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撩人:失足boss拯救计划+番外(158)
听到这样的话,闻子非的笑容更深了:“过几日若得了空闲,弟一定带着她去拜访齐兄。”
齐进儒见他这幅样子,便知他定然十分满意这位未曾蒙面的弟妹。他心中也不禁为他感到高兴:“说了这么多,还不知弟妹姓甚名甚呢?”
闻子非答道:“哦,她姓温,名时惜。”
听到这个名字,齐进儒总觉得似乎有些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耳熟。
等从闻子非的家里离开后,走在街上时,齐进儒这才反应过来。
这“时惜”调过来……不就是夕拾吗?
想到这一点,齐进儒哑然失笑。
这世间竟也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脚步顿住了。
是兆州旱灾时来的庆县,跟公子一起来的,姓温……
齐进儒手中的折扇猛地掉落在地上。
温肆酒。
夕拾。
……温时惜。
齐进儒心口的心砰砰乱跳。
他慌慌张张的捡起地上的折扇。
这世间难不成真有这么巧的事不成?
齐进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庆县这样的小县城跟兆州是全然不能比的,怎会有人从兆州千里迢迢的赶来庆县?
这不对。
齐进儒一路快步回了家,等到了家中后立刻吩咐下人:“去,找人查一查一个叫温时惜的女子家住在哪儿,平日里都跟什么人来往。”
他眼神暗了暗:“再查一查她的那位公子。”
下人中有机灵的,立刻奔走去查了。
没过两天,齐进儒就知道了“温时惜”的一些情况。
她和她家那位不怎么露面的公子果然是半年前出现在庆县的,温时惜管着一家不大不小的胭脂铺子,平日里就跟个普通的掌柜没有什么分别。
而他家的这位公子就不太好查了,她不怎么出门。
齐进儒知道了铺子的位置后便借着买胭脂的借口去胭脂铺看了看。
温时惜带着面纱遮住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灵动的双眸。
长相虽看不出什么来,但齐进儒好赖是进过京的人,这个温时惜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严明的规矩。
这样的气派寻常士族定然是培养不出来的,就连京城中几位大官府上的丫鬟都没有这样的仪姿。
齐进儒又在胭脂铺斜对过的茶楼里蹲守了两日,终于蹲守到了那位温时惜的“公子”。
只见她身形修长,剑眉星目,端得是英朗不凡。
齐进儒看见她的长相猛地一震。
若不是已经有了怀疑,又看过了海捕文书,他与这人面对面走过去都未必认得出。
但如今细看,便会发现她身上颇多不妥之处。
第404章 我在冷宫当咸鱼(47)
齐进儒来不及多想,他一路疾走到了茶楼楼下,随后四处看着周围的摊位,似是在闲逛一般。
等到了两人身边之时,他抬起眸来,不经意的扫过那位“公子”的脖颈处。
男子都有的喉结,她没有。
齐进儒从两人身边走过,等到了转角处时才发觉自己已经浑身是汗。
半年前来到了庆县,女扮男装,带的丫鬟还叫温时惜,这样的巧合能有几个,怎可能偏偏都叫她碰上了?
这分明就是被朝廷通缉的文贵妃!
齐进儒回到家中后呆坐在椅子上许久,终于站起身来,哑着嗓子吩咐道:“去……给爷准备行囊,明日我就上京!”
他眼眸中神色几变。
下人一时间有些茫然:“公子,过几日闻公子就要大婚了,您这时候上京……”
“他大婚跟我有什么关系!”齐进儒面色扭曲,双目赤红:“他自己瞎了眼!纵然以后被连累又与我何干!”
下人看着他的模样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多说什么。
.
闻子非与夕拾的婚宴定在了秋末。
闻子非是独子,父亲已经过世,唯独剩下一个慈祥的母亲。
夕拾更是早就没了亲人。两人这婚礼虽从简,但小将军怎么肯委屈了她。
两人手中的银钱足的很,她划出一多半给夕拾置办了嫁妆。
成婚那日,抬嫁妆的队伍蜿蜒如龙,一抬抬的嫁妆被抬进了闻家,整个庆县的人都来观礼。
满街都是喜庆的红,唢呐吹奏起喜乐,闻子非坐在高头大马上,脸色红润,笑意如何都遮挡不住。
周围不少人都在议论。
“哎,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似是城东胭脂铺的老板。”
“哟,这闻家小子真是福气,那老板长得俊俏的很,只看这嫁妆,也知道家底多丰厚。”
……
新娘子下了轿,闻子非紧张的护着她过了火炉,到了正厅。
正厅里,闻家的老太太已经坐上了座首看着一对新人,喜得掉了泪。
唱礼官在一旁唱礼。
“一拜天地!”
一对新人对着天地缓缓叩首,以皇天后土为证,白首不离。
“二拜高堂!”
新人转过身来,叩拜高堂,谢教养之恩。
“夫妻对拜!”
小将军在一旁看着,脸上含笑。
这样平凡而幸福的婚礼让人心底都是暖的。
就在一对新人要缓缓扣头对拜之时,门口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小厮的大喊。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说着,闯进来了一队官兵。
到了堂中后,打头的官兵拿出手里的文书,展开看了一眼,随后目光定在小将军的脸上。
小将军站起身来,脸色惨白,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但那官兵却并不理会她,只是一挥手。
“把她给我带走!”
他指的是新娘子。
立刻有官兵将夕拾抓住。
夕拾醒悟过来,转过头去大声跟一旁的小将军说道:“公子!公子万莫再为了奴婢做傻事了!生死有命!公子珍重!”
说着,她便被周围的官兵硬拖走了。
第405章 我在冷宫当咸鱼(48)
小将军想要拦住他们,但她武功不存,怎么拦得住?
眼睁睁看着夕拾被人从自己眼前带走,小将军跌坐回座位上。
这样的变故让满厅的人都不知所措,闻子非拉住那官爷,想要塞些银子给他,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被人猛地一推,摔倒在地。
官爷冷笑一声:“我是为皇上办事的,你可知贿赂钦差是什么罪行?”
听到这句话,闻子非哪儿还敢继续纠缠。
这队官兵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抓了夕拾后就消失不见。
闻子非面容呆滞,已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她不是兆州来的孤女吗?怎么会跟皇上牵扯上关系?
闻老太太更是浑身发抖,惊恐万分的问:“儿啊,那位温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会被官兵抓走了呢?”
听到这句话,闻子非终于回过神来。
他转头看向一旁面色惨白的“温公子”,着急的询问:“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是从兆州来的吗?为何又跟当今圣上牵扯了关系?”
“温公子”缓缓的抬起头,一双眼眸里是麻木和惊恐。
她看着眼前的闻子非,张了张嘴,最后却一句解释也说不出口。
.
新娘在婚礼上被官兵带走,闻子非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愁白了头。
第二日他亲自上门,想去求“温公子”告知真相,但温家的宅院已经人去楼空,只给闻子非留下了厚厚的一沓银票。
.
小将军骑着马一路疾驰,日夜兼程,越是临近京城,她的速度便越慢了下来。
如何甘愿呢?已经从牢笼里逃了出来,如今却要逼着自己再次进入牢笼里,将自己送到那个人手里,任他折辱。
可是就算她舍弃了夕拾,就能逃过一劫吗?
她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
巍峨宫城近在咫尺,她下了马,麻木的牵着马走进了京城之中。
京城和她离开的时候相比依旧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繁华,都是一样的热闹。
天子脚下,盛世太平。
小将军牵着马,从城东头走到城西头,漫无目的的走着,却怎么也不愿意入宫。
直到天色已晚时,她愣愣的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
外面的月亮似乎都与在宫中不同,宫里的月空只有那么一小块。
她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