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何处不可怜(重生)+番外(23)

作者:泽日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陈寻雁,路惊鸿 ┃ 配角:陈霁,方无应,李彧 ┃ 其它:男主是路惊鸿,女主陈寻雁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爱与救赎 陈寻雁发现新认识的路大人让自己十分安心,为失眠症苦恼多年的她暗暗下了决心:睡他!君子端方的路惊鸿发现了陈二小姐对自己的心思,害羞地表示同意,然后把她抱回家做媳妇儿。点击展开

近来京城中盛传皇上有意替太子再选太子妃,她竟然听到了陈寻雁的名字。她也配!不就是仗着自己亲爹在漠北守着吗,再不济就是上次林场中故意引诱太子!下作手段、狐媚性子,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做太子妃!

她头上还有两个未出嫁的姐姐,若是等母亲安排,自然好的都尽着姐姐挑选。父亲只会顾忌他的安稳,替她谋划个四五品小官已是幸事。她若不自己出手,拿什么去和那一众贵女争!

她家中姐妹多,什么都要靠自己争。虽然自小在锦绣堆中长大,却明争暗斗地学得一身心机。今日出手一试,就得太子高看一眼。有什么是她争不到的?

今日的宴会草草收场。回靖王府的马车上,世子李元修一改往日的好动调皮,静静地伏在娘亲膝上。

靖王妃景姝只当儿子今日瞧见太孙哥哥落水,小家伙自个儿也受了惊吓。摸摸儿子的小脸蛋,柔声问道:“修哥儿今天吓着了吗?”

元修点点头,又摇摇头,小眉毛紧紧皱着。良久,才苦着小脸开口道:“娘亲,我不明白……”

他今天和太孙哥哥捉迷藏,不准身边人跟着。在他当了两轮“瞎子”后,终于轮到元圭哥哥来捉他。他躲在假山石缝里,瞧着元圭哥哥在不远处打转转就是抓不到他,心里直乐。

他见着元圭哥哥往湖边去了,正要跑出来,却瞧见了路先生和陈寻雁过来了。他想起自己还没有背完路先生昨天布置的文章,怕被考问功课,就躲在了石缝里。

谁知道他竟看见了张挽月过来,到了元圭哥哥身边。不知怎么的,哥哥就落到了湖里,那张四也跟着跳进了湖里,只一个劲儿地扑腾大喊,却不救哥哥起来。

还是陈姐姐瞧见了,飞过去把哥哥拎了起来。

元修心里气鼓鼓地想:陈姐姐衣服也湿了呀,太子叔叔怎么不把披风给陈姐姐披上呢!

太孙今日落水,人人都知其中有蹊跷。景姝没想到真相竟被自己儿子瞧了去,这张四真是胆大包天!景姝将元修抱在怀中,连声安慰着要他不能把这话随便说出去。

太孙身子不好,自小有些哮喘,此次落水,昏睡了两天才醒来,张挽月也在太子府中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两天,只说太孙与她投缘,离不得她。

京城中又流言四起,张四小姐要做太子妃的消息,说得有鼻子有眼。

太子李彧自然知道张挽月意欲何为。

身边虽然从不缺女人的恭维,但有这么个美人心心念念着他,倒也有一番飘飘然。幕僚们也说张家势力在朝中根深蒂固,张阁老至少能再效力十年,张四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陈寻雁……镇国将军府的二姑娘,做不得侧妃,不仅他底下几个兄弟会看不过眼,指不定闹出什么新闻来,就连父皇也不会赞许。

无妨,待他登基之后,要陈寻雁做个掌中玩物,自然是探囊取物。

两天后张挽月才坐着太子府的马车回了张家。

一进门,便被母亲用帕子打散了发髻,“你倒有脸回来!败坏张家名声的祸精,你爷爷都要被你气病了!”

她披散着半边头发,抬头望着父亲面上的阴晴不定,母亲的怒喝,姐妹们的轻蔑。

怎么,父亲又在算计这件事的利与弊了吧,母亲又在担忧父亲会责怪她“教女无方”了吧,她的好姐姐好妹妹们指不定心里怎么嫉妒她呢!

至于爷爷,做了几十年张家的神,现在该轮到她了。

张挽月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快,她整了整发髻,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父亲,先别忙着生气,您以后用得上我的时候多着呢!”

第二十章

清晨,冬日的天色仍是阴沉沉。

李翊半眯着眼,懒洋洋地伸手等着珠珠替自己穿朝服。景姝替李翊束好玉带,犹豫一分,终于附在他耳边将昨天自家儿子的话说给他听。

李翊听言只冷哼一声,自家王妃从小温香软玉中长大,入了王府便是做当家主母,没见识过这些后宅女人的手段。他自小在深宫中长大,张四这点争宠手段,根本上不得台面。

倒是一向眼光毒辣的太子被这女人蒙了过去,看来英雄都醉卧温柔乡。

搂着自家的温柔乡亲了半晌,李翊捏着景姝珠圆玉润的下巴,笑说:“珠珠看顾好修哥儿便是,这段时间让他少去太子府。”

早朝结束后,李翊和路惊鸿被司礼监秉笔太监汪瑾领着去了皇帝的书房。

书房中未着灯,崇武帝端坐在略显阴沉的书桌后,竟比金銮殿上正大光明的金灿灿更显威严。

两人到时,兵部尚书侯景伦、通政司右参议裴伦已经候着了。

崇武帝只淡淡地说:“这次高家堰的差事,老三办得不错。”

裴伦笑说:“到底是皇子龙孙,跟咱们这些酒囊饭桶必定不一样。”

李翊跪下推辞。两人回京已有月余,赏赐也给了,官也升了,没有此刻再来议论的道理,心知皇上必定意不在此。

“事情闹得太大了些。”

李翊跪在地上斟酌着崇武帝的声调与口气。

“父皇,儿臣不怕事情闹大,只怕还不够大。”李翊虽跪着,声色中却全无畏惧。

他知道父皇最看重他的英勇无畏,他便精巧地在父皇面前展现。即使他没有那个心思,但为了珠珠和孩子,他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这便是你对十三个朝廷命官的交待么!”一道公文自书桌后扔了出来,他不用捡起看也知必定是言官又参他肆意妄为。

当初尚未获得批准就把官员推出去斩了,还一斩就是十三个,京城的言官可算抓住了大新闻,背后又有人推波助澜,吵得好不热闹。

裴伦睁着肿眼泡,嬉笑着跪下捡起奏折,“皇爷别生气,这些官,该杀!靖王殿下这一趟回京,黄河两岸百姓哭天抢地,官员欢天喜地呀!靖王替皇爷挖出了多少蛀虫啊!”

静立一旁的路惊鸿眉头一挑,皇上自负明君,最忌讳手下官员贪赃腐败,何况此次靖王整治河官,掏出的钱震惊朝野。皇上满意靖王的所作所为不假,但河道总督衙门有如此大的纰漏,皇上面上也不好看。

他与李翊已经尽力平息议论,倒被这裴伦拿出来说,有心挑拨。

崇武帝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说吧,那句民谣怎么回事?汪瑾,怎么念的?”

自一进殿就隐身在暗处的汪瑾仿佛鬼魅般现身,低眉顺目念到:“禹成出,石像现……挑动黄河天下反。”念完便又没了声息。

崇武帝手中的佛珠从左手顺到右手,“好些个官员的绝笔书可是写了这句话。”

李翊心中冷笑一声,原来在这里等着他。这一招后手,换了其他人可承不住。

他早有对策,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父皇明鉴,石像为假造,民谣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但儿子监管不力,难辞其咎,只求父皇治儿子的罪。”却是不卑不亢。

巧言令色、痛哭流涕只会让崇武帝更加厌恶。在父皇面前,他奉行言多必失。

什么石像、谣言之类的伎俩,根本骗不了崇武帝。他只是借此敲打敲打老三。

皇位坐久了,连对儿子都不得不有提防。他偶有高处不胜寒之感,随即又被自己磨灭。帝王不得自怜。

大殿里静得只听得见殿外冷风呼啸。“起来吧,这天儿挺冷的。”

李翊撑着已跪得没有知觉的膝盖起身,不露出一点不妥来。

崇武帝拨动手中佛珠,瓷石冷冷地作响。“今后留心些,别被小人抓住了把柄做出些文章来。”

李翊自然称是。

一直沉默寡言的侯景伦开口道:“皇上,这东南的军务怎么处置法,还请您给个指示。”

崇武帝招了招手。汪瑾开口说道:“东南连着三年军饷短缺,朝廷年年拨款,年年不足,地方上为了军饷的事,颇有些动荡。”

崇武帝抚着胡须,只道:“子游可有对策?”

乍被点了名的路惊鸿起身,道:“筹集军饷,无非漕运、盐税、厘金、地租数法,臣现下只是纸上谈兵,实情还得查看过才知。”

崇武帝点点头,笑说:“子游说得不错。不过让地方上那些老油条掏出钱来,子游太文雅了,逼不出来,还是得找个冷面冷心的人,熬出那些盐狗子、河狗子的骨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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