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何处不可怜(重生)+番外(43)

作者:泽日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陈寻雁,路惊鸿 ┃ 配角:陈霁,方无应,李彧 ┃ 其它:男主是路惊鸿,女主陈寻雁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爱与救赎 陈寻雁发现新认识的路大人让自己十分安心,为失眠症苦恼多年的她暗暗下了决心:睡他!君子端方的路惊鸿发现了陈二小姐对自己的心思,害羞地表示同意,然后把她抱回家做媳妇儿。点击展开

“床头的花也日日勤换着,瞧着好看些。”

小丫头们唯唯诺诺地点头,都知道主子们这几日不痛快,生怕触了大公子的霉头。

陈寻雁无奈地看着陈霁把她房里的小丫头们支使得团团转,知道哥哥是心里对她有愧又不好明说,只好笑道:“哥哥快别忙活了,转得我眼晕。”

陈霁立马坐在床侧,摸摸她的额头,担忧道:“可是又发热了?哥哥这就着人去请大夫。”他被太子摆了一道,却只能隐忍不发,一腔怒火都投到了火|药炮弹研制上,熬得一双清目都隐隐泛红。

陈寻雁看了心疼,只能摇摇头,“哪有这么娇弱,让我下来走动走动才是。”

陈霁也知道久躺着不好,替她披了长衫,才握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牵着哥哥的手在院子里才走没几步,采叶就手中执一请帖来了,“大公子、姑娘,宫里来了帖子,皇后娘娘生辰,都得进宫去赴宴。”

陈霁黑沉着脸接过帖子,看了一眼便道:“就说我与雁雁病了,不去。”

采叶面有难色,支吾了一霎才道:“太子妃亲自着人来送帖子,还说邀姑娘一同前行。”

“李彧欺人太甚!”陈霁一下子就把泥金洒红请帖掷到地上,院落里的丫头婆子们跪了一地。直呼太子名讳,可是死罪!

陈寻雁轻皱着眉将请帖自地上拾起,“小不忍则乱大谋,哥哥从小教我的道理,怎么自己这会子却忘了。”

“没有让自个儿妹妹去忍的道理。”陈霁说着,低首替她擦了擦指尖一点尘土。

“哥哥,我们的目的是——”陈寻雁以口型说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才看的懂的四个字。握住陈霁的手,“哥哥,这件事并没有谁亏欠谁,我们都是尽了全力做自己能做的。”

梦里鞑靼人屠杀大齐百姓的场景突然浮现,陈寻雁心中升起一丝凉意,她隐约猜到哥哥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她不愿哥哥有一丝愧疚。

宫宴上,陈寻雁一如往常一般独自捡了个僻静的位置。皇后娘娘喜静信佛,生辰宴也办得简单,宴上都是些眼熟的人,连容瑜这从不赴宴的人都来了。

皇后容氏是容瑜的亲姑母,早年两人还未出现这许多龃龉时,她曾随着容瑜见过皇后几次。

皇后端庄高贵又慈眉善目,许是多年吃斋念佛,对着跳脱的陈寻雁也是颇多关爱,赏了她不少好东西。只是这几年皇后身子越发不好,更是深居简出。

陈寻雁知道今天的宴会不会轻松,她连着坏了太子两件大事,太子点了名要她来,怕是要跟她算账。

她指尖弹了弹杯沿,叹了口气,没有先生在的宴会,好危险。

去了一趟东南,她仿佛真的开窍一般,得了空便给先生写信。什么荷包香囊手帕,也不管自个儿

做得好不好,上不上得了台面,一股脑地送去德化。

夜深人静的时候,陈寻雁时常提着笔给路惊鸿写信。不必斟酌遣词用句,她随心所欲地写到哪儿算哪儿,絮絮叨叨地讲她的生意,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对着信纸写了一通,她再多的疲惫、委屈、压力都消散了。

次次都写满四五页,信封装得鼓鼓囊囊,她头一次发现没有先生的京城,太过无趣。

陈寻雁起身准备去净房洗手时,在偏殿后被一身大红金绣四爪龙袍的太子拦住了。

那晚见识过太子的身手后,此刻她一点也不意外。仿佛神出鬼没才配得上他的身法。

他手中端着杯酒,“孤想见二姑娘一面,也是难上加难呢。”

陈寻雁只微微靠着大殿前的柱子,负手身后,面无表情。

太子笑得桃花眼里溢满了温柔,“雁雁肩上的伤可好了?那日是孤冲动了,不该出手伤你。”

说这话时,李彧喉结往下滑动一分。

那晚陈寻雁的锁骨在黑夜里也白得让人怜惜,幼嫩的脖颈不堪盈盈一握,他出手狠了些,想是留

了些淤青。此刻他的狂躁在叫嚣着,多想撕开她的衣领,欣赏一二自己留下的痕迹。

陈寻雁知道太子必定认出了自己,也不惊讶,只是为他的语气稍微泛起些不适。李彧这前后态度差别之大,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陈寻雁不着痕迹地往一边退去,李彧失笑,她怎么像只小兔子一样。不过是只牙尖嘴利的小兔子。

伸手撑在她身侧的朱红大柱上,李彧故意在陈寻雁耳边说道:“你躲什么?怕孤?”

陈寻雁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要是还看不出来太子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何等狠辣,她就算白活了。

太子两只手圈住,不让她躲开。他生得高,陈寻雁只觉眼前淡淡地投下一片阴影,那四爪金龙威风凛凛,压面而来。

“让孤看看你的伤口,孤就让你走,嗯?”

陈寻雁正思索着在畅音阁偏殿给太子一拳,会不会被下锦衣卫昭狱时,李彧竟低头在她耳下印了一吻。

她毫不犹豫地当即出手,一招锁喉。那是先生才能亲的地方!

看着小兔子眼中陡然升起的怒意,被锁住喉的李彧毫不在意,轻声笑了起来,“雁雁怎么这样凶?孤不过一时没忍住罢了。”

陈寻雁眯着眼手收紧了些,“殿下请自重,您可知道元圭那孩子称我为‘姐姐’?”

“元圭”两字刺了他一下,李彧眼前浮起柔懿略带忧愁却温柔的双眼,□□瞬间消退。

不过一时失控罢了,定是他太思念柔懿。这么想着,李彧安慰自己道。

“陈寻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太子殿下无礼!”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在一旁炸响。

宴会还没开始,皇后娘娘也还没来,容瑜在无聊中多看了陈寻雁几眼,谁知一转身的功夫她就不见了,好长时间也不回来。怕她在宫中闯祸,念着往日两人的情分,容瑜决定暂时放下不快,出去瞧瞧。

谁知竟瞧见了陈寻雁锁着太子喉咙的这一幕!

她不要命了,平日里这般跋扈就算了,竟敢对太子如此无礼!

陈寻雁转头白了容瑜一眼,咋咋呼呼,比她本人还吃惊,她都没说啥呢。

到底是放开了手,也庆幸只有容瑜瞧见了。宫中对太子出手,别说她爹是镇国将军,就算她爹是亲王都不顶用。

太子只淡淡笑着:“无事。”也不只是说给容瑜听,还是给她听。

陈寻雁甩手回到宴席上,用手帕子沾了些水,拼命地搓着耳下,生怕留了些痕迹。

太子真是失心疯了!

皇后娘娘容氏终于来了,淡淡向着太子说了几句话,似乎让太子不必这样奢华铺张。太子的孝顺是出了名的,他只低笑着应了,并不反驳。

不多时,便是天潢贵胄、公侯高门送上给皇后的生辰贺礼。

陈寻雁只垂首听着那一件件价值连城、费尽心思寻来的宝物如流水一般送上,不敢抬头,只因京仪与沉璧侍立皇后身旁。她无颜面对京仪。

镇南王李兆元的贺礼更是隆重,两人高的珊瑚树、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前朝大僧以心头血写成的孤本佛经……

当礼官唱到镇南王送上粉东珠项链一串时,太子殿下失手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场上热闹的气氛戛然而止,只因众人都瞧见了太子阴翳的脸色。

他已经留了李兆元一命,他怎么还敢前来贺喜!他怎么还敢送上东珠!

厚重昏黄的幕帘、母后被扯断的项链、滴滴溜溜落了满地的东珠……冰凉的酒液沁进掌心,李彧握紧了手,要将这童年最不快的记忆驱赶出脑海。

李兆元前几年自请去了东南,他彼时羽翼未丰,便存了放他一马的念头。此刻他竟敢在母后的寿宴上如此放肆。为了母后,镇南王,他的好叔叔,不能再活着了。

“太子这是怎么了?”皇后容氏出声,声音中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彧儿当年果真瞧见了那些落在地上的东珠吗?

李彧眼神瞬间清明,将情绪掩盖得毫不外露,展颜笑道:“母后,我无事,不过失手罢了。”转头示意礼官继续。

那礼官捧了礼单,战战兢兢地继续唱喏,生怕哪里又出问题,惹了太子不快。

张挽月见太子先前兴致颇高地出了大殿,随着陈寻雁身后回来却是脸色淡淡,此刻见他只因一串东珠项链便这般失态,心底默默地存了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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