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男主的崽后我带球跑了+番外(29)
卫临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本就没想过要那只半妖的命。
“如今这个修仙界只存余这么一只朱雀,南方之灵的位置非他莫属。只是他本身就不是纯种朱雀,不让他多历劫几次生死,怎么激发他体内的朱雀血脉”
白虎倒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抖抖胡子,“原来是我想岔了。”
卫临继续解释道:“灵犀成年期近在眼前,四方之灵又缺了一位。若是在她成年期到来之前找不到替补,我们不一定能瞒得过天道的眼睛,让灵犀成功渡过成年天劫。”
白虎道:“他如今误会你是杀母仇人,你又几次派人至他于死地。你就那么确定他日后会心甘情愿的担任起南方之灵的位置”
卫临撇嘴笑了笑,金色的眼眸却依旧是冰冷的。
他说:“当你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恨错了人,并且那人还一直暗中帮助你,你会如何”
白虎侧头想了想:“大约就算不会感激涕零,但也绝对会觉得亏欠对方良多,想要做些什么弥补一下吧。”
“那孩子是个重情义的,你尚且如此,更何况他呢”
卫临将一切都算得很清楚,与其将那孩子养在身边娇养,不知何时才能成长成新一任的南方之灵,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他在生与死的困境之中变得强大。
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等待这个弱小的半妖朱雀慢慢成长,还有一百年不到的时间,灵犀便会踏入至关重要的成年期,他必须无所不用极其的确保万无一失。
白虎掂着前爪,忽而笑了起来,“这么说来我们不仅不能让他夭折了,还得让人仔细的保护好他了”
卫临点头嗯了一声,“你去跟青龙说一声,让他乔装打扮一下,潜伏在那孩子身边保护他。不是在危及到那孩子的性命的情况下,千万不能暴露了身份。”
“我知道了,我会与他说清楚的。”
白虎站起了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隐入了山林之中。
温泉之中,重新拿回身体掌控权的的卫临疲惫的捏着眉心,一条布满银色鳞甲的蛇尾在水中晃动,搅得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刚刚与白虎的对话完全不是出自他的本心,甚至连表情都不受他控制。他就像一个占据了别人身体的旁观者,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事态发展。
他想到自己或许又是做梦了,这个梦境,应到也是原主的记忆之一。
之前还想不通的事情有了答案,他怎么也想不到原主追杀段玺的理由居然只是这么简单。
原主想要段玺成长起来的手段直接又粗暴,但确实很好用。
无论过程如何,最终段玺还是觉醒了朱雀血脉。
按照原主的计划来走,如果不是因为无端端走火入魔,又被他穿过来横插了一脚,此时原主估计已经将段玺收入麾下。
想到这个,卫临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叫灵犀的鬼谷圣女。
在梦境里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原主口中听到灵犀这个名字。就像关于段玺姐姐的描写一笔带过一样,这个同样叫灵犀的鬼谷圣女作者并未废过过多的笔墨。
她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令原主和原主的师尊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
卫临仰起头,一手横在眼前,疲惫的长吁一口浊气。
当他知道的越多,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也就随之见涨。
或许在探寻完昆仑山的上古秘境之后,他该想办法回一趟鬼谷见一见那个所谓的圣女了。
第27章 二十七
午夜时分的天门很安静,段玺提着两壶酒,敲响了殷长澜的房门。
等了半晌不见回应,他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房内一片昏暗,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
他靠着门框,怕吵醒睡在隔壁的卫临,压低了声线道:“我知道你没睡着,出来陪我喝两杯。”
房内传来一声叹息,而后就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声。
殷长澜刨了刨披散的头发,脸色不是很好看。
“三更半夜扰人清梦,这不是一件有礼貌的事情。”
平时的殷长澜都是温温润润的,看着就是一个好相处的老好人,但就是这么一个老好人,却有着很严重的起床气。
被扰了清梦,就算是他师父温煜来了也不会给好脸色。
段玺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气,无所谓的耸耸肩,提起酒壶晃了晃,朝庭院的方向撇撇头,“别吵醒了他。”
无端被人从床上拉起来又被塞一嘴狗粮,殷长澜咬着后牙槽深呼吸一口气,脸色极其阴郁的抢过其中一壶。
有了酒和陪喝酒的人,自然少不了两个下酒菜。
段玺不知从哪弄来了两碟下酒菜。
一刻钟后,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庭院的石椅上。
段玺拔了酒塞,一声不吭的仰头灌了一大口。
殷长澜 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肯定又为什么事烦心了。他捏捏眉心道:“怎么跟卫临吵架了?”
段玺顿了顿,慢慢放下酒坛,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没说是什么原因,也无意将自己的事情当成谈资让人评说。
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殷长澜一路看着两人相处,自然看得比谁都要通透。
殷长澜问他:“对于卫临,你到底将他摆在了什么位置上”
月光穿透云层,无边的黑夜被晕染上温柔的银光。
段玺仰头看向那轮皎月,眼神茫然。
“我不知道。”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说喜欢吗好像是有点,但又感觉不止于此。
但要是爱,又还没到那个地步。
除去以前那层死敌的关系,他和卫临之间好像就没什么能关联在一起的了。哪怕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可控的事情,甚至卫临还因此怀了他的孩子。
但他知道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一但卫临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他绝对不可能让那孩子留下,因为那是耻辱的证明。
他攥紧了拳头,他清楚的意思到自己无力改变现状。
“你在犹豫,并且为了他在烦恼。以你的性格,你可不会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殷长澜瞥他一眼,说的话十分客观,却也直击要害。
“你对他动心了。”
十分笃定的语气,完全不带半点疑问。
段玺无法反驳,他确实心动了,或者说是食髓知味来得更贴切。
他就是馋卫临的身子他承认,这并不可耻。
但他也很清楚一点——
“卫临对我没有任何感觉。”
相处了那么久,卫临看他的眼神始终是冷静疏离,又带着三分防备。
连交心都不曾,谈何信任和心动
殷长澜抿抿唇,浅啜了一口酒,半晌道:“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我知道。”
他也没想过让殷长澜帮他出谋划策,他只是单纯的心情太过烦闷,想找人陪他喝酒而已。
之后两人都默默地喝酒,都没再开口说话。
酒过三巡,段玺感觉自己有了点醉意。其实这点酒劲是喝不醉他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总想糊涂一回。
他撑着头半眯着眼,对殷长澜摆摆手道:“我回去了。”
殷长澜眼神清明,完全不见半分醉意,闻言点头嗯了一声:“去吧。”
他看着段玺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的房门,然后在走上回廊后,脚下一拐,就往卫临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殷长澜:“……”
他眼睁睁看着段玺推开门走了进去,本意想要提醒他走错了地方,但在张口之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闭上了嘴巴,然后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要想活得长久,就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一边殷长澜终于如愿熄灯就寝,隔壁房却不□□宁。
卫临本来还困在梦境里,突然梦里场景一变,自己不知为何落到了海中,还被一只巨型八爪鱼牢牢的捆着,完全动弹不了。
他十分难受的挣扎着,却发现这样只会被八爪鱼捆得更紧。
他几乎要窒息了,在以为自己要被八爪鱼勒死之际,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怼上了段玺那张在眼前放大仍旧完美无死角的脸。
卫临:“……”
段玺为什么会在他床上而且还抱着他睡着了
卫临推了推段玺,意图要挣开他双臂的禁锢。然而一番挣扎之后,却发现都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