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的爸爸(359)
这个年代的自行车都是黑色或者黑色银色拼色,然后非常大的。吴三林推着自行车的时候,手都有些抖,紧张的。
卫生所院子里太小,不能学自行车,只能到门口去学,好在门口的路面宽敞。有些村民刚吃了饭在溜达,看到吴三林在学自行车不由的停下来看着。
过了一会儿,张勇强和杨富国也来了。
杨富国会骑自行车,因为他们家有自行车,张勇强家没有,他也不会骑,见吴三林在学,张勇强也有兴趣了。
“学自行车有两种学法,一种是人先坐上去,其中一只脚的脚尖垫地……”顾希耐心的教他们,“还有一种是……富国,你帮忙扶着点,别让你两个师兄摔倒了。”
“哎,师父你放心吧。”杨富国块头大,力气也足,扶他们稳稳的。
还没到上工的时间,看自行车的人越来越多,连会计和吴队长也来了。他们看见自家的儿子在学自行车,对顾希越发的感激了。
卫生所门前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很多村民都过来看了,这一来,大家就讨论了起来,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乔知青收了会计家的、书记家的、队长家的儿子为徒弟,专门教他们学医术。这样一来,乔知青才是他们村里的第一人啊。
可不是嘛,书记和队长是村里最大的两个官,因为儿子要学医,这书记和队长对乔知青肯定很好。一时之间,村里不少人有了心思。有些人也想送儿子来学医,有些人想把女儿嫁给顾希了。
当然顾希不知道这些情况。
等到了一点半,顾希让三个徒弟去采药了,自己坐诊卫生所。不过空着,他去了村委,问了本地夜校的情况。
这些个情况吴队长和杨书记可能不清楚,但是会计是清楚的。作为村里的会计,就算对会计的专业知识不是很懂,但也有些了解的。而且会计还会去社里开会。
“乔医生,你问的夜校吧,我也听说过,但是我们这边的县城比较小,没有夜校。您问这个夜校干什么?”会计好奇的问。
顾希道:“我想去夜校买几套书,来教徒弟们学医,让他们掌握更多的医学知识,不过没有就算了。”
会计心想,这个乔知青真是个好师父。
“对了嫂子,这里有没有学生用的课桌?”顾希问。
“有,堆放在隔壁空着的屋子里,之前我们村子也有学校,后来办不下去就撤了。”会计道。
“您帮我整理三张出来,放到卫生所的药房,我打算来教徒弟们上课。”顾希道。
“没问题,等我擦干净了给你送来。”会计道。
“好的,谢谢嫂子。”顾希道。
“乔大夫……乔大夫你在这里啊,快来,地上出事了。”有人跑了过来。
顾希赶忙跑了出去,一边问:“怎么了?”
“有知青用锄头把腿给弄伤了,流了很多血。”来人道。
顾希道:“我先去卫生所准备一些东西。”
第二十九章 彻底翻脸了(6更)
等他背着背篓从卫生所跑到地上,看到躺在地上的吕玲玲,实在心情复杂。吕玲玲的脸色苍白,但还没有晕倒。有人用衣服包着她的腿,防止出血。
顾希掀开那衣服,看着吕玲玲小腿上的伤口,忍不住眯起眼,锄头从人的正前方着地,怎么可能伤在小腿肚的地方?小腿肚地方碰不到骨头,看似流血很多,但其实就是掀起了一大块的肉。
顾希用酒精把她的伤口擦了一遍,倒了止血消炎的药粉,又打了一针,血止的很快。接着他又拿出针线:“来几个力气大的嫂子,帮我按住她的身体,按住她的脚,我要缝她的伤口。”
“我来。”妇女主任吴兴媳妇第一个上。
“我也来。”会计第二个。
“还有我。”几个干活有名的妇女都上了。
他们看着顾希用针线缝吕玲玲的小腿肚,觉得那像缝在自己的腿上一样,疼死了。但同时,眼中又不由的生出一抹敬佩。打针、缝线,乔知青样样都会,真是好厉害。比邻村的大夫厉害,感觉跟医院里的大夫一样。
“啊……”吕玲玲大叫,“乔望,乔望你要干什么?乔望你这个混蛋,你不要以为下乡就可以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爸,告诉你那个贱人妈……”
面对吕玲玲的破口大骂,顾希无动于衷。他缝好伤口,再用白色的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最后绑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拆线之前不要碰水,医药费六块八。”
“我……我没有钱。”吕玲玲眼睛一转,看到跟着来的乔舒,她顿时看向乔舒,“姐姐……大姐,我下乡没有钱,家里的钱爸妈都给乔望了,你帮我付一下吧,姐姐……”
顾希对女人其实很宽容的,生活在他那个年代的女人,打女人是可耻的一件事。更何况吕玲玲才17岁,在顾希这个老妖怪的眼中还是个孩子,但是有些人就是不懂教训,他也不愿意耐着性子陪她玩。简单来说,吕玲玲这种档次的人,还不值得顾希花心思来玩游戏。论花心思,他对这个世界的男主还能生出几分期待。顾希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吕玲玲:“趁着大家都在,我就说一说我家里的事情,本来还想给你留点脸面的,但既然你不要脸,我倒是也无所谓。我叫乔望,今年16岁,乔舒是我姐姐,今年26岁。
14年前,我从军的爸爸为国家牺牲,国家送来了抚慰金和每个月10块钱的补贴。而同年。我妈带着我和姐姐改嫁到吕家,抚慰金和补贴,都是我妈拿了,我妈改嫁的时候,吕玲玲的爸爸吕伟和前妻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就是吕玲玲。
十年前,我姐16岁,吕玲玲的大哥貌似17岁,国家给吕家下了下乡的名额,吕玲玲的爸爸以养育我们姐弟有恩为理由,要求我姐姐代替他儿子下乡。
我和我姐姐是革命烈士遗孤,国有律法规定,烈士遗孤是不用下乡的。而且,当年我妈拿的抚慰金和后面部队给的每个月10块钱的补贴,足够养育我和姐姐成长成人了。更何况,我爸爸去世前,在县城买了房子,后来我妈改嫁了,那房子出租了,出租的钱也是吕家拿着。我不知道吕家有什么脸面,还要我姐姐还恩情。
我姐姐是个善良的人,她不忍心让我妈妈难做人,她就下乡了。
直到今年,吕家又来下乡的名额了,吕玲玲的爸爸要求我代替吕玲玲下乡。可惜的是,我的户口已经迁移回乔家了,在下乡名额来之前,我已经自愿报名下乡了,吕家无法逼迫我。所以吕玲玲不得不下乡。至于吕玲玲说的,他爸爸给我钱,那更是可笑。我家县城的房子后来不出租了,因为吕玲玲大哥结婚了,吕家房子不够大,所以住到了我家。天下间哪有把前夫的房子,让给二婚丈夫的儿子住的道理?何况,我爸又不是没有儿子,所以我提出,把房子卖给吕家,吕玲玲的爸爸这才给我钱。
我倒是没有想到,吕玲玲还想倒打一耙。”
听了顾希的话,大家实在震惊。
其实二婚的家庭不少,就是村子里也有二婚的,也有为了继子继女对亲子亲女不好的,但其实这样的不多。可事实是一回事,听着顾希说又是另一回事,要知道说书的故事总是特别容易打动人。
“众位,还有一件事还希望大家帮个忙,我和吕玲玲有家庭矛盾,今天用的这些药,还希望认识字的帮我抄下来记下来,免得到时候我再被她倒打一耙,利用这个要我赔钱,那我就是好心做坏事了。”顾希又道。
赔钱两个字让众人心一紧,刚才吕玲玲不就是咬着钱不放吗?
“我这里有纸笔,我来记下来。”开口的是记分员。
“谢谢。”顾希道。
“不客气。”
“还有两点,第一,下次吕玲玲要换药之类的就不要找我了,我怕惹祸上身。第二点,吕玲玲不肯付医药费,这样一来,以后村里有人看样学样,那卫生所的药用光了,哪来的钱再去采购药?难道要用村里的钱给大家看病吗?”
这件事情可大了,村里的钱是大家的钱,是到了年底要给他们用工分换钱的。关系到自己的利益,大家纷纷要求以后先给医药费再看病。就是医院里,也是先付医药费的。而今天吕玲玲的情况,如果她不给医药费,直接从她年底的工分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