“没人敢非礼我的女人。”

“可是,我出血了!”埃莉诺一想到刚刚那个惊悚的画面就急得要哭。

男人的手顿了顿, 又收回来。

啧。他原本打算委婉向她解释的。

现在看来好像不太行。

不得已, 屈潇做了一回格里芬的工作──埃莉诺的生物家教。

过分露骨的解释让埃莉诺脸红一阵白一阵, 谁会这么光明正大又绮念全无的诉说这种事情?是疯子吗?不,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疯子。

她用手指轻捂住屈潇的嘴巴。咬咬嘴唇, 表示自己已经弄明白了,不用再说下去了。

屈潇握住她的手腕, 拉开一定距离后, 问,“还逛吗?”

埃莉诺眨眨哭完有些干涩的眼睛,卖力摇头, “不逛了不逛了!我要回家!”

无故被非礼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但埃莉诺只要一想到花店的女主人看见她裙子上的桂红,就羞耻的想要把自己藏进屈潇的西装口袋里。

这份羞耻太过剧烈,以至于埃莉诺甚至忘了自己的本意是来买路易十四的,拉住屈潇的袖口,就冲出店门,钻进马车。

好在,有人帮她记得。这个时候埃莉诺还不知道,就在不久的将来,城堡里就会被大片大片的路易十四花海填满,勾勒出一副美丽壮阔的画面。

******

谁都没想到埃莉诺的身体结构对于普通人类女性的生理疼痛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十指指腹交叉遮在酸胀小腹之前,埃莉诺皱眉闭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额角已沁出丝丝汗液,她像是一条美人鱼一样,将自己的脚踝交叠在一起,疯狂拍打坚固的床面。

那一天,头晕眼花,和天旋地转侵袭她的大脑。

她分明能感觉到屈潇的抚摸,也能若有似无看见他蠢蠢欲动的唇形,但却无论如何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也完全没有办法集中精力,舌骨和喉咙甚至连发出一道音符的气力也没有。

不真实又无法逃离的白焰幻境,虚构又可怖。

黏腻潮湿的血液随着她身体上的激烈抗争,不听话的往下流。

钻心的痛同不舒服的触感企图摧毁她的身体。

下一秒,

粗糙大手剥开她缠绕的十指,某个暖暖的东西被塞进她的掌心与腹之间。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

像是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埃莉诺眼皮也没睁开,死死拽住屈潇放在她腹前的暖水袋。

还算,能够缓解一点疼痛。

可惜,治标不治本。

他忘了他在那儿默默看了埃莉诺多久却无能为力,她也忘了。

埃莉诺记得,后来的某个瞬间,屈潇离开了。

不知道是留她独处时间,还是,又有政务要办。

再然后,达芙娜来找。大概率是屈潇心里过意不去,特意找来陪她的。

毕竟,相较于什么都不懂的臭男人,人类女孩之间对这种事情更有同感,更能共情,也更知道如何照顾自己。

手指撕开砖红色的包装纸,达芙娜将粉末倒入白开水中,长调羹竖入一点点弥漫晕开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搅拌均匀。挖了一勺,送入埃莉诺口中。

就连张口喝热水都流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达芙娜发自内心的叹息,不小心的说漏嘴,“你都已经这样了……”

“也不知道屈潇的求婚仪式能不能顺利举办……”

“是不是要延期呀?”

还好,埃莉诺没有心思去听她在说什么,只是蜷缩成一团,虚弱靠在枕头上,没一会儿,糖水都没喝几口,就进入梦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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