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反派当崽揣跑了+番外(47)

“秦叔叔和我说过,大人们成了亲,是会有夫妻生活的,就像这本书上那样,我想知道伶俜和容停,也会这样吗?”

宋伶俜:“……”

宋伶俜:“???”

宋伶俜听到“夫妻生活”四个字时已经觉得不妙,待到听完最后一个字,简直恨不能直接晕过去。

他几乎一瞬间耳朵爆红,莫名的羞耻感一下子席卷了他的脑海。他说不上为什么,他其实并不是谈“性”色变的人,很多时候听到荤段子内心都毫无波动,甚至还想接上一句。

可此刻,当他被他一手带大的善善困在窗边,感受着那温热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耳畔,听善善问出那样一个甚至算不得有颜色的问题,羞耻心却简直要突破天际。

尤其是,善善的语气还那样的……无邪,语气最多只是狡黠,就好像只是对他做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恶作剧,根本不觉得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有什么大不了。

然而善善越是坦然自若,宋伶俜就越是不自在。他都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气血骤然上涌,脸颊简直烧了起来。

但他还保有理智,于是一面脸红,一面努力维持着威严:

“善善!你秦叔叔难道没教过你,不能打探别人的隐私吗!”

“没有呀,不能问吗?”

宋伶俜试图和他讲道理:“不能的,这属于别人的隐私,你……”

他忽而声调一变:“你干什么!”

在他说话时,善善竟然抬手摸了摸他通红的耳朵,听他问,便说:“伶俜的耳朵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触碰,在这一刻却好像带上了别的意味。

宋伶俜一下子别过头,恼怒道:“善善,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我知道了。”善善收回手,“伶俜是在害羞。”

我害***

宋伶俜忍下差点出口的脏话,核善道:“我这不是害羞,我是在替你脸红。”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善善疑惑,随即又道,“伶俜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宋伶俜:“……”

宋伶俜深吸一口气:“书你留着慢慢看吧。”

他这么说,善善却似乎也不感到失望,只是用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然说:

“伶俜好好看。”

宋伶俜觉得这气氛不太对劲,便板着脸,力图表现得冷漠、敷衍:“你也好看。”

可惜这招对善善完全没用。

善善说:“我想亲伶俜。”

宋伶俜:“不,你不想。”

善善诚实地说:“我想的。”

宋伶俜:“……”

善善又说:“我觉得伶俜好看,所以想亲你,那伶俜刚刚夸我好看,是也想亲我吗?”

“……??”宋伶俜马上道,“我不想!你也不能想!”

善善“啊”了一声:“亲脸也不行吗?”

“——亲哪都不行。”

“可是以前都可以的。”

宋伶俜觉得自己都要冒烟了,他本能地想把善善推开,然而理智制止了他:他还记得善善此刻修为远超过他,假如不是有意顺着他,他是不可能把善善推开的。

现在善善显然没有那个意向离他远点。

他甚至才看了奇奇怪怪的话本!

宋伶俜怀疑,自己要是真的伸手去推,深受小话本荼毒的善善,很可能会顺势握住他的手,然后贴在心口什么的。

↑想想都羞耻得脚趾扣地好吗!

他只能努力往后挪了挪,铁石心肠道:“以前是以前。”

“长大就不能亲了吗?”善善不依不饶。

“不行!不能!”宋伶俜被逼无奈,搬出大boss,“你冷静一点,你这是在给你父亲戴绿帽子你知道吗?”

“戴绿帽子?那是什么意思?”善善不解,猜测道,“这会让容停不高兴吗?”

宋伶俜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道:“对对对,你这样做,你父亲会非常不高兴,他要是不高兴……”

善善语气轻快:“他不高兴,那不是挺好的吗?”

“……”宋伶俜,“???”

救命稻草瞬间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宋伶俜简直词穷:“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那好吧。”善善退了一步,“伶俜别生气,我不亲你了。”

宋伶俜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一口气才松到一半,善善又开口了:“但是不能亲伶俜,我有点不开心。”

宋伶俜心里那根弦又绷了起来:“所以呢?”

“所以伶俜能不能也哄哄我呀?”

宋伶俜不上当:“不,我不会亲你的。”

善善叹气:“伶俜好狠心。”

善善:“那伶俜能不能回答一下我刚刚的问题啊?”

宋伶俜:“????”

善善故作凶狠地看着他:“要不然,我也要生气了。”

“?”宋伶俜面无表情:“那你生吧。”

善善看了他片刻,神情一收:“我就知道伶俜一点也不在乎我。”

宋伶俜心里呵呵,心想我要是不在乎你,还能留你到今天?

不过危机暂时解除总是好事,他背后贴着墙,慢慢地挪了出去,善善也没拦他,只是看着他走开,等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茶喝了,才又来了一句:

“其实伶俜和容停根本就没有夫妻生活吧。”

猝不及防地的宋伶俜:“噗——”

他啪一声放下茶杯,怒道:“善善!”

善善被凶得目光一闪,声音小了下去,飞快道:“我只是看伶俜的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的痕迹。”

“而且这两天容停也没来看过你。”

“夫妻生活,不是要两个人一起过吗?”

他一口气说完,宋伶俜听得:“……”

宋伶俜气不打一处来:“那还是我的错吗?”

善善明智道:“是我错了,伶俜不要生气。”

宋伶俜闭了闭眼,咬牙道:“善善,你在别人面前乱说话,是会挨打的。”

善善:“可是我又不关心别人的夫妻生活。”

宋伶俜表情逐渐非人化:“你在我面前说,也是会挨打的。”

善善:“那你打吧。”

宋伶俜:“……”

草了,他居然还治不了他了:)

善善眼尖地看出他要酝酿大招了,马上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好嘛,我不乱说话了,伶俜不要生气。”

宋伶俜不上当:“你……”

善善又可怜巴巴地说:“也不要赶我走。”

他双手合十,做了个求饶的姿势:“我好不容易才能见着伶俜,我真的很想你的。”

“……”宋伶俜撇过头,“我看我还是把秦枫打一顿吧。”

善善:“咦?”

宋伶俜怒气冲冲:“你看看他把你教成了什么样子!如果是我……”

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猛地停住,差点咬到舌头:“以后还是让你父亲好好管教一下你吧。”

因为发生了这种尴尬的对话,当天宋伶俜是打地铺睡的。

他心里还是坚定认为“苦什么也不能苦了孩子”,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让善善打地铺,善善争不过他,只能十分忧虑地看着他睡地板,当晚直接失眠。

而宋伶俜听着身后翻来覆去的动静,不知为何竟有种诡异的快意,很快就满足地睡了。

等他醒来,善善已经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负手站在窗边的容停。

宋伶俜长了记性,一看他的服饰就认了出来,惊讶道:“宫主?”

容停闻言回过头,早晨日光从窗口洒进了一束光,宋伶俜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只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可能是容停一直没有杀他的缘故,尽管理智上知道面前站着的是个危险人物,但情感上,宋伶俜还是无法免俗地麻木了。

想到容停本质上是个会画三八线的小学生,被大boss盯着看都无法让他紧张到发抖了。

甚至因为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杀意,他还有点昏昏欲睡。

容停也的确没想着杀他。

他在想另一件事情。

他回到天鹤宫,已经四个月了。

本来应该早就解决的问题,却迟迟解决不了。

那个意识依然独立地存在着,前几天还脱离了他的压制,控制了身体,跑了出来。

容停知道症结大概在姓宋的身上。

但他不知道具体症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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