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革命军实在是好啊,好啊好啊。”
路过无论街道哪边都是竖起大拇指,朱远知道他们眼里只能打落牙齿和着血泪往自己肚子里独自咽下,可是看着帮忙的革命军真的是受宠若惊。
一开始的猜测,到后来的什么都不收,沉默寡言的出着大力气,连吃饭时间都是轮流返回营地吃。
这一幕幕让所有人铭记于心。
这么转了一圈,谢安和王羲也是打消了念头,乖乖的跟着朱远住帐篷里。
帐篷内,书桌上的文件已经摞的层层高,伍子胥手里忙个不停,就这么用眼神看着两人,却让两人自惭形悴,还不如骂他们俩句呢。
对朱远来说,身边的每个人的音色都不一样,可是都是绝佳。
伍子胥的声音犹如刀与剑的碰撞,铁骨铮铮;谢安有些随意的,出口就是流水叮咚的清脆利落,江南人士的自带氛围;王羲则是烟雨蒙蒙的荷花池,别有诗意之景,犹如高高雪山的顶尖雅致;
小舅子于谦嘛,则是玉石般的音色,又带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意······
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不光是文臣,还有武将亦是如此,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是最差了,除了厚重就是变声期间的暗哑。
身处这样的环境,朱远是从来不掺和,赶紧遁走。
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修书一封,赶紧让大彪带着些人马专门去接于颖前来。
落户后得有女主人啊,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而是主权的象征!
军营内都是男子,皇宫内的太监等统统都没带来,只是留下昌盛指挥整理皇帝内库还有宫殿们的财物等财务。
至于兵将还是紧着要紧的地方布置,除了留守小部分,都被白起带走了。
东边战线有长胜和婷玉在,正中战线有白起,左边战线有彭越和夏侯,等他们把整个龙安郡的原汉军士兵扫荡一空,那底下的兵肯定都得至少增长好几万人。
这样的话,才算是名副其实的军长。
五天后,随着各县的货站用处越来越大,信件也被最先快速的传递回了巨鹿郡的鹿城。
原先至少用于转移的大货场,说是客栈也不尽然,虽然一开始朱远就是按照驿站发展嘱咐。
但是直到现在才算有了个正式的样子,李俊想不到他曾经住过的奇怪客栈就是革命军自己名下的据点。
这样每县及大型村落都有专门的留守,也不用再指望一个人八百里加急到目的地,劳累累积而亡。
这就是分段式。
-鹿城内,于宅
接到信件的时候,正值上午,明明是该温暖的天气确是云层厚重看不见太阳。园子里的树叶都掉的没剩多少,也就是松树、杨树、柏树这样的不收影响,傲然而立。
于颖停笔,看着一封封打了草稿的信件,晒然一笑,随丫鬟去花园歇歇眼睛。
“小姐,这毛衣可真是暖和啊,以前这样的阴冷天气出门都必须得在外面披上一件狐裘或锦罩。
现在只需要套个毛外套就好。”
晴玉和抱玉像是喜鹊似的巧笑道。
于颖摸摸穿在内衣外面的毛衣,暖融融又非常滑顺,手感真是极好,贴身不透风,真实比在穿在外面几个袍子都管用。
北郡的风原来越猛烈,卷起风沙来更是蛮横,往常如非必要都不会出门,就呆在炕上玩乐。
今年不一样了,这样的毛衣真的很便宜,又不像是单衣易坏,买上一件真的是无比划算。
想到这里,噗嗤一乐,朱弟上一封来信说,让自己是除军队外第一个穿上毛衣的人,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上流们女眷的八卦盘问,可是先打了个活广告。
如今一上市,上好的就先被专门等候着的各府下人眨眼间买完了。
不过留给老百姓的也算是物美价廉,毕竟他们也买不起这样的。
要是朱远知道于颖是这么想的肯定会叫屈,这真的是想着让她第一个穿,可是忽略了什么稀罕的宝物都是由上至下的。
这就是古代的广告效应,尤其是皇室更是完美的带货人。
现在整个北郡的权贵及老百姓都是看着于府的风向标。
这是在鹿城内的兵工厂生产出来的,用草原上义渠王送来的羊毛按照大帅的吩咐步骤挑选清洗织成,分为精品、中等、普通、最次等,除了在夏季就准备好的军资,其后才是推广到市场。
只是没想到这受欢迎的程度完美的超乎了他们的预想,现在这鹿城内的兵工厂上下都乐疯了。
随着兵器的减少产量,这毛衣、被服或许是日后他们的主流。
除了每三月达标的月钱,他们按照工匠的娴熟度各有不同的奖金,比起月钱,这奖金才是他们更为攀比的,每次要是各个车间的头三名,那都是当所有人的面,戴上大红花,小秦厂长还会带头在下面鼓掌,跟武林大会擂台赢了似的。
别提那滋味了,连家属都会跟着沾光,甚至领完奖还有神秘大礼包,每次都不一样。
所以这各个车间为了争第一,那都是铆足了劲,各不相让。
兄弟是兄弟,荣誉是荣誉。
无论是个人间的还是集体的那都是最主要的。
*
“小姐,小姐,来信了。”
二等丫鬟气喘吁吁又难掩心奋的快跑而来,穿过重重院子、门房,抱玉立刻从院子里迎接,丫鬟连忙把信小心的递上。
被大小姐说赏一对珍珠的耳环后,丫鬟喜滋滋的退下。
这样的时候,留在小姐身边的就只有抱玉姐姐们。
不管使什么方法,我都得从二等丫鬟晋升为一等丫鬟,她的心里急切决意如此想。
经过一年的时间,被客人们带来的丫鬟们花言巧语的百般恭维和艳羡,‘若是跟着你家小姐去了京城,万一那位看中了你的姿色,岂不是可以成为宫妃。
那岂不是一脚踏到了天边,本来咱们就是为自家小姐准备的通房,只是我家小姐没有把那个泼天富贵,更没有那个家世,要不然我都要争一争呢。
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许许多多相似的话语,一开始还想着自己蒲柳之姿不可以妄想,后来渐渐的麻木后也开始思考:为什么我就不行呢,比起别的女人,我更善解人意,一定会更伺候好的,何况大小姐太端着了;看那么多兵书、古籍、历史书等等有什么用呢?
自家老娘不是说了,女人只要伺候好男人,把男人当天一样捧的他们高兴就好了,然后最重要的就是生几个大胖小子,这面上不露心里定也是欢喜的。
有了子嗣才是站稳脚跟的法宝,想起娘亲在主母面前也能说得上话,她抿抿嘴唇,心下火热的疾步而去。
身为伺候了半辈子当家主母于夫人的老人,还是出嫁时陪嫁的丫鬟,何嬷嬷可是极为得脸的。
不过她并没有仗着这些情份就目中无人,反倒极为仔细温和。
这让她在于夫人的心里还是有丝重量的,所以丫鬟们也都是极为恭敬。
眼看快中午了,没有忙着去操办午饭,内屋里所有的侍女都正在说说笑笑,原因就是今天那位来信了。
“夫人,那位这信件是越来越频繁,想必是真把姐儿放进了心里。
“是呀,是呀。这时候的情份可是最重要的。”于母点点头,脸上合不拢嘴的笑意。
想自己出身在琅琊王氏,家族内女子都没有这个福分,更是忍不住高兴。
就在这时,有个上甜茶的三等丫鬟给了何嬷嬷一个往外眼神,虽不着痕迹,可是在后宅里那个不是练出来的人精。
于母顿时往外一撇,依稀听着是她的女儿来了,于是打趣道:“想必是香香那丫头来找你,快去吧。”
何嬷嬷一听虽然心下诧异,可是面上还是无比感谢的行了礼才退下。
出去后被女儿快速拉到了层层遮挡着的隐蔽之地,何母就奇怪的问:“香香,你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难不成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厮,欺负自己女儿了。
真是该死,自己是好脾气,可是涉及到女儿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是,娘亲我想升为一等大丫鬟,您想想办法嘛~~。”
荷花百般摇着娘亲的手臂,不停的摇晃着。
“?”何母更惊奇了,“怎么突然这么想,傻闺女,这一等丫鬟都是必须陪着小姐嫁人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富贵人家都是做妾,极少数才是能得主母开恩,指个知根知底的男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