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炮灰[七零]+番外(198)
“当然。细节决定成败，有的时候一些不被人察觉，或是蛛丝马迹，都会成为制胜的关键。”
得到苏苗苗肯定回答后，赵国光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说真的，不怕厂长您笑话我。自从这件事情发生，我真的是每天辗转反侧，弄得我家那口子都想要抱着被窝跟我闺女那屋睡去了。可我不是成心的，我是真睡不着觉啊。要不是厂长您回来了，我都不知道该咋解决这事了！”
苏苗苗看着赵国光眼底那片乌青，就知道他没说瞎话。
“这说明赵副厂长你承受压力的能力还需要继续提高啊。你要知道，时代是会进步的，未来是不确定的，而我们的厂子在不断变化、进步的社会中，也需要积极发展。而在这其中，我们一定会会遇到不同的问题，有必须要解决的手段与能力。你作为咱们厂的二把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先稳住心态和情绪，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绝对不能造成厂里其他工人的恐慌！”
给了一棒子，就得再给甜枣。
看着赵国光低下了头，为自己这一番话而感到惭愧后，苏苗苗又道：“不过，在这次突发事件中，赵副厂长你表现得已经很不错了，并且有按照我去鹏城前的叮嘱，在事情发生以后，第一时间联系到了我，而不是隐瞒起来，让事态变得更棘手，关于这一点，你做的很好。”
这也是苏苗苗为什么会将副厂长的位置交给赵国光一样。
不光是因为这个人有能力，还因为赵国光是一个绝对的管理型人才，而作为管理者，而非开拓、创业者而言，这类职位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绝对信服领导的指挥。
像是赵国光，他在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时，能稳得住局面，并没有出现自作主张的行为，或是自傲自信地想要展现自己的能力，独立解决的情况，而是在发生事情之后即可联系更高领导……这是苏苗苗喜欢的下属。
因为首都总厂这里已经不需要开拓者了，它需要的就是一个谨慎老道，能扛得住事儿的守成人。
所以，哪怕他这样得要苏苗苗自己辛苦，来回于鹏城和首都，但她要的就是对这里的绝对把控，这样才能让苏苗苗放心在鹏城开拓。
“当然了，学无止境嘛。”苏苗苗笑着说，“我希望你可以在这次事件中获取经验，以更多地锻炼自己的能力。”
在被苏苗苗打击后又成功鼓舞到的赵国光目光灼灼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力求更上一层楼的！”
…………
苏苗苗这边前期的调查工作已经完成了，顾岁安那边的调查好像也快要有回音了。
但不管怎么样，根据赵国光带回来的消息，起码苏苗苗这边已经确定是霍城在搞事情，至于为什么会针对自己的厂子……
“应该是我每天都在学校里，没有太好的办法可以攻击到我吧。”顾岁安分析道。
苏苗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如果跟踪你的另一拨人不是他派去的话，那么他也有可能不是在针对你，而是单纯地新官上任三把火？或是跟找我合作的姜主任之间有龃龉？”
“这个也很有可能，毕竟按照之前他还在沪市时发生的那些事情来看，这个人的确是有些好大喜功，又心狠手辣。”
“那顾岁安你说，这霍城是怎么被调到首都来的呢？”苏苗苗有些不解。
顾岁安想了想：“应该是白家。他和白依依在和林珍宝那事儿以后就订了婚，今年过完年他们应该就结婚了。”
“那这算不算倒插门女婿？”苏苗苗想起原书中描写霍城是霍家长子长孙那一段，就忍不住嘲讽地笑了笑。
听到苏苗苗的话，顾岁安也忍不住笑了：“霍城就算没做上门女婿，他家也应该是和白家达成了某种协议。白依依是如今白家当家人唯一的女儿，她母亲那边也有些势力，要不然霍家也不会盯上他们。”
“原来白家背景这么厉害吗？”苏苗苗有些担忧。
“也就只是在沪市，还是对于霍家而言。”顾岁安安抚道，“而且，白家和白依依母亲蒋家都是……很识时务的那种，不然也不会在经历那十年，仍保留一定根基。”
苏苗苗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铃响了起来，顾岁安起身去接。
“嗯，是我。都调查清楚了？”
“……确定是霍家？白家不知道？呵，他们应该不是不知道，而是想要坐山观虎斗吧……好，我知道了，你注意把手脚清干净，不要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苏苗苗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随着顾岁安时不时同电话那头人所说的话，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出来。
过了一会儿，顾岁安挂断电话，回到苏苗苗旁边道：“确定了，是霍家干的。”
“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苏苗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句话。
她想问的是，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哪怕他们知道了顾岁安还活着的消息，也不会自投罗网将自己当年举报的事情坐实，直接对他出手才对。
所以，是有什么契机吗？
顾岁安问：“苗苗你还记得去年我派人跟踪林珍宝，顺便也调查了霍城的事情吗？”
“记得。”苏苗苗点头。
“当时被我派去的人被发现了。”顾岁安道，“霍家一向狡猾谨慎，在发现那人以后没有声张，而是顺藤摸瓜，知道了那人是为我所用，而我，是顾家人。”
“他们以为你派人跟踪霍城是要报复霍家。”苏苗苗肯定道。
顾岁安点头：“但他们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这里，他们硬生生忍了一年，想要确定我所有的势力，是否是他们可以扳倒的。直到我四月份回国，霍家似乎确定了我不足为据，这才开始行动起来的。”
“他们可真能忍啊。”苏苗苗感慨道，“这样看，感觉霍城还真不像是霍家人。”
“的确，他是霍家的骄傲，也是败笔。”顾岁安难得自己略显尖酸的一面表露出来道，“如果不是他对苗苗你出手的话，我还真的不会想到跟踪我的人是霍家。”
“他们，应该也想不到在马上就能将我这个顾家最后的血脉弄……”
“不许说那个字！”苏苗苗瞪着眼道。
原本还有些凝重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
顾岁安温柔道：“好，我不说那个字。”
“霍家的计划应该已经计划许久，实际上这也的确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利用我回国后出现的留学生被策反情况，故意派出一伙人来跟踪我，让我和上层领导都以为他们是M国派来的人，或者是没有被清理干净的间谍欲孽，这可以成功将他们自己隐藏了起来，也让我的……看起来像是一场伺机报复的意外，但……”
说着，顾岁安故意做出一副为霍家遗憾的样子，耸了耸肩道：“但很可惜，他们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忘记把霍城这个□□算进去了。”
苏苗苗看着顾岁安这样子，忍不住伸手拧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软肉道：“你还有心情说这个？要不是霍城那个拎不清的……”
“不对啊……”苏苗苗有些转不过弯来，“霍城难道不知道他们家都已经算计了那么久的计划吗？他是傻子吗？为啥要针对我，引起我的警惕，造成全面计划崩盘呢？”
难得看到苏苗苗这样没想明白事情，而可可爱爱小迷糊样子的顾岁安忍不住将她抱在了怀里，解释道：“正因为霍城知道，他才会想要借这次计划证明自己的能力。自从他同白依依结婚以后，霍家对他就没有了以往那么重视，甚至还带了隐隐的疏远与防备。他想让霍家重新重视起他，将已经偏向给二房堂弟的资源重新把握在手里，而不是依附于白依依，整日看她的脸色。”
听到这番话，一下子就打通了各个环节的苏苗苗明白了。
恢复了往日狡黠模样的她，一把搂住顾岁安的脖子，巧笑倩兮地对着顾岁安说道：“那我想请问我亲爱的革命战友，聪明的顾岁安同志，你想到该怎么解决他们了吗？”
“宝贝，你得知道，我不能留在首都太久，鹏城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所以霍家这边，还有霍城利用职权欺负我这一小小民营厂厂长的事情，就都得看你的了~”
顾岁安在听到苏苗苗说很快就要回鹏城的时候眼神暗了暗，不动神色地收紧了手臂，将苏苗苗整个人都搂在怀里轻声道：“苗苗你当然可以将所有事情都放心交给我来处理，也不用我会陷入危险之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